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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霄知道这是她童年的伤口，便引开了话题：“鹰隼和金雕的耶路撒冷账号，你知道吗？”
“这我真的不知道，纪云瑛那个女人谨慎得很，防我比防金寒悟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紧。”秃鹫说道。
“金寒悟？寒冷的寒，恍然大悟的悟吗？”江承霄看向纪云璃，“这是金雕的真名？”
“是。”纪云璃答道。
“不过知道真名没什么用，牧师，鹰隼，金雕，他们三个是集团里谨慎小心的顶峰，履历都是经过加工处理的，你们查不出什么。”秃鹫说道，“他们的那些据点，我摸了几年都没摸明白，只知道为数不多的几个。”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这一年的重点是在榆河，这边的曲漯酒吧，迁萝ktv是鹰隼的地方，她在清淮还有一个宁延酒吧。金寒悟么……我只知道榆河的詹翰餐吧和秦香酒吧，别的就不知道了。”
“然后说你的。”江承霄道。
“我的……呵，榆河的点基本全被你们端完了，除了一个萍平酒庄，在济翔区。那里是我另一个制毒的点，莘英俊就是在那里为我办事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是顶替了莘英达来我身边工作的，不过那小子，真挺能耐。”
“确实能耐啊，”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不过还不是老老实实认了罪，交代了血沙的配方？”
“杨钰真？”江承霄惊道，“你怎么从医院里跑出来了？这才几天？”
“我躺那儿也是浪费医疗资源，犯不着。”杨钰真笑道，“再说了，荆警花儿可是天天给我送饭呢。”
“荆梓诚？”江承霄惊道，“她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她会做饭？”
“会啊，就是没那么好吃，比你肯定是差远了。”杨钰真说道。
“行啊，我这个老大没开口，她就打算把自己嫁出去了？”江承霄咬牙道。
“诶杨副，你是怎么让莘英俊开口的呀？”纪云璃见势不好，赶紧转移话题。
“我提了那个蛋糕，疯狂暗示他哥对他的感情，他的心理防线就崩塌了，”杨钰真叹道，“不过莘英俊这孩子也是可怜，小时候父母养不起，就把他丢孤儿院去了，后来在榆河也没找到什么正经工作，幸亏遇到了莘英达，可惜他亲手掐灭了自己唯一的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这么说的话，那莘英达更可怜，欢欢喜喜地买了蛋糕等着下了班给弟弟过生日，结果却被亲弟弟亲手了结了。”纪云璃面露惋惜之色。
“承霄，还有一件事。”杨钰真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莘英俊坚决不承认是他自己把人抛尸到鬼屋，也不承认那两个帮忙抛尸的人是他杀的。我们给他看了照片，他说自己没见过那两个人。”
“根据他的交代，那天莘英达偶然撞破他制毒的秘密，去那个村子找他。他在制毒的仓库里杀完了人，就近挖了个坑埋了，不知道为什么尸体会被搬到鬼屋去。你说他会不会是在撒谎？”
“不，他或许没有，”江承霄分析道，“不论是抛尸，还是把尸体沉江，目的都是把这个案子公之于众，放出线索让我们追下去，这与莘英俊最初杀死莘英达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驰。”
纪云璃凑近话筒跟里面的秃鹫说话：“能自主生产血沙的真的只有莘英俊？”
“我也不知道。”秃鹫摇摇头。
“那……抛尸的人到底是谁啊？”杨钰真不解道。
“我倾向于这个人要么和莘英俊有过节，要么……”江承霄走近秃鹫，给他拉了张桌子，放上纸笔，“你的仇家有多少，自己写。还有，死了的就别写了。”
“警官，我记得不太全，毕竟我仇家太多了。”秃鹫拖着沉重的手铐，就着那个扭曲的姿势，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江承霄问道，“比如在北美，是谁帮牧师纪良衍合成出了血沙？”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秃鹫道，“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秃鹫停下笔，把纸推到江承霄面前：“有利益冲突的我也写上了，应该……就这么多了。”
江承霄拿着那张写满了名字代号的纸走出小黑屋，三个人一起细细阅读起来。
鹰隼，金雕赫然在列，旁边还写上了他们的真名。
剩下的，无非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毒枭，拆家。
“江队，需这个抛尸的家伙……要派人去查吗？”纪云璃抱起了手臂。
“暗中调查吧，”江承霄道，“这个人一直躲在暗处，不能贸然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