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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了腊月底,张涛和亚楠在小木桥上相遇已快两个月了。亚楠在蘑菇棚里摘蘑菇,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去集市了。亚楠摘的蘑菇特别多,各种菜也特别多,她在内心祈祷张涛明天能去集市帮她一把。因为她爸明天下午才能回来,所以明天她还得去集市卖菜。
次日凌晨,“铃铃……铃铃……铃铃……“,亚楠床头的闹钟响起了。也许太累了或许闹钟的声音太小了,躺在床上的亚楠根本就没有反应。“铃铃……铃铃……铃铃……”,床头闹钟再次响起了,亚楠从睡梦中醒来。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胳膊,眼里含着泪花极不情愿地起了床。
凌晨两点半左右,满天的繁星在天空闪烁。亚楠打开了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吹来只觉得浑身冰凉,搓搓手亚楠走出了东屋。手电筒的灯光下亚楠装好了菜和蘑菇,推着沉重的自行车走出了家门。
外面山路漆黑一片,她用手电筒照着推车向前走去,身后传来关大门声,亚楠心里一阵心酸泪水流了下来。
亚楠后娘王桂花在关大门,因为每次亚楠去卖菜时,这个泼妇王桂花总以替亚楠关门的理由来监督亚楠,看她带什么不带,生怕她把家里的东西偷走似的。
正如人们所言:“最毒不过妇人心,后娘难疼养子女。”桂花的心就不是人心比狼心还狠。亚楠饿着肚子,手电筒照着山路推着载有超菜出自己体重一半的车,冒着刺骨的寒风向小桥边走去。亚楠来到了小木桥边,她到处看看没见人。
“张涛是过去了,还是不去集市了,一年的最后一天,不去也很正常。”亚楠想着推车向小木桥上走去。
菜多要上坡她就使劲地推,推了三次都没有推上去,无奈亚楠只好把两大袋菜卸了,推着两铁篓蘑菇上了桥。亚楠在桥上走着,回头用手电筒照照桥头柳树下的菜怕出什么意外。亚楠快走到桥的另一头时,有两个人影走上了小木桥,亚楠用手电筒一照是两个中年男人一高一低向她走来。亚楠也没太在意,因为这里是小桥去往集市的路上,人家过路也很正常。亚楠下到了小木桥的另一头,卸了两铁篓蘑菇放在了枯草地上。因桥面窄亚楠只有等着两个男子下了小木桥,她才能回去把另两袋菜推过来。
等了十几分钟,两个男子好像是故意在挡路,又好像在商量着啥就是不走下小木桥。亚楠心里开始有些紧张了,在这座小桥边,曾经发生过n次的菜车被抢的事件,所以两人不下来亚楠也不敢喊他们。
又过了几分钟,两个男子打开了手电筒来到了亚楠的身边。高个子男人用手电筒照了照亚楠和车小声地问道:“小姑娘卖菜呢?大早上就你一个人呀?一个人推车累啊?”
亚楠没有理他们两个人,推车上了小桥,亚楠在桥上心里想:“我先去另一头不和你们在一起,大不了你们把两篓蘑菇弄走,只要车和人在就行。”
想着亚楠打着手电筒加快了脚步向来时的桥头走去。低个男子见亚楠向小木桥上走去,不知和高个男子说了什么,拿着手电筒上了小木桥向亚楠走去。桥窄又是黑夜只有打着手电筒才能行走,也不能在桥上骑车。
亚楠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家,听见后面有人过来特别的紧张也不敢向后望,只有在小木桥上推车向前走。低个男子也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亚楠身后,伸手拉住了亚楠的车小声地说:“小姑娘,别害怕,我们不打你,把你的自行车让我俩用用就行。把自行车留下,你该干嘛干嘛去,要不我们对你不客气。快点啊,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
亚楠吓得在发抖也不敢回头,她紧紧地握着车把不放手。低个子男的抓住亚楠自行车后架厉声地说道:“听到没有,把你的车给我留下,该干嘛干去嘛去。快点,不然我们对你可不客气了啊。”
亚楠此时已吓的有点带哭腔地说道:“叔叔,你们想要菜可已,车不能给你们,叔叔,求求你了。你们把菜弄走可以,自行车我不能给你呀。求求你们了,叔叔,你们就行行好吧。”
