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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知道。”李秦山说道，“他也没告诉我血沙的配方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听说现在集团内部很多人都想拿到配方，自己实现量产呢，可是就是没有人研究出来，只有牧师一个人和研究者本人知道。”
杨钰真和荆梓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忧虑。
结束了审讯，他们走到了刑侦支队的办公室。
“李秦山说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研究出血沙的配方，这一点令我非常在意。”杨钰真说道，“配方只握在研究者和牧师的手上，这种神秘感会激励着很多人去抢夺它。”
“那不是正好吗，毒贩黑吃黑，我们岂不是就有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了？”荆梓诚一副十分兴奋的样子。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如今血沙现世，恐怕要有很多人要因抢夺配方而鱼死网破了，其中应当不乏无辜之人的性命。”
“诶？老大！”荆梓诚看到江承霄，兴奋极了，“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废话，我是受内伤又不是残废了。”江承霄翻了个白眼，“那个姓李的胖子交代了？”
“嗯，都交代了，想不到杨警官审讯还挺有一套的嘛。”荆梓诚拜把子般拍了拍杨钰真的肩。
杨钰真看了她一眼，眼底温柔似水。
有那么一刻，他想到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毒品该多好，那样他们这些人就可以平平淡淡地过完简单的一生。
“杨钰真，”江承霄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李秦山的笔录？”
“哦，刚打印出来，在这里。”杨钰真把手上的材料递给江承霄。
江承霄接过来翻了翻，良久，他说道：“公主号上的情色交易，果然与雪鸮有关。”
刑侦支队的众人能清晰地感觉到江承霄语气中的恨意。
此时他的内心翻江倒海。
雪鸮，十年了，我终于有机会亲手抓住你了！
“雪鸮的藏身之处呢？救回来的人都没有提及吗？”江承霄合上笔录材料，淡淡地看向众人。
刑侦支队的小喽啰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答话，只有杨钰真开口了：“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看他们说法都挺一致的，不像是在说谎。”
“啪”地一声，江承霄重重得一拳打在了办公室的白色墙壁上，骨节之间似乎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斑。
众人都看懵了。
本来以为会迎来江支队长的一顿臭骂，谁知却等来了他的自残行为。
“承霄，你先别激动！”杨钰真赶紧上前拉住他，“你刚从医院出来，伤都没好全呢，别生气了，雪鸮的藏身之地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的！”
江承霄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放下了满是血点的拳头。
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
“对不起，我不是冲你们，我跟大家道歉。”江承霄哑然道，“不是大家的错，只是刚刚看到抓捕雪鸮的希望，转眼间又破灭了，我心里有点儿过不去这坎。”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好了，今天也很晚了，大家下班吧。”江承霄故作轻松，挤出的却是一个苦涩的笑容。
众人安静地开始收拾东西。
荆梓诚挎着包从他身旁走过时，担忧地望了他一眼：“老大，你也早点回去啊。”
“老大，我们先走了。”高景墨试探道。
江承霄背对着他们，仰着头，什么也没说。
“走吧，老大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谢漫城说着拉走了他的三个兄弟。
“承霄，那我也走了，你别留得太晚啊。”杨钰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拎着公文包走了。
等走廊里的灯都熄灭了，江承霄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上了市局的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