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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侍御史府中的另一号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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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她们高兴,便由着她们去找昔日的姐妹叙旧了。”春红笑道:“小姐,有奴婢在这里伺候您便够了,奴婢断不会偷懒的。”

说完,她便来到沈霜叶面前:“小姐,您该休息了,奴婢先给您更衣。”

沈霜叶却是摇头:“春红,我还不想睡,你在这里等我,我想出去走走。”

春红懵了:“小姐,您要去哪里?奴婢跟您一起去。”

沈霜叶抬手止了止:“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春红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里可是侍御史府,小姐不熟悉府中院落,万一迷路了可怎么好?

想跟上去,可想到沈霜叶方才的嘱咐,又不敢去追,白白纠结死她。

佘行暮虽是从六品小官,但侍御史府的规格却不小。

目前侍御史府掌家的是佘景书,佘行暮虽还在朝堂,但到底年事已高,顾不得太多事。

如今府中除了政事,大小事务都由佘景书处理,当然,佘行暮还是拥有最终发言权的。

侍御史府分了好几个大院,除了二房那边的东院,还有几个庶出也在府中分了院子,府中嫡出就更不用说。

佘行暮位职侍御史,从六品,可这院子的规格,早已超过了他本身的职权规定。

原是这院子一开始也不是侍御史府,乃是太傅府更改而成。

佘行暮的父亲,曾经便是宫中太傅,曾辅佐过先帝的父亲,太祖皇帝。

佘行暮的父亲少时曾是太祖皇的陪读,后考取功名,入朝辅佐于太祖皇左右。

先帝被立为太子时,佘行暮的父亲便成了先帝的授课老师,位任宫中太傅。

后来佘行暮进朝为官,位居宗人府府丞,佘行暮的父亲便就此请辞隐退,而太傅府也是从那个时候改了府名。

佘行暮位任宗人府府丞的时候,先帝曾赐了新的府邸,只是佘行暮并未进行搬迁,如今被贬为侍御史,那曾经赐给他的府邸,也被一并收了回去。

佘行暮在八年的时间内被三次贬黜,其中有两次佘行暮的父亲都顶着满城压力进宫求情。

可以说也是耗尽了他与先帝之间的君臣情谊。

沈霜叶穿过侍御史府中的悠长小道,在一处僻静的院落前站定了脚跟。

这僻静的院落未起名字,四周以篱笆相围,篱笆内又栽了细竹掩人视线。

院落未设大门,从门口往里看,便瞧见院内建了一座简单的木屋,木屋架于地面之上,设计很是别致。

木屋的前院,只有一个个头稍微有些矮,身形微驼的老人,一下一下的扫着院中的落叶。

看着那有些蹒跚的背影,沈霜叶心底似有根弦被触动了般,咽下那抹紧张的思绪,缓缓走了进去。

似察觉门口有人,那身形稍微有些矮小的老人不由回头,看着突然安安静静“闯”进来的沈霜叶,一时拧了眉:“你是……?”

就在这时,木屋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锯木头用的刀锯。

岁月在他脸上布满了褶子,垂至胸前的长须也如他的白发一样,全都已经变得雪白,且因为太长的缘故,那垂至胸前的胡须还编了辫子,以方便整理。

沈霜叶眸光变得通红,眼眶早已蓄满了泪。

这便是佘行暮的父亲,沈霜叶的外曾祖父,佘旭琅。

佘旭琅见他院里突然多了一小妮子,又见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一时愣住,眉心不由拧起。

沈霜叶也未曾开口,只见她垂了眸,跪在地上朝佘旭琅郑重的行了个叩拜之礼。

此举,更叫佘旭琅摸不着头脑。

佘旭琅也没打算开口问,想着这小妮子定是有什么事要过来求他,却没想到沈霜叶郑重的行完礼,便含着泪恭身退出了院子。

一句话都没说。

佘旭琅狐疑的看着沈霜叶的背影,良久,才百思不得其解的从木梯上走下来,指了指她离开的方向,朝扫地的老人问道:“谁啊?”

扫地的老人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啊,蒙着脸呢,看不着。”

说完,又看向佘旭琅补充了一句:“该不是府里的哪个后辈吧。”

府里后辈众多,佘旭琅好多都没见过,更不会一一去记,只是这小妮子,怎么一见他就哭起来了?

活像认识他似的。

但他在脑中寻了一圈,也没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

想不明白,佘旭琅也没多想:“罢了罢了。”

说完,拎着手里的工具,微微佝偻着身形就往后院走去。

佘旭琅如今虽没在朝为官,却也算历经三朝,如今已有八十高龄,上辈子沈霜叶一开始根本不知道侍御史府还有这一号人的存在。

直到她拖着侍御史府把京城搅得满城风雨,无法回头时佘旭琅才堪堪出现。

当时佘旭琅一出现就把她臭骂了一顿,也是他,极力阻止侍御史府再插手她的事。

可当时的侍御史府已经跟着她迈进深渊,如何能半途抽身?

而那时的佘行暮,也曾料想过邵锦华登基后不会亏待侍御史府,至少,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

然谁又曾知邵锦华会那般心狠手辣?

上辈子,佘旭琅是极不喜欢她的,行不正,坐不端,天天只会耍阴谋诡计,妖言惑众,于佘旭琅而言,她就是一方祸害,形同蛀虫,蚕食着侍御史府的一尺一寸。

然而也是他,在她入狱之初,受尽折磨之时,顶着满城的谩骂,替她进宫求情。

当时的佘旭琅九十高龄,邵锦华如施舍般,说念在他曾经劳苦功高的份上,赐他毒酒一杯。

最终,佘旭琅在万般无奈之下,饮恨西北。

当时她在狱中,沈秋萤就像炫耀着胜利的战果般,那刺耳的笑声似乎到现在都还缭绕在她耳边。

“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生的女儿,竟摆了这般大的阵仗。”就在沈霜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女音。

她忙止了脚步,下意识的躲在了树丛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