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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宁似乎没有想到边姗是为了公事出现在这个夜宵聚会上,不过他对这些各类偷巧的相遇,已见怪不怪。
手中动作仍是不停,还贴心的给徐闻调了更甜的果酒。
欧阳制似乎也没想到姐姐边姗来这么个目的,正觉得有些尴尬时,沈宗宁最终给了他们姐弟俩一个面子,“边姗,这种时光里就别谈公事了,如果真的有心要谈,改天约到靖海集团办公室吧。”
只是说话期间,沈宗宁没有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边姗。
反而是随意但十分周到的照顾着徐闻。
徐闻几番笑意浮上嘴角,那笑容里充满了玩味,沈宗宁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冷吗?”
一听这话,孙刻就起身,“闻姐,我给你找个披肩来挡挡风。”
徐闻一把拽住他,“别听你二哥说的,这么大火炉子,我哪里冷了?”孙刻闻言,摸着寸头的脑瓜子,憨厚的笑道,“二哥那是关心你。”
“坐下吃东西,哪那么多事情。”二人愈发的熟悉,尤其是孙刻贴身保护的几个月里,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是不用多说。
不冷就好。
沈宗宁搂了搂徐闻,“你感冒还没好妥当,回头再生病更难受。”这话一出,徐闻都乐了,“行了,不用把我当个瓷娃娃,感冒也是正常现象,不用这么担心。放心,我不冷。”
倒是对面坐着的大美人,不管是眼神还是心里头,估计都有些凉。
人精一样的小张伟哀嚎一声,“边姐姐,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大家一块儿聚一起吃个夜宵多惬意的事情,您非得抓着我老板谈正事儿——”
边姗连忙举杯道歉,“诸位,真不是故意扫兴,实在是沈总……我的老同学日理万机,说实话确实没什么好机会能跟他提及这个事情。今天也是冒昧了……抱歉抱歉,我干了,诸位随意。”
说罢,就着微凉的春雨,炉中的烟火气,边姗仰头一饮而尽。
她想,终于搭上话了。
晚上散伙后,要开车的沈宗宁和欧阳制还有何叶、路霜都没有喝酒,贺挽之实在懒得折腾了,就在孙刻这里对付一晚上,一堆人吃完都懒得寒暄几句,并上了各自的车。
徐闻打着秀气的哈欠,喝了些果酒的她有几分微醺,沈宗宁给她安排妥当后,第一个打着火,驶出了这农家小院。
钟子期、小张伟两个车随后,欧阳制跟喝得几乎不能走直线的边姗上了车。
烧烤后半段风雨消停了一会儿,此刻又卷土重来。
边姗打开车窗,下巴枕在胳膊上,往黢黑的外面看去。
“姐,你今晚专门要来,就是为了跟沈总说项目的事情啊?”欧阳制之前还不解,边姗知道他们今天约饭,一定要打车从隔壁城市赶回来的决定。
此刻,算是明白少许。
果然,边姗也不瞒他,“虽然我之前跟沈总是校友,但是这么多年鲜少联系,上次在飞机上遇到加了个微信,本来是想着等到校友会再进一步拉拉关系,可惜项目不等人。”
西陆利亚斯,一个大部分人都没怎么听说过的小岛。
包括欧阳制。
“你想让沈宗宁投资,我估计怕是不容易,他刚从看守所出来,之前我听孙刻讲,徐闻是想收缩大量的业务,投资什么的,就算沈宗宁出来有这个想法,但做决定时估计也不会罔顾徐闻的意见。”
欧阳制有意提醒这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姐姐。
边姗醉眼看夜景,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悲伤。
她侧首看向窗外,也躲过了欧阳制的观察,听到欧阳制说的话,她微微叹息,“我知道,只是这就是我的工作,如果真的说服不了,拿不下靖海集团的投资,再说吧。”
无论如何,人总得拼一次。
人生回到现在,她醒着的时候是不会后悔的,但是睡着了,在多年不见沈宗宁的梦里,最近频繁出现,梦里她在笑,他在看。
一切似乎很好。
现实里这么多的糟心的事情,似乎从未发生过。
兴许也觉察到边姗淡淡的无奈,欧阳制不由自主把积攒在心里多年得很无语说了出来。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找个机会退休了,这些年你拼死拼活的工作,挣来的钱早够你潇洒下半辈子,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钱财乃身外之物,到达你的目标后,我觉得人生还有除了工作更有趣的事情去做。”
是吗?
沉迷工作多年的边姗回过头来,烈焰红尘,醉眼迷蒙,“比如?”
“很多啊,旅行看风景,恋爱生个崽,再或者开个你一直喜欢的花店、咖啡店什么的,哪一样不比你现在舒服的多?”
边姗没有否认。
最终还是交了底,笑着说:“这个项目结束了,我就洗尽铅华退出江湖,按照你给我的建议,你开你的俱乐部,我开我的书店,我们文武双全。”
似乎是飘眼看到了边姗眼角的光亮,他有些不确定。
“姐,这个项目很重要吗?”
雨后的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吹了过来,离城市越来越近,在穿过一处村落,零星的灯光仿佛为数不多的希望一样。
边姗点了点头。
“很重要。”生死攸关,这四个字她含在嘴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欧阳制叹了口气,“好吧,不过还是注意身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开口。”
看看,只是今晚一个熟人相聚的夜宵餐会,在外头也是风生水起的边姗,几乎像不要命一样,左一杯右一杯,活生生把自己喝得走不了直线。
他要开车,不能喝酒。
沈宗宁一样,剩下几个喝酒的人,除了小张伟和钟子期偶尔赔上几杯,徐闻几乎随心所欲,想喝酒抿一口,不想喝就不喝。
何叶和路霜是被交待了不能喝的。
所以,今晚的边姗喝得很寂寞、很孤独。
“原来你跟沈总是同学,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听你提过。”不然,他跟沈宗宁虽然不熟,跟沈宗宁的干弟弟孙刻却是很好的兄弟。
边姗不顾妆花了,使劲揉了揉发胀的脸。
“什么校友、同学,也只是找个聚会的由头,当年我们就是有几门课一块儿修过,青春年少,聊得比别人多几句而已。”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