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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战缙眉眼深沉，明显感觉母亲不想谈这事。
明若月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见门口的阮娇甜，眸光立刻变得柔和。
“甜心，到月亮妈妈这来，好吗？”
“月亮妈妈”称呼一出，兄弟三人顿时鼻子一酸。
母亲经常一个人看着两个小公主，醋精小妍妍一直觉得自己妈咪被抢了。
小妍妍一吃醋，就找甜甜的茬，结果每次都被打哭。
两个小奶娃当时都只有三岁，可甜甜长得快，妍妍90厘米，甜甜却已经110厘米了。
小妍妍被揍哭，就嚷嚷道：“你自己有妈咪，为什么要跟着我妈咪？”
当时还只有三岁的阮娇甜就双手叉腰，像个小霸王：“因为她虽然是你的妈咪，可也是我的月亮妈妈呀~”
从此“月亮妈妈”这称呼就成了她的专属。
小妍妍不让她叫，大甜甜就偏要叫：“月亮妈妈。月亮妈妈？月亮妈妈！”
她一遍遍的叫就算了，还换着腔调的叫，声音又奶又甜，明显就是故意气小妍妍。
明若月看女儿哭又心疼又好笑，还忍不住要答应甜甜。
那时候的画面温馨又好笑，俩奶娃一个哭着打滚，一个掐腰甜笑，成了他们美好的回忆。
后来妍妍跟甜甜一前一后出事，他们就再没听过“月亮妈妈”这个称呼。
如今母亲竟然想起了这个称呼，他们能奢望她的病在变好吗？
阮娇甜不记得这些，可是从战缙拍的那些视频里，自己曾穿着戴翅膀的小公主裙，像只蝴蝶一样飞扑过去，嘴里奶声奶气喊的就是：“月亮妈妈，你的小甜心飞来喽，快点接住我呀~”
她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走到跟前。
明若月握住小姑娘的手，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闪着泪光：“当时，是不是吓到你了？月亮妈妈没有救你，对不起。”
她一哭，阮娇甜也忍不住想哭。
看到这样的明若月，她愿意相信明若月不是凶手，因为她是那么温柔的人啊。
“月亮妈妈，你好了吗？”阮娇甜蹲在跟前，双手放在明若月的膝盖上。
明若月摇头：“还没好利索，但是我愿意积极治疗。
“很快月亮妈妈就会好来，不会再伤害啊缙，不会再恨甜心。
“甜心，答应月亮妈妈，在月亮妈妈发疯的时候，别放弃我好吗？
“月亮妈妈不是坏人，我只是病了。
“我想像之前那样爱着甜心，你等等我，等我治好病。
“在那之前，甜心可不可以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可以吗？”
明若月的这些话听得阮娇甜心好酸，好疼，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好，我等月亮妈妈好起来，再来喊我甜心。”
阮娇甜趴在明若月腿上呜呜哭。
兄弟三人也都扬着脸，忍着胸腔的酸涩，不让眼泪掉下来。
母亲能跟甜甜能像曾经那样，无疑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
可是此刻的温馨却也成了他们扎心的痛。
因为母亲的正常总是维持不了多久，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清楚。
战缙抱起甜甜，轻声哄道：“宝贝，先去找唐蜜好吗？缙哥哥有话要跟月亮妈妈说。”
阮娇甜的脑袋瓜在他胸口蹭了蹭，又抓着他的衬衫擦了擦鼻涕，这才点头说：“好。”
她看了一眼明若月，然后瘪着嘴，缓缓走出去。
战缙但西归在明若月跟前：“妈，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忽然正常了吗？”
明若月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最近两天，偶尔就会好像正常了，我觉得墨轩的治疗是有效的。”
“那您为什么会离开医院？”
没等明若月说话，战霆就说：“是大哥带来的，墨轩说了。”
战缙眼眸微微一闪：“大哥为什么把妈带出来？为什么之前也没说一声？”
明若月扶了扶跳痛的太阳穴：“啊缙，妈好累，想睡一下。”
战缙抿紧了削薄的唇，沉默片刻，喉咙才逸出一个低沉的“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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