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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情杀？因爱生恨？”纪云璃用手指搓了搓下巴，猜测道，“我觉得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吧？”
江承霄揉了揉眉心，赞同道：“被分手了丢面子，不至于就要杀人吧。这个凶手在下了毒以后，还能够面不改色地把人吊到实验室的风扇上，应当是目的性极强的，心理素质过硬的，不应该是那种因爱生恨的情绪化杀人狂魔。”
“有没有可能，这两个案子的凶手都是受人胁迫？”纪云璃说道，“比如说，有人跟他们说过，他背叛了你，你必须杀了他，否则，我连你一起杀这种话？”
“妈呀纪顾问，你的心理怎么这么阴暗？”杨钰真感到瑟瑟发抖。
“我是个心理咨询师，窥探人心是我的本能反应。”纪云璃说道，“职业病吧。”
“的确，求生是人的本能，如果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再胆小的女生也有可能会杀人。”江承霄赞同道。
“等一下啊，问题是到底是谁逼她们杀人呢？这个人逼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这说不通啊。”杨钰真说道。
“对啊，我也觉得说不通，这个人是很闲吗？干嘛去教唆学生杀人？”荆梓诚附和道，“而且学生杀人的手法都很不成熟，那个人怎么保证她们能不暴露呢？”
“对的，她就是很闲。”纪云璃说道，“她肯定连杀人手法都是手把手教会她们的。”
“啊？你知道那个教唆犯是谁了？”荆梓诚还没反应过来。
“对，这两个案子，就是我亲爱的姐姐，纪云瑛干的好事。”纪云璃咬牙道。
“我的天，高景墨这直觉也太可怕了吧，这两起案子果然跟牧师集团有关。”杨钰真惊叹道，“我都感觉我们像是在金三角了，怎么天天都要跟牧师集团斗智斗勇？”
“杨副队，你严谨点，牧师的主场不是在金三角，是在缅甸全境。”荆梓诚纠正道。
“无论如何，目前这些还只是猜测，我们接下来的侦查重点要放在找到两起案子的凶手之间的联系上。”江承霄说道，“杨钰真，你去把两班那个唐妍姗叫出来问话。”
“承霄，她不在班里。”杨钰真说道，“他们班主任说她休学了。”
“啊？”荆梓诚惊讶道，“这也太可疑了吧？”
“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纪云璃说道，“我见过不少这样的客人，大多是碰到什么极度惊悚的事情之后产生了行为或认知上的障碍，有的甚至会产生偷窃癖。”
“这么说，这个唐妍姗的确有可能是被迫杀死了闫胜凯和袁忻悦。”江承霄分析道，“事不宜迟，荆梓诚你去问他们班主任要一下她家地址，我们马上去她家里看看。”
“遵命，老大！”
江承霄的黑色特斯拉上。
“老大，我调过档案了，唐妍姗这个小姑娘父母离异，现在是妈妈单独带她。”荆梓诚说道，“我觉得应该不会很难突破。”
江承霄看到纪云璃又捂着肚子了。
“怎么了？你胃又疼了？要不要去趟医院？”
“不用，时间紧迫，案子重要。”纪云璃拒绝道，“给我拿个止疼片过来，缓释胶囊也行。”
“你不能老是依赖止疼片。”江承霄焦急道，“那个东西吃多了很伤肠道的。”
“我说拿来！”纪云璃有些不耐烦了，“快点！”
江承霄只得照做。
三十分钟后。
济翔区，唐妍姗家。
这个女孩家境还算富裕，家里住着四层楼的别墅。
“你好，请问唐妍姗在家吗？”纪云璃问道。
“谁啊？”一个脸上布满褶皱的中年女人开了门，看见身穿警服的江承霄，荆梓诚和杨钰真吓了一跳。
她想关门，却被纪云璃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这位女士，不要那么着急嘛，我们只是有一些问题想问一下小唐同学，不会耽搁太久的。”纪云璃装出一副温柔大姐姐的样子。
江承霄不禁在心里嗤笑，还真是戏精。
“小姗她不想见陌生人，你们走吧。”女人还是不放他们进去。
“老大，她不让进，那就只能硬闯了。”荆梓诚在江承霄耳边耳语道，“我们必须得见到唐妍姗，才能更加接近事情的真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