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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韵担忧地握了握沈凝酥的手:“妹妹……”
沈凝酥胜券在握地冲她笑了笑,示意齐韵不必担心。
“朕方才与希妃、范才人闲聊,才听闻你暗中接济了一个答应?”
“回皇上,确有此事。”
“皇上,你看,我就说沈才人犯了宫规,而齐贵人作为暂理后宫之人,见了这样的事儿不仅不加以规劝,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太有失公允了。”
“敢问范才人,我犯了什么宫规?”
“嫔妃每月的银子、吃穿用度都是按等级划分的,你凭什么将自己的东西私自分给一个小小的答应?”
“份例划分到了我手里,如何支配就是我说了算,如何花难道还需征得谁的同意吗?难道得征得你范才人的同意?”
“你!”范疏桐被怼得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希妃插了话:“按理来说份例到了个人手中确实是由个人支配,何况范妹妹也是好心助人,只是妹妹如此恐乱了后宫秩序,若有官妃勾结谋取钱财之人,即便是她财气外露也大可说是得了旁的嫔妃相助,如何查?”
沈凝酥内心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希妃平日看起来笑眼弯弯、酒窝甜甜的,到了理论时居然这般难缠。
“那凭着希妃娘娘的意思,是这后宫中凡是贺礼往来,都是扰乱秩序的了?”
“自然不是这个理儿,贺礼是摆在台面上送的,人人知晓,自然跟暗地里送的不一样。”
“行了行了。”见沈凝酥落了下风,梵昭急忙开口制止,“不过就是接济个答应,你们在这儿吵成这样。”
“我这人也叫来了,理论也理论清楚了,范才人你可满意?”
范疏桐哪里想得到梵昭突然抛给她这样一个问题,立马求助地看向希妃——虽说暗中接济之事是她发现的,可她自己也觉着无甚问题,倒是希妃听说了此事兴冲冲地怂恿她到皇上跟前告状,说是保准能让沈凝酥吃上一壶,可如今看来,自己竟是听信了希妃的鬼话,白白的自找没趣。
而希妃此刻却只是尴尬一笑,未帮腔。
沈凝酥人精儿似的,早已看清,她甚至都不屑于再与蠢笨如猪的范才人生气,只冷冷地看向希妃道:“这后宫是皇上都后宫,我接济嫔妃他都还没说什么,无论怎的也轮不到各位在此操心、指手画脚。再说如今暂理后宫的权力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可是一直在齐姐姐手里,有时间操心些不相干的,倒不如好好保养保养自己那张脸,多看几本书好让自己变得聪明伶俐些。”
聪明伶俐这四个字她放缓了语速说,看那希妃一脸尴尬,又看看范疏桐的脸被气得红一阵绿一阵的,别提有多过瘾了。
“齐姐姐,我们走。”
沈凝酥将坐在凳子上的齐韵拉起来,敷衍地冲梵昭行了个礼,离开了。
刚到宫门口,已见清絮、福宝站在那儿翘首以盼。
见到两位小主相谈甚欢地从轿辇出来,担忧才退去了一大半。
“小主,皇上匆匆忙忙宣您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儿啊?”清絮亲昵地挽着沈凝酥的胳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叶岚,你说。”
得令后的叶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惹得清絮、福宝听后直呼痛快。
……
夜幕降临,沈凝酥正歪在贵妃榻上看丫鬟们织络子,听她们聊自己小时候家乡里发生过的奇闻轶事,趣味正浓,福宝进殿来报皇上来了。
她冷哼一声接着歪在那贵妃榻上不动,紧接着梵昭便进了殿内。
小丫鬟们纷纷识趣退下。
“怎么了?跟朕生气呢?”
他将她揽至自己怀中。
“妾身怎么会生皇上的气呢?再说皇上也并未惹到妾身。”
“还说没有呢!你看看你,都背对着朕,也不回头看朕一眼。”
“好啦!不许生气,朕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莲藕猪蹄汤,如今这个时节正是吃莲藕的好时候。”
“哼!”沈凝酥依旧不看他。
“沈凝酥!不可任性。”他从背后探出头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儿呢!没听老人说过吗?怀孕期间若是母体心情不爽快,腹中的胎儿也会跟着不开心的。”
此时的沈凝酥早已掉进了梵昭无限的柔情蜜意里,再说凭心而论,在这件事上梵昭也确实未有错,她只不过是想娇气地磨磨人而已,于是转过身眉开眼笑地搂住梵昭的脖颈:“皇上,妾身没生你的气,只是莫名被叫到希妃宫中听了她两人好一顿训,有些累了而已。”
莫名听了她两人好一顿训?听了这话梵昭有些哭笑不得——她居然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话!
“那爱妃说要怎么办呢?要不朕此刻将她两叫到这儿,让朕的爱妃好好地训她两一顿?”
“嗯!这自然是最好不过。”
“行了。”梵昭又在沈凝酥额头落下一吻,“快来让朕仔细瞧瞧你,好好抱抱你。”
“唉!瞧了抱了,又不能好好的亲热亲热,可真难为人呢!”
梵昭哑然失笑:“朕都没愁,你还先发愁上了。”
“那可不一样,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想宠谁就宠谁,可妾身呢?妾身可只有皇上您啊!”
这一句话触动了梵昭内心的柔软,他素来知沈凝酥是个嘴甜会撒娇的,可他也是真心实意地就吃这一套,而且也是打心底里的喜欢她,于是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声音也温柔沙哑了几分:“朕知道,所以朕向朕的酥酥保证,一定会多寻出机会来陪陪你,好不好?”
“不好。”
“再过几日进了六月,估摸着哈孜尔雅国的使者就要进京了,到那时朕就真的腾不出时间经常来看你了。”
“哈……哈孜雅国?”
“是哈孜尔雅国。你忘了吗,前些日子太后抱恙,后宫无人主持大局,尚仪局将宁才人的生辰忘了。”
“嗯,记得呢!”
“那是因为礼部尚书的张大人和尚仪局女官陈秋水被朕派去玉门关,接哈孜尔雅国的使者去了,这才令两局抓了瞎,出了纰漏,也是朕的失误。”
“才不是皇上的失误,是那些下属也太笨了些,还好宁才人是个脾气好的,若是我,定得罚他们三十大板。”
“这话朕信。”
“可是妾身有一事不明白,礼部管前朝,尚仪局管后宫,为何接见还需派尚仪局的女官去呢?”
“咳咳,这哈孜尔雅国也并非空手而来,据他们给朕传的信,说是进贡了本族女子十二人,既要成为我梵岳国的宫妇,自然要学会我梵岳国的一应规矩。”
闻言沈凝酥吃醋地撅嘴小声嘟囔:“方才还埋怨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这下可好,再过不久要变成后宫佳丽三千零十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