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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缙绷紧了五官：“妈……”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母亲依旧精神分裂，并没有痊愈。
他早该想到的，母亲平时都还好，可是每到这段时间就会犯病。
就在他沉默的短暂几秒钟，明若月忽然眼神一厉，癫狂的吼道：“脱啊！你不脱我怎么刮鱼鳞？！
“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像你妹妹一？！”
战缙依言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伤痕累累的胸口。
明若月毫不手软的用钢钉刷狠狠刷上去。
鲜血就这样从那些细小的伤痕中渗出来。
战缙只是闷哼一声，之后就马上 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痛苦都生生吞下！
明若月高兴的蹦蹦跳跳，抱起椅子上的洋娃娃，把它放在脸颊上，怜惜的说：“宝贝，你看，妈妈跟哥哥也在玩这个游戏。
“宝贝，你怎么不开心呢？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刮鱼鳞吗？为什么不咯咯的笑呢？
“宝贝，你笑笑好不好？”
明若月掐着布娃娃，用力的摇晃着，双眼瞪得滚圆，红血丝几乎布满了整个眼白。
“宝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跟妈妈说句话好不好？！
“你不要妈妈了是不是？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明若月跌坐在地上，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泪如雨下，眼里却是癫狂的笑。
看着母亲可怕的模样，战缙心如刀割。
他跪在跟前，将母亲抱在怀里，喉咙里像卡着刀片，艰涩的说：“妈，你别这样，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好不好？是我没有看好妹妹，您罚我。”
“儿子，你抱抱妹妹，甜甜出生就是你抱的，你抱妹妹好少。你妹妹总说，你更像甜甜的哥哥，你更喜欢甜甜。儿子，来，你抱抱妹妹。”
战缙沉痛得闭上眼睛，可滚烫的泪水还是不断的涌出来。
妹妹不在了，妹妹十年前就死了。
“妈，怎么能让您好受点？您惩罚我好不好？”战缙抱着母亲，痛哭出声。
京城那个高冷矜贵的战总，那个在阮娇甜跟前温柔又霸道的九爷，此刻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有谁能想到，他这些年背负着什么呢？
明若月愣住，笑着说：“儿子，你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不能惩罚你啊。”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拿起钢钉刷，笑得阴森恐怖：“啊缙啊，我们来玩妹妹最喜欢的游戏。
“你不让甜甜跟我玩，那我就只能跟你玩儿了。”
战缙舔了舔干涩的薄唇，艰难的逸出一个“好”字。
……
酒吧，阮娇甜一个人坐在吧台，面前的血腥玛丽一口都没喝。
她可太清楚自己的酒量了，这时候要是喝醉了，万一遇到坏人，她不能保证自己打架还那么厉害。
金发帅哥笑着看她：“怎么不喝呢？不喜欢？”
“不想喝。”阮娇甜懒洋洋的答应。
金发帅哥眼眸闪了闪，不喝不好办啊，他得拿钱办事。
他转身拿了一瓶可乐，倒在杯子里加了两块冰块，莞尔一笑：“可乐加冰。”
“谢谢你，你长得帅，心思也通透。”
阮娇甜笑眯眯，甜甜的小梨涡与酒吧绚烂的灯光格格不入。
金发帅哥微微一怔，这么单纯美好的美少女，可惜了。
“我看你似乎并不开心，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阮娇甜端起可乐，瘪嘴：“跟我男朋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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