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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寒也没有继续深想，直接问道：“还有呢？把你看到的都说一下。”
“这个检验的合格率，统计得也不对。成品合格率只能比内电路合格率低，但是在报表中，有很多数据都是相反的。还有生产报表中”
等张亚军一番长篇大论说完的时候，现场的很多人都彻底懵圈了。
“都听懂了吗？”张晓寒看着在座的众人冷声问道。
张晓寒很讨厌别人欺瞒敷衍的态度，尤其是这种连作假都作不明白的伎俩更是让张晓寒难以忍受。
“没听懂的人举一下手，我看一下。”
张晓寒见没人举手，又开口问道：“听懂的人举一下手，我看一下。”
会议室内的众人相互看了几眼之后，就都陆陆续续地举起了手。
张晓寒看了一眼举手的众人，指了指后排拐角处的潘婶子说道：“你来讲一下，你在报表中看到什么？”
“呵呵呵我的看法和张亚军一样，呵呵呵”
天不怕地不怕的潘婶子也在张晓寒的冷眼和周围人的注目中，手脚无措了起来。
“那你再把张亚军刚刚说得内容复述一下。”
“呵呵呵就是数据都不对我就听到这么多。”潘婶子说完就直接捂着脸坐了下来。
张晓寒看着她一脸羞愧难当的模样，也没有继续刁难她，转头看向众人继续问道：“还有没有人要补充的？”
张晓寒看着众人都一副恨不得要把脑袋埋在桌子下面的模样，也懒得再一一点名了，直接冷着脸说道：“这些生产报表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了方便管理和问题追溯的，你们倒好，水平不怎么样，就开始学着给我编报表了。”
张晓寒说着又拎过来一本生产报表，边翻边说道：“看看这错漏百出的数据，我都为你们感到丢脸。厂里让你们来当管理，是让你们来协助管理的，不是让你们用这小学二年级的水平来编数据骗吃骗喝的”
张晓寒把领班和组长们都骂了一通之后，又转头看向那些检测们冷笑着说道：“检测不会做的话，就给我滚，以后再让我发现哪组检测正常的产品还频繁出现质量问题的话，我就找人重新检测一遍你们检测过的产品，一旦发现谁糊弄的话，我到时候直接追究你们赔偿因为你们失职造成的经济损失。”
张晓寒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了嗡嗡的议论声。
“凭什么要我们赔啊？又不是我们装配错的。”
“就是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虽然大家的声音都不大，但是还是清晰地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
张爸爸见场面不对，连忙开口劝道：“晓寒，别说这种话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
张晓寒简直快要被这帮人气笑了，张爸爸也在张晓寒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说不下去了。
在场的其他人在张晓寒冷冷的眼神下，也逐渐停止了议论。
张晓寒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会议室，扬声说道：“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走了，这里不留人。”
本来还偶尔交头接耳一下的人群，在张晓寒这句话之后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张晓寒抬头扫视了一眼眼前老实得像鹌鹑一样的人群，又开口补充道：“从这个月开始，除了7号车间的所有人的岗位津贴、管理津贴，还有小组奖金都不再有了，公司给你们提供这部分工资是为了让你们做好岗位职责的，不是养一帮来吃白饭的大爷的。不服的、现在想走的，也可以走了！”
张晓寒看着会议室里这些低着头，紧扣着双手的人群，又嗤笑着说道：“既然我们现在有8间车间了，那我们后面就会把各个车间的工作考核定下来，考核不合格的，管理者直接罚款。有不想再当检测和管理的人吗？有的话，举一下手，免得后面奖金没赚到，还要不停地被罚款。”
张晓寒看着寂静无声的人群，刚准备继续说话，就见潘婶子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有潘婶子带头，又陆陆续续有几人举起了手。
张晓寒扫视了几人一眼之后，就转头对着张亚军说道：“张亚军，你记一下。”
张晓寒说完之后，就对着举手的几人说道：“好了，你们几个现在可以出去了，还有人想换岗的吗？”
张晓寒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人陆陆续续地举起了手。
张晓寒看着坐着的众人，继续问道：“有想法的都快点举手，别让我一次次地问。我先提醒一句，我后面的考核标准会很严，觉得自己挑不起担子的，都赶紧出去。别到时候钱没挣到几个，还闹得大家都很难看。”
在张晓寒冷酷的言语中，又陆陆续续地有了十来个人举手。
张晓寒等张亚军登记好名单之后，直接把这十几个人都请了出去。
张爸爸看着瞬间空了一半的会议室，立刻紧张了起来。
想说点什么，又担心给张晓寒拆台，只能在一旁紧皱着眉头干着急。
张晓寒看着会议室里剩下的十几人，正了正脸色，开口问道：“哪几个是7号车间的？”
张晓寒看着包括张亚军在内的举手的4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所有报表中，也就7号车间的报表是认真填写，没有敷衍作假的。
“组长和领班是谁？”
“我是组长张亚军，她是领班王萍。”张亚军不卑不亢地回道。
在张晓寒发飙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张亚军可能是里面唯一一个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过一下的人了。
虽然张晓寒很好奇张亚军为什么在这里，但是张晓寒也不打算在这个场合问人家的隐私。
“你们看看7车间的报表，再看看你们的，应该就知道我为什么只取消你们的津贴和奖金了。都不要耍小聪明，没有人是傻子。我现在是看在乡亲们的面子上，没有追回你们之前的津贴和奖金，但是如果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就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了。”
张晓寒说着就把之前放置在右手边的7车间的生产报表扔到了其他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