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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情郎”的控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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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样东西被他贴身存放,可想而知对他来说有多么宝贵。

人群里便又有人开始动摇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两样东西展开,大家一眼便见到了,其中一件是条乳白色的手绢,质地细腻,一看就是闺阁女子用的。

另外一样东西便是一封信了,那年轻人从信封里取出两张纸来,“这封信是大小姐写给在下的,从信里便可以看出,大小姐的确是钟情于在下的。在下亦是倾慕于大小姐,还请侯爷成全。”

这人说完,原本就跪着的,便又行了一个叩头礼。

“且不说你那信究竟是不是我妹妹写的,就那手绢儿,你以为随便找来一条,就说是我妹妹的了?简直笑话!”景弘听完,便跳了出来,动手不能,动口总没关系吧?

“那就请大小姐出来说清楚啊,两人有没有关系,现场对质不就一清二楚了?”人群里有人起哄。

“对啊,手绢儿若是没有特别标记,那的确说不清楚,但是写的信,字迹总是证据吧。”

景弘狠狠盯着这些发声的方向,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们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余笙出来。且一个个都有恃无恐的模样,倒像是真的有什么证据证明余笙真的同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有瓜葛。

景荣自然不肯让余笙出来,总不能随便一个男人上门攀扯,就要余笙自己出面来澄清吧?只是,今日这么多人围观,又是余笙与平西王婚事“纳吉”的日子,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景荣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余笙出来,余笙就已经坐了小轿来了。

先前那丫鬟去芷园汇报,自然也是想将余笙引出来,虽然景瑟说前面有父母盯着,不用她出面,但是既然这事儿是冲着她来的,她自然不会躲起来。

不管刀山火海,尽管放马过来。

余笙一出现,景荣和景弘同时皱了眉,心里都十分疑惑,余笙究竟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他们并没有派人去内院。

余笙也见景荣父子俩都是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先前的豪气顿时有点儿蔫儿了,她讨好的笑笑,“爹,哥哥,既然大家都想要我出来对质,那我就出来好了。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弄鬼。”

余笙说完,又小声问景荣,“爹,报官了吗?”

景荣一脸无奈,随即又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闺女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报官。

余笙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报官了就好!

余笙心里有了底,视线转向外面围观的人时,便多了几分审视,最后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男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十分瘦弱的样子,单看皮相,倒也还过得去。

余笙怀疑他的脑子大概是有些问题的,要不然这大冷的天,他为什么连棉衣都不穿的?不知道冷吗?

而那男人在见到余笙的第一时间,眼中刹那间闪过惊艳的光。他先前就听说这南安侯府大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漂亮,就连那戏里唱的下凡的仙子恐怕也比不上吧。

一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子,马上就要是他的人了,再一想她身后的南安侯府,以及大笔的嫁妆……他的心中就是一片火热,再看向余笙的时候,就像是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等到余笙回头看着这男人的时候,他先前的野心已经尽数收敛起来,眼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余笙对上他的视线,手臂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不知道为什么,余笙就是觉得有些恶心,本能的反感。

那男人自然感受到余笙对他的排斥,他踉跄着站起来,还颤巍巍的向余笙的方向移了两步。

余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唬了一跳,下意识便往后一退,结果那男人一见余笙的反应,便立刻垂了头,捂着自己心口,凄厉的道:“所以,现在你要嫁给平西王,准备抛却我们的曾经,忘记我们的约定吗?”

活脱脱一个被贵族小姐玩弄感情,之后再被无情抛弃的可怜虫。

余笙:“……”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这临场应变的能力,出神入化的演技,若是放到现代,一准儿出名,再来个资本加持,妥妥的顶流啊!

若不是场合和立场不对,余笙都想要同他探讨一下如何提升演技了。

那男人没等来想象中的反驳,抬头却见余笙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眼神过于复杂,让他心里有些毛毛的。

余笙收回了发散的思维,笑眯眯的对着那男人道:“你说我们俩有私情,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我得提醒你哦,你说的这些最好是要有证据,不然待会儿恐怕不好收场。”

余笙来得晚,自然不知道他之前已经展示过两样证据了,不过此时她镇定自若的模样,倒是让先前犹疑不定的围观群众心里的天平已经悄悄倾向她了。

“在下原本是个穷秀才,每日靠着在西市摆摊卖些字画为生,小姐去年初在西市与在下相识,后来你说喜欢在下的善良,仰慕在下的才华,所以三天两头在来西市找在下,一来二去,我们就……”这男人说到这里停下了,脸上竟然带了两分娇羞。

这话停顿得就很有意思了,引得人无限遐思。

“放你娘的狗屁!我妹妹岂会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狗东西!”

眼看着景弘的拳脚又要不受控制了,余笙赶紧拉住他,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所以在这么冷的天里,你是因为没钱,才不穿棉衣的,而不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可怜,好让大家同情你才不穿棉衣的,对吗?”

余笙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是重点吗?

“在下的确是囊中羞涩。”那男人并没有被余笙的话刺激到,反而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的贫穷。

“所以就特意挑了个好日子,到咱们府上来讹诈了?”

“在下没有,小姐怎可如此冤枉在下?”男人激动起来,好似完全不敢相信这话竟然会从余笙嘴里说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