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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让聊完的李馨先洗个澡放松一下,又给她叫了早餐后,就离开了公寓。
走到楼下,在晨光里,她看见了一辆熟悉又陌生的红色法拉利。从车牌号来看,车确实是沈智奕的,但ta们很少开这辆,平时都是一辆普通的白色电动车代步的。
杨昭走过去,在后排的窗边看到一个蜷缩在座位上,盖着夹克睡觉的沈智奕。
突然地,犹如平地惊雷般地,杨昭get到了沈智奕的好看。
认为一个人帅气和认为一个人好看是两码事,在看剧照的时候,杨昭就觉得沈智奕是个帅哥,她也理所应当地认为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是个帅哥,他完全符合大众审美。但直到她刚刚无意间从窗边看到沈智奕有些别扭的睡姿,又被他的脸完全吸引到盯着看的时候,她才发现沈智奕的侧脸线条兼具立体与流畅,睫毛上扑簌着阳光,柔顺又蓬松的黑色头发因为他的侧躺而扫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杨昭深吸一口气,怎么会有人的头发在阳光下看起来也这么黑亮,衬得皮肤如此干净白皙。她好想打破玻璃和他来个贴面礼,用她的脸颊感受一下沈智奕散发着细腻光晕的皮肤的触感。
杨昭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她马上敲打车玻璃。
沈智奕刚打开车锁,杨昭就拉开车门,蹲着凑上他的嘴唇和他接吻。杨昭反悔了,她不想要贴面礼了,她想要赶紧尝到看起来饱满又柔软的嘴唇的味道。沈智奕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回过味来后,他一边伸长脖子回吻杨昭,一边调整自己的姿势,一只胳膊支撑起上半身,一只胳膊伸出去搂杨昭的脖子,手指则插进了杨昭被太阳烤得暖烘烘的发丝里。
沈智奕一开始回家去了,只是他即使躺在杨昭的那一侧,可以嗅到一些床品上残留的她身上的气息,但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也看不到她的脸,他怎么都睡不着。不仅如此,恒温器以往都是设置的25c,为什么偏偏那晚就如此冷,他蜷缩进被子里,被子却怎么都无法被体温给捂暖和,冻得他瑟瑟发抖。
于是沈智奕只好又重新换好衣服,开车四十分钟回到杨昭的楼下。他不想杨昭担心他,又不想自己睡着的时候和她错过,就开了招摇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一出公寓大楼就能一眼见到的地方。离杨昭近了很多,他可以抬头看见公寓窗口的光亮,沈智奕的不安和焦虑也减除了不少,在狭窄的后座,折腾了大半夜的沈智奕慢慢睡着了。
和杨昭亲吻的时候,沈智奕不再能感觉到他被别扭的睡姿压麻了的身体,他的全部感觉都集中在与杨昭有所接触的部位。触觉永远是最亲昵的感觉,就像小猴子会选择毛绒玩具而不会选择挂着奶瓶的金属玩具一样,人类也永远最眷恋肌肤之亲,特别是正陷入爱河的情侣们。迷迷糊糊地,沈智奕听到了杨昭咽喉里发出的轻微的呻吟声,那声音从她的喉咙发出,由ta们连结着的嘴唇输送到沈智奕的大脑皮层,激起一连串的烟花。他明白了原来杨昭也因为分离焦虑而困扰,所以她焦急地拍打他的车玻璃,她不顾形象地蹲在车边儿和他接吻,裙摆铺撒了一地。他听到的轻微的呻吟声,正是杨昭的焦虑被慢慢抚平后慵懒的呢喃。
发现自己老公长得真的很好看后,杨昭对沈智奕产生了强烈的迷恋。即使是在车里,两个人不得不并排坐着,杨昭也愿意侧过头,欣赏他的侧脸。啊,回味着ta们的恋爱过往,杨昭突然意识到,沈智奕的人生可以说是多灾多难,但他却奇迹般地保留了一份纯情,他相信老套的一见钟情,并且为了它义无反顾地付出。
“hi,你当初为什么没问过我的来头?不好奇吗?一个看起来受过教育、熟悉城市文明但是又没有任何人际关系,哪怕是非人性化关系的人不是很诡异吗?你居然就放心她住在家里?”杨昭单刀直入地问。
“当时我担心,如果我问你,你觉得隐私受到了侵犯,可能会离开。”沈智奕说。
杨昭印证了她刚才心里冒出的念头,他不问她的过去并不是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因为自己的过去也不光彩,所以不敢问别人的。他是怕她离开,或者说在爱上她后,他一直在盲目地赌她是一个好人。沈智奕一直都像日式纯爱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喜欢着她,而她自己始终把心思扑在破解迷案上。
一个大错位,她想。
“那现在呢,现在你也不好奇吗?”杨昭问。
“还好,”沈智奕侧过头来看一眼杨昭,“我想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和你每分每秒地在一起,现在、未来都比过去要重要。”
是吗,杨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