低个男子还是厉声地说道:“不行,车给我们,不然我们真的就不客气了。你这个小姑娘,我们要你的自行车还是看起你了,你是遇到我们两个好人了,只要你的自行车,今天你要是遇上别的人,还不知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呢,到那个时候让你哭天无泪。快点把自行车给我们,你该干嘛干嘛去,快点啊。”
亚楠还是紧紧地握着车把不放,她依然带着哭腔央求道:“叔叔,你们行行好吧,你们要菜我都给你们,自行车真的不能给你们,求求你们了,叔叔。”
低个男子抓着后车架使劲一拉,亚楠一歪差点掉进河里,握着车把的手松开了。低个男子向后拉了拉车,掂车转了个头推着车看着亚楠说道:“小姑娘,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你要是再纠缠不清,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快滚吧。”
亚楠手电灯照着伸手拉着了自行车,她看着低个男子说道:“叔叔,把自行车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低个男子也用手电灯照着看看亚楠,他眼珠子一转使劲一拉车,随手把车向前一推支在了小木桥上了,转身看着亚楠向前走了两步,他拉住了亚楠说道:“我让走你还不走,我把你扔道河里看你还要车不要了。”
说着低个男子就抱起了亚楠,抱起亚楠时低个男子一阵热血涌上了心头,随即就要向亚楠脸上亲去。亚楠忙用双手使劲地推着低个男子的脸,喘着粗气央求道:“叔叔,别这样啊,求求你了叔叔,别这样啊。”
低个男子这时也不管亚楠哀求不哀求了,他一心只想亲亚楠一口就使劲抱着亚楠不放。亚楠这时下出了一身冷汗,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的厉害。
低个男子正在抱着亚楠亲着,站在小木桥一头的高个男子等的不耐烦了,他用电灯照了照桥面上,看到低个男子的行为高个男子大声喊道:“伙计,你在干嘛呢?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在干嘛呢?走了快点啊。”
高个男子一喊低个男子应了声松开了亚楠,他推着自行车向高个男子走去,走下了小木桥,两个人男子把两铁篓蘑菇挂上了自行车,推着向集市的方向走去了。
亚楠哭喊道:“叔叔,求求你了,别推走我的车,求求你了。叔叔,别推我的车呀。”
两个人男子好像没有听见亚楠的哭喊声一样,他们两个人头也不回地推着亚楠的自行车,径直地向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亚楠心里害怕也不敢去要车和菜,她打开手电筒照着摇摇晃晃地向来时的桥头走去。亚楠来到了上桥时的桥头,用手电筒照了照两袋菜还在,她又怕又冷又饿,穿的又单薄浑身冰凉冰凉的不停在发抖。此刻她没了车,也不知道该咋办,无奈地靠着柳树低着头坐在了枯草地上。
张涛从山路拐弯处照着手电筒骑车向小木桥驶来,昨天张涛去了亲戚家送蘑菇,不知什么时候车胎扎了铁钉慢洒气,今天早上装菜时才发现,张涛修补车胎就出来晚了。
来到小木桥边天黑也看不远,张涛就只向亚楠来的路照了几下没有发现人,推车上了小木桥。刚走两步,张涛听见好像有人在小声哭泣,张涛打了个冷颤心想:“大半夜的,哪里来的哭声,不会是遇到……”
想着,张涛加快了脚步向对岸走去,又走几步哭声变大了,仔细一听是在身后哭泣。张涛稳了稳神支好自行车,随手从自行车横梁上抽出了一根铁棍。这根大拇指粗细的根铁棍,是张涛的护身武器,铁棍还有一个小小的故事。
“四年前的冬天,大姐晓凤因为憨傻走丢了,爸妈、张涛还有几个好心的邻居在寻找。天黑时爸爸在山沟里找到了大姐晓凤,大姐冻的不能走路了,爸爸就背着大姐往家走。大姐胖有点重,张涛爸背着有点吃力,天黑不小心踩着小石块摔倒了。邻居和张涛妈发现了张涛爸,把他抬了回来,从此,张涛爸的腿就落下了残疾。家里的蘑菇没人卖了,还不到十四岁的张涛就扛起了这份重任。年小的张涛怕有事就把自行车横梁上焊了小钢管插上了铁棍,从此,这铁棍就跟随着张涛,这一跟就是四多年。”
张涛掂着铁棍打着手电筒从桥上向回走,下了桥他照了照柳树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