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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施珏感觉没有出错，村长身上的滚滚“浓烟”，恶臭无比，应当是鬼气无疑。
照理来说，鬼魂脱离阳界，不被阳界之物影响。
就像所有的志怪小说中一般，鬼魂不会有影子，除了施珏他们这种修习者外，不可触碰生人，无法被正常凡人所见。
施珏不清楚这一切的背后，是否存在操纵者……就比如说那个掐他脖子的男人。
而他对什么幻术、障眼法又不是很懂。
施珏自己还无法看清村长身上的影子。眯起双眼，不经意扫过村长脚下……依旧徒劳。
于是，再次低声询问沈清芜，说：“你觉得这个村长的影子，有可能是障眼法吗？”
沈清芜则看着施珏的眼睛，明明注视着她，但沈清芜明显能看到，此时施珏瞳孔上，似乎被蒙上了一层什么东西。
施珏在看她时，眼睛几乎无法聚焦。
沈清芜蹙起眉头，手中施珏眼前晃了晃，只有很轻微的反应……
“怎么了？你在干嘛？”
“没事，这个村长应该是活人，不是障眼法。桃木剑和黄泉绳都没反应。而且他站在阳光下无事，影子也和清晰。这不是障眼法，或者幻术能制造的假象。”
“无论是障眼法，还是幻境，都是从观者本身出发，所有的假象都是建立在观者本身熟悉的地方，做到迷惑人心。”
“我们和这个村又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有障眼法和幻境，也不会那么精细，不用担心。”
施珏听了沈清芜的解释，视觉观感上带来的不安感总算平复了些。
但是，如果是活人……那这村长身上的鬼气又是怎么来的？
沈清芜说完后，看施珏虽然没再问，可紧蹙的眉头却一点没有舒缓。
心想，施珏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便问道：“你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些？”
“你有没有看到，或者闻到，这个村长身上的鬼气，很浓，跟那些鬼东西本身，当仁不让。”
施珏现在，总是语出惊人来着。
沈清芜不知道，这一切在她眼中极其正常的存在，在施珏眼中，又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
鬼气、臭味，沈清芜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难道就是黄泉主和普通修士的区别，还是说，施珏被什么东西影响了。
沈清芜从接触这些任务开始到现在，倒也遇到过活人身上沾染鬼气的案例。
而且，这种稀缺案例一旦遇到了。
家族还会让出任务者，写一大段报告，以供族内弟子观摩学习。
而生人身上如果有鬼气，那一般只有两种可能。
一，就是这人长期和鬼魂同居同住，形影不离。或是恩爱夫妻执念太深，或者是单方面的痴念，又或者，是杀人犯和被杀者之间的冤孽……
二，就是人为的诅咒。咒、蛊等等，一般都是巫者的手段。这种一般都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干多了，不小心就干到不该干的人头上，才会招惹祸患。
但无论如何，追究两种原因本身，都和因果逃不了关系。
沈清芜看这村长眼中的精明，第一感觉，便认为，他不会是那种因情而困之人。
是贪钱得罪了什么人？
还是手上沾了人血，背负了人命？
无论哪点，都值得施珏和沈清芜提起警惕。
可从始至终，沈清芜都没有发现，她在听到施珏说道这些东西时，想到的不是怀疑，而是第一选择，站在施珏的角度……她对施珏的偏心，不知不觉，已经超过了沈老爷子的地位。
而当沈清芜有一天发现时，已经没有时间了……当然，这是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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