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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荆梓诚点了点头。
一小时后，言氏总部。
荆梓诚下了车，望着眼前直冲云霄的摩天大厦直发愣：“这……这得有三百多米高吧！”
“三百一十六点二米，总共九十九层。”言楚宁道，“小江，董事长办公室在顶楼，跟我来吧。”
“好。”
刑侦支队的众人跟着言楚宁走进了观光电梯。
荆梓诚过足了一把一览众山小的瘾：“有钱就是好啊！”
“案子办完了以后也可以常来，言氏随时欢迎。”言楚宁道。
“老大，你们家有没有也买一幢楼什么的？”
“没有，我们家主攻人工智能。”江承霄道。
电梯在九十九层停下，众人跟着言楚宁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议室。
里面除了办公桌外，还有一张长桌。
众人围着长桌坐下。
“楚宁姐，把唐董也叫来吧。”江承霄道。
“已经叫了，他正在来的路上。”言楚宁道。
“行吧，那我先说说案发现场的情况。”江承霄道，“刚刚在车上看了尸检报告，从言叔叔体内并未检测出安眠药或致幻剂的成分，直接死因也并不是被钉在十字架上失血过多，而是他腹部的刀口。我们目前初步判断，是一把长度在60到80毫米的反曲刀。”
“所以我想请问言小姐，言叔叔信基督教吗？根据我们目前的推测，这个十字架应该是言叔自己房里的东西。”
“不信的，我们言家都是无神论者。”言楚宁说道，“那个十字架是二十二年前父亲的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江承霄皱了皱眉，问道。
“是景海岳先生，我父亲早年入行时的上司，不过他已经出意外过世了。”言楚宁道。
“单纯地从杀人手法来看，仇杀的可能性极大，言董从业以来，都得罪过什么人？”杨钰真问道。
“房地产这个行业竞争激烈，父亲自然没少得罪人，我拉个名单出来给你。”言楚宁从办公桌上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操作起来。
“仅仅说是仇杀恐怕还不够完整，”纪云璃道，“十三颗钉子，真是令人浮想联翩。耶稣的第十三个门徒，是犹大。凶手用了这个数字，恐怕在影射着……背叛。”
“什么？”言楚宁惊道，“要说得罪人我还能接受，可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要说背叛什么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了，这位是……”言楚宁突然反应过来在场除了她只有纪云璃一人没穿警服。
“哦，这位是我们警队的顾问，纪云璃。”江承霄介绍道。
“原来是纪顾问。”言楚宁一笑。
纪云璃也冲言楚宁浅浅一笑。
“好了小江，就是这些，没有更多了。”言楚宁把电脑推到江承霄跟前，“我给你微信上也发了一份。”
江承霄扫视一眼，总共十六个人，几乎都是大小公司集团的老板，其中还有两三位是政府官员。
“林副厅……言叔怎么得罪他了？”江承霄一指电脑屏幕上林源显这个名字。旁边的职务一栏写着省公安厅副厅长。
“前几年他怀疑言氏洗钱，带着人跑过来搜查一番，却什么也没搜到。走的时候还气呼呼地说我们早晚要露出马脚，劝我们好自为之。”言楚宁叹道，“不过我爸的钱除了留在公司和银行的，就是捐给慈善机构了，他不可能洗钱的，他也不稀罕。”
“原来是这样。”江承霄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大小姐，真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点时间。”男人走到桌子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