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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你爸一个人睡！”她脸上露出笑，“好了，快去洗个澡，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得坐车。”
“嗯！”
姜熙筠松开握住母亲的手，顺势背着自己的包离开，只是在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带一丝温度的冷漠。
十点半，等姜熙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钟琼华已经在她床上坐着看书了。
“妈，这本书你都看多少年了？”
看着母亲手里的余秋生的《文化苦旅》，她一边擦着长发一边取笑道。
“应该七八年了吧，挺好看的。”
钟琼华看得滋滋有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已经说了无数遍。
姜熙筠没再说话，用桌上的吹风筒吹干头发。
“悦悦，你和那个小厉是什么关系啊？”
等姜熙筠爬上床，钟琼华已经把《文化苦旅》放在床头柜里了。
“什么什么关系？”姜熙筠愣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说他是我上司了吗？”
“真的？”
钟琼华表示不信，“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男朋友也姓厉来着？”
“当时你还说要带他回家，只是你说，他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小警察？”
姜熙筠看着自家妈妈脸上的好奇心，她还在心里想着该怎么说清楚自己和厉廷骁的关系。
“是。”她承认了下来，“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要带他回家的厉廷骁。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姜熙筠的声音低了下来，“当初发生姐姐的那件事的时候，我还在责怪他为什么没在我身边陪着我。后来我才知道，他二叔也是在那天被凶手分尸的”
“不过还好那天他不在，不然我也不能假扮成姐姐了。”
说到这，她怕钟琼华伤心，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但是现在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
“今天他会送我回家，也是因为我说去世的是我，他才来的。”
说到这，钟琼华才想起下午两人出去要办的事，“下午你带小厉去了墓园？”
那里，葬着的是自己的大女儿姜熙筠，可刻在上面的却是小女儿姜熙悦的名字。
“嗯”
姜熙筠想起了从墓园出来的厉廷骁，那时候的他似乎很沮丧。
“那你还喜欢人家吗？”
钟琼华满脸心疼的看着她，“要不是你姐姐出事，你们应该还在一起的吧？”
将脸掩在膝盖上的女人摇头，“不喜欢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她说得很坚定，而作为旁观者的钟琼华并不明白原因，“为什么？你或许可以和他说清楚你是谁的。”
“不。”
声音透过衣袖显得闷闷的，“我不会告诉他的。”
她不想再让厉廷骁为自己伤心了，因为在她决定查找杀死姐姐凶手的时候，她就已经为自己定下了结局。
“妈，我困了，早点睡吧？”她抬头打了个哈欠。
“好，我关灯。”
暖黄色的台灯瞬间变暗，整个房间只有外面清冷的月光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