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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珏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黄泉鬼的话，明明就是前后矛盾。
但他面色严肃，又怎么可能在开玩笑。
既然他体内的能量，比消失的黄泉主少了不少，而黄泉鬼又肯定说，他就是黄泉主转世。
那或许只有一种可能……
施珏冷静下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在脑子捋一遍，再配上黄泉鬼的话，真相呼之欲出。
“你的意思是，我是不完整的。”
本来应当是一个问句，可在他的口中说出来，偏偏就成了陈述句。
“是。”
黄泉鬼点了点头，认可了施珏更加直白的解释。
这么看来，施珏总觉得，无论是自己身上的封印，还是黄泉鬼口中能量的缺失，都和当年黄泉主消失脱不了关系。
或许他再知道一点点，千年前的真相，就彻底揭开了。
……
“那这个世间，还会出现第二个我吗？”
“不知道。吾沉睡了很久，也刚醒来不久。这个世界和吾认识的那个样子差了太多，吾晕头转向，能力也随之削弱不少。第二个人是否存在，吾不确定。”
黄泉鬼再次变成了憨憨样儿，看起来有些不靠谱。
可对上施珏的双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但！有一就有二，您还是要注意，吾永远站在您这一边！”
说着，又不忘跪下，来表示自己的忠诚。
施珏将其扶起，面上虽然没什么表现，但心底却多了一份侥幸。
先前在黄泉鬼记忆中看到黄泉主施展黄泉绳，招招致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一山不容二虎。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第二个施珏。
又或者说，如果这世间有第二个黄泉主，那他的胜算也大上不少。
不过半响，他便将自己的去留生死算了个明白，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可是，黄泉鬼似乎看出了施珏的侥幸心理。
下面说的话，又再次将他打回了原型。
“如果真的有第二位大人，那您要更加抓紧掌握黄泉绳的使用，所说两人原是一体，但当意识各自为主时，就不能再相提并论。”
“无论是吾，还是黄泉绳，纵然想要跟随于您，但如果第二位大人强于您，有些东西，依旧能改变，就比如说，吾的思想，黄泉绳的追随。”
“……”
他顿时总觉得，黄泉鬼先前说的“效忠”，既像是废话，又像个笑话。
也亏他居然信了。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还真是一样没落下。】
但嫌弃归嫌弃，黄泉鬼先前这么和施珏保证，也是为了告诉他，起码现在，两人之间是可以互相信任的。
“对了，大人方才想问什么？”
因为体内能力的怪事儿，搞得他心烦意乱，就连进来时要干的正事儿都忘了。
要不是黄泉鬼提起，他可能就要回到现实施行沈清芜留给他的计划了。
“这些……欸，花纹去哪了！”
施珏本想给黄泉鬼看胳膊上的花纹，可不知道是不是进了黄泉的缘故，还是因为后续消散得太快。
原本攀附在手臂上的花纹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手腕上的一根熟悉的黑绳。
“大人想问之事，吾大概能猜到了，黄泉绳……”
不过，还好黄泉鬼这些地方挺机灵，光是从施珏的三言两语和神色中，就大致领会了其中的意思，立马为施珏解释了黄泉绳的特殊性。
贴心程度，和一枝花有的一拼。
施珏听下来，大致捋了捋，大致上就是黄泉绳有灵，被之前的黄泉主宠坏了，每当催动体内灵力时，它就会缠上身“揩油”。
但只要灵力收敛，它又会乖乖回去，老老实实当根普通的黑绳。
说准确点，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像现在，施珏本来想给黄泉鬼看，但已经消失的花纹，不偏不倚，就是黄泉绳的杰作。
……
施珏了解了情况，便告辞，出了黄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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