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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杨副，你的医药费……”荆梓诚开口道。
“组织上给报销了。”杨钰真朝她挤了挤眼睛，“还发了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荆梓诚：“……”
杨钰真：“放心吧，我一个大佬爷们儿，怎么可能花小姑娘的钱。”
“谁要给你付钱啦？还有，我不是小姑娘了，我都二十五了，今年就要二十六了。”荆梓诚反驳道。
“切，年龄算什么？”杨钰真不屑道，“就算你七老八十了，你也还是个小姑娘。”
“你……”荆梓诚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回到市局。
江承霄已经处理好了额头上的伤，正在做莘英达莘英俊一案的结案报告。
【纪云璃：江队，出来一下，六楼。】
江承霄的嘴角微微上扬，保存了文档，关了电脑，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走上六楼。
纪云璃站在市局楼顶的天台上，趴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缭绕的云雾。
“你很喜欢这个地方？”一道熟悉的男声传了过来。
“江队，你来了。”纪云璃转过身。
“别站那么远，容易掉下去。”江承霄提醒道。
“行。”纪云璃离开栏杆边，走到江承霄面前，“叫你来就是问个问题。”
“问吧。”江承霄爽快道。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那个意思的？”纪云璃问道。
“可能是徐老死那天，你在黑暗的审讯室里，提出了私生子的可能。”江承霄说道，“可能是那天在纯黑，你不管不顾，拎着把水果刀就敢进来救人。”
“又或许是……”江承霄凑近纪云璃，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紧贴在一起，“见到你的那一瞬间。”
“江队，你没听说过吗？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纪云璃挑眉道。
“随你怎么想，我也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动心的。”江承霄说道，“不过肯定比你早。”
“切，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也有那个意思？”纪云璃反问道，“你知道，那你还追我？”
“是啊，”江承霄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不过我可以等，直到我离开人世的那一天，我都不会放弃。”
“你个乌鸦嘴。”纪云璃嘟囔道，“什么离开人世？你听听你说的这都是什么鬼话？”
“行，不说了。”江承霄说道，“我还有报告，先下去了，你再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好。”纪云璃道。
“别在这上面待那么久，你一个人不安全。”江承霄叮嘱道。
“知道了江队，除了图叔那个傻子，现在牧师集团应该还没人敢杀我。”纪云璃把手踹在兜里，“我发现你自从表了白之后也越来越老妈子了。”
“没事，我乐意。”江承霄朝她挥了挥手，下楼去了。
这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纪云璃再次转身趴在栏杆上，遥望着天边浮动的云霞，逐渐展开光影声色。
一月三十一日。
纪云璃早在两周前就收到了邢烨晗和齐冰楠的结婚请柬，下午三点半，她就准时坐在了会场里。
婚礼是下午四点开始，一三一四，寓意一生一世。
她今天里面穿了件西装，外面披了件皮大衣，正式又保暖。
裙子什么的，她又不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然而荆梓诚就比较惨了，她被齐冰楠抓去当伴娘，得穿露胳膊露肩膀的裙子。
纪云璃刚刚去看了一眼，真是看着都冷。
虽然会场开暖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