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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夫的这一声呵斥，直接击碎了刘芳本来就不多的自信，她带着满脸的尴尬和狼狈，从站满候诊病人的医院走廊快速的穿过。
刘芳想过做业务员会不容易，但没想到会是这样，自己说错什么了？明明是只说了一句话就被轰出来了。
刘芳跑到一个靠窗户的角落，缓和自己的情绪，她红了眼眶，鼻子有些发酸。
干不了业务员，还能干啥？回夜总会？
刘芳不想回去，她知道那个职业说不出口，她不想娘再问自己干啥工作的时候，还要撒谎，业务员起码是个堂堂正正的职业。
肯定是哪里不对，冷静下来的刘芳在心里想。
自己虽说是不太懂这一行，单从和人交往这一点，刘芳觉得自己不是让人讨厌的人，不至于说一句话就被轰。
刘芳打定主意，回公司问问李卓，应该怎么跑业务，如果自己的方法不对，她可以及时改正，如果自己的做法对，那她还想再试试。
刘芳回到万潮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刘芳像往常一样推开门，眼前的情景吓了她一跳，平时没什么人的办公区，此时坐满了人。
今天，是万潮公司一月一次的学习会，业务员都回来了。
看样子是刚开完会，业务员都围着李卓在说话，好像是在议论什么新产品。
听到门响，一屋子人转头往门口看，刘芳有些发窘。
“芳芳。”
朱明丽喊了一声，跑过来挽住刘芳的胳膊。
“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开完会了。”
刘芳和朱明丽一边往工位上走一边小声说：“我不知道今天开会。”
“啊？是吗？我们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开会，除非有特殊情况。”
“开的什么会？”
刘芳问朱明丽。
“学习新产品，经理说，有个什么防护垫，我也没听明白，嗨，你今天干啥去了？来这么晚。”
“我……”
刘芳有些难为情，她的跑业务经历有些说不出口。
“你是不是跑医院去了跑的哪家医院？”
朱明丽问道。
“……”
刘芳犹豫着不想说。
“说啊，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市立医院。”
朱明丽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刘芳，愣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你是说，你去市立医院跑业务去了？”
刘芳点点头。
“哇塞！芳芳，你好勇敢哦！你第一次跑业务就去市立医院？”
朱明丽喊了一声，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往这边看，人群里一阵嬉笑声，刘芳看见连李卓的脸上都有些忍俊不止。
刘芳不明白，去市立医院跑业务怎么了？不就是一家医院吗，怎么了？哪里不对？
“你去市立医院跑得怎么样？”
朱明丽继续问刘芳。
“……”
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边，刘芳觉得自己的经历实在是说不出口。
“那里面的人一个个的可傲了，被轰出来了吧？”
朱明丽问。
“……嗯。”
刘芳勉强答应了一声，身边一阵哄笑声。
“行了！今天就到这，每个人把桌上的资料拿几份，去医院的时候，推广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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