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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作为牧师的女儿，在不在他的暗杀名单上？”纪云璃挑眉一笑。
“寒哥才不是那种喜欢一棒子打死的人呢。你从未参与过贩毒，也没害过人，他自然不会害你。”季晏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相反，他希望你平安。在一切结束后，他希望你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季晏白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让寒哥自己跟纪云璃说吧。
“既然你跟我交了底，那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迄今为止，曾经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纪云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快说，别卖关子。”季晏白催促道。
“其实……我并不是纪良衍的女儿。”
“什么？”季晏白方向盘差点脱手，连忙刹了车，震惊地看向纪云璃，“你说的是真的？”
纪云璃点点头：“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桩二十多年前的旧事。”
二十六年前的五月四日晚，丽方市国妇婴医院。
“阿琼，医生之前说预产期是明天，可是我们行动的时间不定，我不一定能赶回来陪你生完孩子。”周荣信握着病床上妻子殷琼的手，满脸歉意。
“没事儿，你的工作性质嘛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我相信，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了，咱们家云琅一定可以平安出世的。”殷琼宽慰他说，“你快走吧，明天行动，今晚就不要陪床了，有事我自己会按铃的。”
周荣信在殷琼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晚安，阿琼。”
“晚安。”殷琼冲他嫣然一笑。
周荣信一想，能见到她的笑，明天即便是刀山火海走一遭，也能挺过来了。
五月五日凌晨，殷琼顺利地把周云琅生了下来，是个女孩。
她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哇哇啼哭的婴儿心想，周荣信肯定很高兴，榆河人不同于农村人，大都喜欢女儿，他也不能免俗。
等一系列的检查结束，小小的周云琅被护士带去了婴儿室。
殷琼恢复了力气后，便下床活动。
走过一间产房时，她不经意地往里一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好奇看一眼，仿佛是宿命的因缘般。
她看到了……
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她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加快脚步跑了进去。
见房间里只有殷玫一人，殷琼放心地锁上了门。
“姐姐！”殷琼叫道。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只是比以前憔悴了许多。
坐在床上的殷玫听到她的声音，一脸错愕地抬起了头。
看到熟悉的脸庞，她难以抑制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她一把抱住了殷琼：“阿琼，真没想到，我死之前……居然还有幸能见到你……”
“姐，你说什么呢？”殷琼不明所以，“什么死不死的？”
殷玫停止了拥抱，握住殷琼的手，定定地看着她：“阿琼，是我对不起你，阿琛和爸妈，我当年就不应该叛逆跟纪良衍私奔。”
“姐，我觉得追求爱情没错啊，姐夫不就是穷了点嘛。”殷琼说道，“我们家荣信当个禁毒支队队长也很穷啊，一开始老爸也不太同意，但是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
“等等，阿琼，你说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殷玫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叫周荣信，是我的真命天子，怎么了？”殷琼偏头问。
殷玫先是震惊，而后看向殷琼的眼神里充满了悲怆。
“怎么了姐？”殷琼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