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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霄敲了敲周荣信办公室的门，却无人回应。
谢漫城恰巧路过：“老大，你回来啦！你找周局吗？他去审讯莫主……莫怀安了，你去审讯室看看吧。”
“好。”江承霄刚抬脚要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我不在的这些天，局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除了抓出莫主任是内鬼，还有他的下属，就没什么了。”谢漫城挠了挠头，“对了，查出了内鬼，沈局回来上班了，不用再被人指指点点，这算是件好事吧？哦对了，他还说要请你吃饭呢！”
“饭局就免了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摸清牧师集团在国内的布局。”江承霄说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工作。”
“是，老大！”谢漫城心里欣喜极了。
老大和小璃姐真是太厉害了，这世上似乎就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困境。
他相信，牧师集团最终一定会被江承霄连根拔起。
审讯室内。
“老莫啊，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啊。”周荣信感叹道，“咱们都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作对呢？”
“不是我要跟你们作对，只是这警察我实在当不下去了。”莫怀安冷笑起来，“周荣信，你说我们这么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们在一线上拼死拼活，没日没夜地加班，那些毒贩却能轻而易举地揽财！”
“莫怀安！”周荣信气得一拍桌子，“公大你是白上了吗？你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副唯利是图的模样？你忘了当初我们踏进这一行时的誓言了吗？”
“周荣信，你忘了你的老婆女儿是怎么死的了吗？”莫怀安的眼神中晕染上了冷色，“跟他们作对，对我们自己毫无益处，我可没你那么高尚。”
江承霄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真的难以相信，昔日自己尊敬的莫主任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里面的周荣信眼见也气血上头了。
“周局。”他推门进去，“我来审他，您还是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我一定要亲自审这个家伙。”周荣信说道，“你去找邢队，协助他部署一下下个月在边境线上拦截血沙的工作。”
“是！”江承霄回应道。
莫怀安突然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周荣信冷冷地看向莫怀安。
“真是不自量力，牧师集团要做的事情，你们拦得住吗？”
“能不能成功不是我们控制得了的，但我们必须尽力去拦这批货，否则将会有更多人被他们伤害。”江承霄说道，“莫主任，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说吧。”莫怀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师父？”
“我本来不想杀他的，但是他触碰到了他不该知道的东西。”莫怀安咬牙道，“所以他留不得了。”
江承霄注视着莫怀安的双眼，里面除了恨意，还有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莫怀安，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江承霄忿忿地说道。
“对，我就是小人。”莫怀安冷笑一声，“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