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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风惦记上的万名扬,此时正怀抱一妙龄少女,与之春风一度。
事毕,少女窝在万名扬怀里,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公子,这年都过完了,您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啊?”
提起这事儿,万名扬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耐,“不过一个伯府不受宠的庶女,给她几分好脸色,还真当本少爷看上了她不成?”万名扬心中如此想着,却突然手臂收紧,将少女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几分,调笑道:“这话是你自己想问的?还是来替你家小姐问的?”
少女见万名扬如此作态,只以为他是真的将自己放在了心上,娇嗔道:“公子惯会取笑奴婢。”
“怎么?你是等不及想要进将军府了?”万名扬再次开口,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轻佻。
少女终于察觉出了异常,她抬起头来,激烈情事导致的潮红尚未完全褪去,因此少女丰盈的脸颊看起来格外粉嫩,一双斜挑的狐狸眼此时却盈满了泪珠,看起来格外让人怜惜,“奴婢不敢奢望别的,不过是想要能够日日在公子身边伺候罢了。”
万名扬却不为所动,轻呲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少女,“这话,你敢当着你家小姐的面跟本少爷说吗?”
少女好似完全没听懂这话中的讽刺,“公子,您可饶了奴婢吧……”少女娇娇弱弱的求饶,双腿又不自觉的缠了上去,极尽讨好之意。
即便是纵横欢场,早已见识过各种套路的万名扬,此时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口中骂骂咧咧,“真是个妖精!也不知道这些狐媚手段都是跟谁学的。”
少女见自己轻而易举就撩拨得万名扬再次动情,娇俏一笑,“除了公子,奴婢哪里有什么别人,奴婢能够伺候好公子,都是因为公子教得好。”
少女的马屁拍到了万名扬的心坎上,此时的万名扬,身心皆被这少女取悦。
他之所以会再见她,原本是打算趁着今日做个了断的,然而现在却贪恋这极致的愉悦,他便又临时改了主意。
这样的尤物,实属难得,若是舍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也罢,且再容她一段时间,待他腻味了再说,只是,怕是得重新想个对策来稳住她了。
不过,很快他的脑子便放空了,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然也没能想出什么有效的对策来。
万名扬温香软玉在怀,陈留却只能独守一室清辉,而中午在林府宴席上收获颇丰的陈皓,在酒醒之后的夜晚,也有些焦头烂额。
白日在林府,他借着涅阳公主的名义,悄悄约见余笙的事,虽然知道的人少,事后涅阳公主又及时替他善后,但今日林府宾客众多,指不定就被谁暗中碰见了。
当时酒劲儿上头,只顾着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至于后果,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然而现在,经历了一整个下午的来自涅阳公主和万贵妃的轮番言语轰炸,陈皓的内心只剩下疲惫,以及无尽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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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因而年节前后这段时间的早朝,众大臣都心照不宣的将不是特别重要和紧急的大事,都留到元宵之后再上奏,宣德帝也乐得清静。
元宵一过,虽说还未出正月,但这年味儿到底淡了许多,先前早朝欢乐祥和的气氛,今日也已经消散了,等到大臣们将手边积攒的事情上报得差不多时,宣德帝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任命景荣为户部湖广清吏司主事。
这官职虽然品级不高,只是一个正六品,然而由皇帝直接任命,意义自然不一般。这背靠皇帝的正六品,谁敢小瞧?
而对景荣来说,这个清吏司主事可是他第一次拥有一个实权的官职,比那只是光有个好听的名头的光禄大夫不知强了多少,若是干得好,什么员外郎、郎中、甚至是侍郎、尚书那也是可以盼上一盼的。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这圣旨刚一念完,景荣便赶紧跪下领旨谢恩,生怕自己动作慢了一点儿,这事儿就黄了。
一同上朝的大臣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家景荣都已经谢完了恩,将那圣旨捧在手里了。
景荣得了这样一个差事,其实算不得是多大的事儿,一个六品小官而已,能站在这殿上的文臣,哪个官阶不比他高?
至于武将?谁有那闲心去管文官的事儿啊?还是个芝麻小的文官。
整个朝堂之上,只有和景荣同样出身的勋贵们,才真的是震惊了。
这大半年,景荣走的每一步,单挑出来都不算特别扎眼,但是综合起来,那是他们那么多人都难以跨越的一大步,如何叫人不眼热?
然而,宣德帝给他们的“惊喜”还不止这个,宣旨太监又念起了另外一道圣旨。
这一次,才是真的将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炸懵了。
去年已经封王的三位皇子,即日起开始到各部轮值。
一石激起千层浪,旨意一出,诸位大臣顿时议论纷纷,就连先前那一小撮的勋贵,也纷纷转移了注意力。皇子到各部轮值,才是与他们切身利益相关的头等大事!
皇子参与政事,虽说无祖制可考,但也没有规定不可以,如何安排,全看皇帝心意。只是先前太子一直没定下来,为了朝堂稳固,因而大家的目光便一直都集中在定下太子这事上,根本没想过,在太子未定的情况下,三位成年皇子都要参与政事。
且不说毫无背景的平西王陈留,就连一向病弱的睿康王陈启,竟然也被分了差事。
这说明什么?
宣德帝怕不是打算要立太子了吧?
这差事,就算对三位候选人的考验?
睿康王陈启和平西王陈留,是真的也有机会争一争?还是说不过是作为南宁王陈皓的陪衬存在的?
朝堂上的这些大臣,有些同宣德帝已经做了快二十年的君臣了,一向擅长揣摩上意,然而此时,却也拿不准皇帝的心思了。不过,不管如何,这应当都是即将立太子的信号了。
这个消息,不仅对大臣们来说十分突然,对三位皇子来说,一样十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