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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抱着一定程度上的幸灾乐祸给四个人把花棉袄拿猫头鹰寄过去了,大有一种大家都别好过的架势。
而张琼南则是认认真真的在炒火锅料,因为问了大家全都不对辣忌口,所以张琼南放心的备了辣锅。
虽然东北人可能没有川妹子那么爱吃辣,但是辣锅吃起来容易发汗,发了汗身上暖融融,叫人舒坦。
而且张琼南觉得经历了上学期奇洛用酸菜缸子辟邪这件事以后,自己大概是没办法说服大家吃得下酸菜炖肘子的。
会幻觉闻出一股大蒜味。
火锅则是很棒,一人一个小锅,食材分门别类放好,自己下进去就ok了,干净又卫生,也比较符合大家不在一个锅里吃菜的愿望---来自贵族的惊慌。
“你这玩意是拿什么做的?”德拉科戴着口罩捂住鼻子,这才敢来张琼南的厨房围观,不为别的,实在是有点呛得慌。
“牛油,豆酱,干辣椒,干花椒,白酒,菜籽油,醪糟···”张琼南歪着头想了想,“小茴香,孜然,香果,丁香,桂皮,八角,甘松···”
她念叨了一串德拉科听起来像是天书的词汇:“诶呀,反正是很多东西啦。”
“真难为你记得这些东西,”德拉科真情实感的赞叹,“东方菜真是吓人。”
“我这不算什么的,”张琼南笑起来,“若论厉害,我炒个底料可排不上号---我哥才是会做菜的,他做菜就好像是,会魔法一样。”
德拉科愣了一下:“做菜就像是会魔法?”
“我家就我们兄妹俩嘛,所以穷一点,日子不算太好过,分到的物资也不算好,”张琼南耸了耸肩,“我哥总能把那些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东西搞的香飘十里---所以说是像魔法。”
她笑的眉眼弯弯,忽然眉眼间又多了点促狭:“今年我哥在张家给他捡回来的弟弟做年夜饭,我在这边给你们做年夜饭,大家都不孤单。”
张琼南本来打算响应所谓“时差”,这边的年夜饭大白天开吃,不叫人熬夜,却不曾想几个人都表示说该晚上就晚上,要响应习俗,于是一个个卡着点的到。
先来的西奥多,他神色冷淡,平日里穿西装穿衬衫就是叫人看着冷淡,但是这样的人穿上了冬北花棉袄之后看着居然还有几分可爱在身上,看的德拉科啧啧称奇。
虽然西奥多立刻就以一个白眼回敬了---因为德拉科穿着大花棉袄在门口和张琼南一起接人呢。
“你真是豁得出去啊。”德拉科用法语哼哼了一声。
张琼南还没学过法语,听不懂。
西奥多则是冷淡的扫他一眼:“彼此彼此。”
大家都是穿着花棉袄的扑棱蛾子,谁也别笑话谁。
西奥多还带了礼物---一颗白玉白菜。
“白菜,百财,”西奥多抱着那颗白菜认真的复述自己记下来的说辞,“恭喜发大财?”
张琼南默默的捂住了脸。
西奥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话的样子好可爱,他抱着白菜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个年画娃娃哦呜呜。
张海正在门框上挑了挑眉,作为一个早就忘了自己原产地的老刀,他这也是正八经儿第一次看人过春节,围着看了好几天了。
“你收一收你嘴角的傻笑,主人。”张海正认真的说,“这让你看起来不太聪明,好像要流哈喇子了。”
张琼南:你才流哈喇子!
但是也赶紧回过神来,往边上让了让,把西奥多放进去了。
然后真的年画娃娃就来了。
啊不是,装成布雷斯的年画娃娃就来了。
等一下还不对,装成年画娃娃的布雷斯就来了。
为什么说这哥们装成年画娃娃···这哥们抱了条硕大的鱼。
鱼身上裹了一层水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鱼是活的。
他笑眯眯的跟张琼南说这是从他某个继父的动物园了里刚抓的,因为他听说东方过年都要有鱼在。
“年年有余,对吧?”布雷斯很骄傲的说。
张琼南则是茫然的点点头,然后更茫然的看着那条被德拉科用漂浮咒垂直立起来的,几乎比张琼南还高的鱼。
这鱼留到明年都绰绰有余啊???
而且来自动物园的鱼···这鱼应该是不能吃的吧???
这算是对年年有余的误解吗?算吗??算吧???
达芙妮和潘西是手挽着手来的,看起来很有点姐妹花的味道,她俩的礼物就很规矩---俩人一边拎着一缸耳朵,给张琼南抬了一缸白酒。
张琼南:我裂开啊。
不过好在前面有了布雷斯的活鱼的惊吓,一缸白酒算什么问题!
张琼南淡定的把酒抱了回去,然后回屋子招呼大家吃火锅。
白玉白菜,活鱼,白酒,三份伴手礼放在屋子的角落,衬托的好像家里只有西奥多一个正常人。
就离谱。
而第一次尝试火锅,大家玩乐的兴致比吃饱更重要,六个坩埚依次排开---是的没有合适的小火锅张琼南去对角巷买了六个坩埚回来做火锅的锅。
意外的很合适,只要拜托家养小精灵在下面点上恒温的火---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了。
上下翻飞的除了张琼南虎虎生风的筷子还有德拉科他们好像是刚借过来的手。
“不是,”达芙妮最后拿着筷子当岔子,恶狠狠的把面前漂浮的肉丸子扎穿,“琼南你怎么学会用筷子的啊?”
张琼南则是手里上下起落,吃的风卷残云毫不含糊,听见达芙妮的问话都只是敷衍的抬一抬头:“啊?就那么学会的---我刚来学用餐刀切牛排的时候也学了好久。”
另一边已经放弃了和筷子斗智斗勇的德拉科平静的点点头:“对,她因为控制不住力道切碎了我家几十个盘子。”
“这个就不要说啦。”张琼南红了红脸,跳起来去给大家倒她调的酸梅汁。
回来的时候她带着叉子回来,大概是以防会有人和她当初一样,用筷子把坩埚扎漏。
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