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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娘子手快,且只是补妆,用的时间并不长,然而即便是这样了,都还是差一点点就没能顺利收尾。
一屋子的人,谁也没有想到,新郎会来得那么快,看着余笙急慌慌的将盖头盖好,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余笙也不知道是因为急的还是紧张,心也跳得非常快且十分有力,“怦怦怦”的,好似下一刻便要撞开胸口直接跳出来了。
陈留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最快的速度闯过了所有拦路的关卡,一路直奔芷园,然而到了房门口,却突然顿住了脚,有些不敢上前了。
现场的喧闹声,陈留充耳不闻,他也只感受到了来自胸腔的激烈震动。
马上,他就能够迎娶她了。
陈留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入了余笙的闺房。
进屋的第一眼,陈留的视线便牢牢锁定住了那一抹鲜红,脸上的笑意更是一直都没停过。
众人见状,也不管眼前这新郎官是个王爷了,全部都跟着起哄。
屋内的气氛瞬越发热烈了。
余笙蒙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且大家吵吵嚷嚷的,她也没办法通过声音来判断,现在的余笙是完全意义上的眼盲耳聋了。
跟着陈留一起来的喜婆说了许多吉祥话,余笙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哪怕她一再告诉自己就当这是片场,现在正在演戏,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感到紧张,藏在广袖下的双手扣在一起,无意识的互相摩挲着。
然而满屋子的热闹和嘈杂却在一瞬间消失了,紧接着就是更加疯狂的喧闹声。
喜婆那句小声的“这,不合规矩”却在此时清晰的传到了余笙的耳中。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的紧张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打破,心中便只剩下强烈的求知欲了。
余笙还在暗自焦急,香叶和喜婆已经过来搀扶她了,她便顺着她们的牵引,趴在了一个坚实的后背上。
之前早就已经说过流程了,新娘出嫁的时候是要娘家兄弟背着出门的。
余笙不缺兄弟,景弘这大半年跟着王林习武,身体越发强壮,即便从芷园到前院,再到门口的花轿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也不怵,早就跟余笙保证过一定会稳稳当当的将她送出门。
就连景弈,也早早做了准备,以防万一景弘有个什么意外,他好随时顶上。
景家兄弟俩做好了万全准备,却没曾想这原本属于他们的活计,却还是被人给抢了,谁让他们俩之前在前面的时候技不如人,输得太过惨烈呢。
陈留虽然不是第一次背余笙了,动作已然十分熟练,周围人友善的笑意越发的多了。
余笙蒙着盖头,并不知道背她的人,早已换了人,她只感觉到大家如火的热情。
陈留虽然接到了余笙,却不能直接带上花轿,还得先带着她去前院给景荣夫妻拜别。
这段路不算太短,余笙被人背着,还不忘同“景弘”悄悄聊天,“哥,你妹夫今天看起来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
陈留原本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特别稳当,余笙的问题一出,他的耳根便悄悄红了,脚下也跟着一顿,半晌才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余笙却对他这敷衍的回答不甚满意,“哥,你这‘嗯’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你妹夫太过俊朗,把你比了下去,你嫉妒了?”
听着余笙越发不靠谱的猜测,陈留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余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右侧就传来景弘嘀嘀咕咕的抱怨,“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余笙你现在还没出嫁呢。”
余笙很是懵了一下,然后她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偷偷将身子直起来一点儿,透过摇晃的盖头缝隙,果然看到了背着自己的人,身上的衣服是同自己的一样鲜红。
先前喜婆的那句“不合规矩”,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唉!
又一次社死当场。
不过,这一场社死也就维持了三秒吧,余笙很快便满血复活,原地弹起了,甚至还有闲心去同景弘斗嘴了,“哥,这话你敢当着爹娘的面再说一遍吗?”
景弘虽然不服气,但也拿余笙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继续恨恨的跟在一旁。
余笙悄悄松了一口气,岁月静好,当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余笙以为自己这短暂又复杂的心路历程转变根本没人注意到,却不知从陈留进屋瞧见她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心思便全部用在了她身上,所以,此时自然也没错过。
这样的余笙,在他眼里,越发鲜活可爱,陈留原本就翘着的嘴角之后也一直都没有放下来过。
迎亲的队伍从到达侯府,直到离开,竟然只用了不到三刻钟,这速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众人不免跟着调侃,这新郎官儿到底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要迎娶新娘进门啊。
而上个月另外两位王爷的迎亲,这时候自然也免不了被拿来做比。
而直到迎亲的队伍离开,南安侯府里,景弘再也不必强颜欢笑了,怨念深重,怕是连府里的狗都能感受到。
景瑟心里觉得好笑,面上还要不停的安慰他,“大哥,你已经尽力了,别再想了。”
此时的景弘没了顾忌,张口就开始数落起陈留来,“仗着自己武力值高就为所欲为,简直不讲武德。”
今日之后,景弘被陈留三招击败的传说怕是要传遍京城了,他到时候哪里好意思再出现在人前。
倒不是因为景弘太过实力不济,实在是他先前根本没想到陈留的武功会如此厉害,再加上今日是喜事,他只是要为难一下新郎,又不是要搅黄了亲事,自然不可能下手太狠。
谁知就是他因为心软导致一念之差,让陈留钻了空子,只用了三招就把他给制服了。
武不行,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景家最有学术造诣的人,对上陈留的时候,也没过上几招便败下阵来。
虽说景弈尚未有任何功名在身,但内行人却知道,他提的那些问题却个个都不简单。
直到这时,那些围观的人才意识到,这原本只能拿给南宁王当背景板的小透明竟然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