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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穿了全套金属护具吗？
说好的电笼效应呢？
怎么还第一个被雷劈中？
这特么不科学！”
这是慕宁倒下前一刻所想的。
程阵师刚想上前去扶，坐榻上的云墨突然睁开双眼。
老者以灵压托住少年，又将其挪至坐塌的另一侧，平稳放下。
洞外几人也纷纷瞬身来到近前，尤以齐磊最为焦急：
“院长，慕宁他……”
“如此狂暴的雷霆之力侵入他的灵识，只怕是凶多吉少……”
云墨摇摇头，眼中满是惋惜。
“都怨我，方才疏忽大意……”
“老齐，你也无需自责。”
云墨站起身来，
“这雷劫本就是由慕宁引动。可否安然度过此劫，也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院长，此话何意？”
“几位稍安勿躁，此事容后再议，眼下先随本院出来。
有几位客人快到了，真正的较量，或许此时才开始。”
云墨负手前行，仅仅迈出一步，便已踏足百丈高空。
“这是院长的言出法随——咫尺十丈。
不，现在应该叫咫尺百丈，是原先的十倍！提升如此之大吗？”
惊叹之余，几人也遵照院长吩咐飞身而上，只留下程培宏照看平躺在坐塌上的慕宁。
慕宁此刻不能动弹。
正如云墨所说，刚才那道雷霆入体后，直接劈向灵识之湖所在的那方小天地。
“是你！那个用天馋土豆启灵的小子！”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是你！半年前，说什么“天启灵识”、“自悟功法”的老大爷。”
站在湖边的“慕宁”也兴奋道，“好久不见啊！”
“老大爷？”
“我看不见您，只好从声音上判断了。您是谁啊，可否现身一见？”
“我是天道的一灵真性，随雷劫进入你的识海。
此处太小，我无法现身。
今日雷劫，是因新道统诞生。没想到开创者竟是你。”
慕宁：“原来新生道统也会引动天道雷劫。
可是我没有开创什么新道统啊。您是不是劈错人了？”
天道：“就是你先前所说，为人师者，身具信仰之力。”
慕宁：“哦，您说的是言出法随啊，那是云院长创立的，您应该劈他呀。”
呃，叫天道用雷劈院长，好像不太厚道啊……
天道：“言出法随只是法诀，而非道统。
譬如剑术、剑技是武技，而剑道才是道统。”
经过这么一解释，慕宁立刻get到重点。
道统与法诀之间，就是底层逻辑认知和应用层之间的关系。
与晋阶圣境或是异宝现世一样，新创道统也要历经雷劫的洗礼。
渡劫成功方能获得天道认可，进而存留于世。
如若渡劫失败，亦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慕宁：“我特么点也太背了吧，这才刚启灵没多久，就要挂了？”
天道：“不必如此悲观嘛，又不是第一次了，走个过场而已……”
慕宁：“不是第一次？走过场？”
天道：“咳，扯远了。
说说你参悟的新道统，只要思之有道，言之有理，也未尝不能成功渡劫。”
“思之有道，言之有理？怎么跟论文答辩似的。”
事关生死，慕宁不敢马虎，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可别挂得不明不白。
“师之道，信仰之力？”
他沉下心来，回想着先前与院长他们的对话。
师道，既是为师之道，又是尊师之道。底层逻辑是信仰之力……
“我以为，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吾师道也……”
经过一番斟酌，慕宁背起了前世大诗人韩愈的《师说》。
不过他把其中涉及人名典故的部分修改或隐去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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