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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
周锐这一连串问题就像是连环炮弹一般，轰在了新日的脑海，让他一时不知所措。
缓了一会儿，新日心中打起了小九九，这种事情能搪塞，绝不告诉他们，万一对方拿自己做实验怎么办？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思索好对应方针后，他开口说道：
“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先回答哪个？”
“那就先说说刚才的灰雾吧，灰雾的危险级别，我们初定为d级。”
“d级？”新日疑惑。
“是的，我们特调局倒数第二低的危险等级。”周锐回道。
“哦——”新日轻哦一声，碎碎念着，“你们可能小瞧他了。”
新日说完这句话，立马就意识到说漏嘴了，心中顿时一阵懊悔。
果然，下一刻周锐就抓住了重点，问道：
“所以说，你见过他？”
新日明白现在说没见过，对方肯定不信，于是他微微颔首，吐出两个字：
“见过。”
“他是什么样子的？”
周锐一边问着，一边拿出稿纸，调侃道：
“这回应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记得。”
新日给予了肯定答复，然后回忆道：
“个子很高，很壮，而且全身长着黑褐色的绒毛，和狗熊差不多的那种，脖子上顶着一个骷髅羊头……”
新日一边形容，周锐一边在稿纸上涂涂改改。
那是速画，几乎是特调局文职人员必备的技能。
不过当新日说到“骷髅羊头”后，周锐还是忍不住打断了：
“骷髅羊头？”
说完这话，他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新日。
“是的，骷髅羊头，而且是带犄角的那种。”说着，新日还比划了起来。
见周锐没有出声，而是看着自己，新日不禁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周锐摇摇头。
他这才反应过来，在那些诡异力量面前，这种身材配上这种长相，貌似……挺合乎常理，并没有那种很突兀的奇怪。
“还有，他的眼眶里有一点绿色。”新日说完之后，便看向了周锐。
“是这样吗？”周锐终于画完，并展示给新日看。
新日打量着稿纸上的画，不由在内心佩服起周锐的画功，同时肯定道：
“是的，就是这样，你画得真好。”
周锐嘴角勾出一条满意的弧度，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我们小瞧他了，什么意思？”沉默了良久的叶雯婷终于开口。
“因为那不是他的本体。”新日回忆着说道，“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感觉他那时候说的挺真的。”
原本还有些洋洋自得的周锐，在听到新日这番话后，瞬间哑然，敢情自己这是白画了。
新日像是看出了周锐的心思，急忙安慰道：
“你没有白画，我估计他的本体应该也是这样，可能只是高一点、壮一点而已……吧。”
“是嘛。”周锐尴尬一笑，急忙话题一转，“因为不是本体，所以说我们的预估级别，可能并不准确，对吧？”
新日微微颔首：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不是你们系统里面的人，但……就是觉得，你们应该是低估他了。”
叶雯婷和周锐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周锐又问道：
“话说，他有什么特点吗？或者说有什么弱点？”
“弱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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