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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生惋惜最最后一步，也是最为残忍的手术，终止妊-娠。
他很清楚，胎儿无法在这样环境中生存，严格来说，此刻的胎儿已经没有生命体征，若是早一点或者有更先进的办法，将污染的羊水过滤。
或许他可以挽救一条小生命。
“小徐，别灰心，在妇产科，你得适应这样的结果，缝合子宫吧。”
尤娟将取出来的病容物放在托盘中，继而帮忙清洗腹腔，继而关腹。
她很清楚，上次徐长生做剖腹产时，手法还有些生疏。
可是现在，他的手法明显长进不少。
尤其是缝合手法，比大师级还要完美。
“小徐，不是尤阿姨夸你，你这手法能和李斯理教授一比。
若是手术机能再提高一点，他若是见了，定会收你为关门弟子。”
尤阿姨？
这是徐长生认识尤娟一来，对方如此以长辈平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不适应这样的称谓，尤其是经过那件事后。
“这手术你做的，周姐，也看到了是你做的。”
徐长生缝完表皮最后一针，将最后的收尾工作交给了尤娟，一脸平淡的道。
“我不是要跟你让……小徐，我真庆幸，我们医院有你这样的天才。”
“感谢尤主任，我不是天才，也不过睡醒了的废物罢了。”
在两年前，在尤娟的嘴里，并没有什么天才，小徐这样溢美和蔼之词，对于徐长生除了一个癞蛤蟆就是废物的称谓，让徐长生记忆犹新。
跪她倒没什么，毕竟长辈嘛。
可是那一句句废物，那一个个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侮辱性词句，让他难以释怀。
“我对不……”
“尤主任，很高兴与你一起共事，希望为了镇医院的发展，还能和你一起做手术。”
徐长生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道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能够缓解这话的，只有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