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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春红顿时笑了,随即似觉得太放肆,又敛了神情:“奴婢可不敢。”
完了,又问道:“那……小姐,二小姐与昭亲王的婚事要怎么办?他们的姻亲可是您费尽心思谋划的,现在这样,之前做的岂不全白费了?”
对于这个,沈霜叶丝毫不担心:“这亲,邵锦华能退,但沈丞相却是退不了,也不敢退。”
如今她与沈秋萤都毁了容,丞相府的两个女儿都没了出路,而现在邵珺澈又已经发过话,沈秋萤有偷盗之实,除了不能被纳进昭亲王府为妾,全京城上下就是极小的小门小户,也不可能再看上她。
这种时候,沈丞相别无他法,就是塞也会将沈秋萤塞到昭亲王府,不能为妃,不能为妾,便只能是——通房。
但是,沈秋萤去昭亲王府做通房,无名无份,于沈丞相而言又十分不光彩,而这举动无疑会将丞相府,摆在一个异常低微的位置上。
那他日他想在朝堂上挺直腰杆,也断不可能了。
沈霜叶唇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容,上辈子的她为邵锦华做牛做马,却过得连个妾都不如。
沈秋萤因得邵锦华宠爱,时时到她面前落井下石,耀武扬威,而沈丞相更视她为丞相府耻辱,她唯一抓紧的那根稻草,都不过是他手上那颗利用的棋子。
这些害她不得安宁的人,这辈子一个都别想好过。
另一边,潇香苑。
此时的沈秋萤已经被太医看过,那被花瓶划伤的脸涂满了一道道的清创药,脸上的绷带缠得她只剩下嘴巴跟眼睛能看。
她的额头更是被砸出一个大包,血迹从绷带之下丝丝溢出。
方才在礼堂上闹,满脸鲜血的时候还未觉得有多痛,如今上了药,包了绷带,沈秋萤才觉现在脸蛋哪哪都疼。
像是要将她整张脸撕裂一般。
太医的意思是,其余的小伤痕兴许还能被淡化,但左边脸颊有一道最深的伤口,伤疤想要完全祛除,希望渺茫。
知道这消息的沈秋萤,在苗素娥出门送太医的时候直接抄起床头桌的摆件,“嘭”的一声砸了个稀巴烂:“岂有此理,都是因为那个贱人!我现在这般模样全是那个贱人害的!我现在就要去把那贱人的脸撕烂!”
她的眼中充斥着狰狞的怒火,说着便要冲下床,晴烟忙将她拦住:“小姐不可!您现在正受着伤呢!”
沈秋萤直接扬手,“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扇下去:“给本小姐滚开!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
晴烟“啊——”的一声,脸蛋瞬间印了五个手指印,她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再拦。
这时苗素娥听到动静,匆匆忙忙从门外进来,见沈秋萤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拧着眉头一把将她拦住:“你去哪?给我站住!”
“我要去找那个贱人!我要撕了她那张脸!我要让她付出代价,看她还敢不敢害我!”沈秋萤大吵大闹的往门外冲。
苗素娥心里也是怒极,但她却比沈秋萤更稳得住,她一把紧着沈秋萤的胳膊,狠狠的将她摔到了床上。
沈秋萤吃痛的呼了声:“娘!你弄疼我了!”
“你想去找沈霜叶算账,好,娘问你,去了之后,你能如何?”她凛声怒斥:“娘告诉你,你现在去,你这巴掌还未挨到那贱人脸上,便会被她院里那些个嬷嬷轰出来,你可信?”
“那……那我便带人去!把她的院子砸了!”沈秋萤叫嚣。
苗素娥气笑,且不说那院子是她费尽心思建的,砸了千华院就是砸了她的心血。
她深吸一口怒气质问:“砸了千华院,你便能嫁进昭亲王府吗?现在去找那贱人算账,昭亲王会对你回心转意吗?”
一提到这个,沈秋萤立刻就大哭大喊起来:“都是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娘,锦华哥哥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娘!”
见她冷静了下来,苗素娥这才坐到床边,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好了好了,别哭了,若让眼泪再伤了脸上的伤口便不好了。”
听到这话,沈秋萤更加无法接受,她咬牙止了哭喊,紧紧抓着苗素娥的手:“娘,您定要替女儿报仇啊!女儿这张脸,都是那贱人害的!”
“这个仇,娘定会替你报的,但不是现在。”苗素娥沉着眉眼:“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你顺利进入昭亲王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给沈霜叶那个贱人认错。”
“什么?”,此话一出,沈秋萤顿时不敢相信:“让我去给那个贱人认错?那还不如杀了我!”
“不去也得去!只有这样才能撇清你偷盗的行为,你不将此事澄清,你就永远不可能进昭亲王府。”
不仅不能进昭亲王府,全京城上下都不会再有人来丞相府提亲。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长生。
长生以后可是要入朝做官的,若丞相府蒙了偷盗的污点,日后叫她的儿子怎么办?
她崩溃的咆哮:“我不去,我死也不会去给那个贱人道歉的!”
苗素娥怒:“你的知书达理呢?你的温柔娴淑呢?不过一个破簪子,就叫你这般沉不住气,众目睽睽之下抢着簪子不撒手,你叫娘怎么护你?到底是你的气性重要,还是你的王妃之位重要?”
听到‘王妃之位’四个字,沈秋萤不由崩溃大哭,又气又急:“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簪子,凭什么要便宜那个贱人?”
她哭着闹着:“难不成,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见她听进去了,苗素娥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劝道:“待你进了昭亲王府,什么名声,地位,权力,还不是应有尽有,到时候你想要她什么簪子,只需动动嘴,她就会乖乖给你奉上,今日这番耻辱,届时你也可以尽情的讨回来,狠狠将她踩在脚下。”
她语重心长的安慰:“现在最要紧的,是一定不能坐实你的偷盗之罪,否则你这辈子就完了!”
沈秋萤哭得泪眼婆娑:“那……女儿与她认错,要怎么说?难不成要当面承认我偷了她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