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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对方的介绍,郝奇丝毫不关心。
“我怎么会在这里,沙明月呢,老和尚呢?”
越说越激动,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被老和尚打飞的沙明月带着砸进了寺庙大殿,随后便晕了过去,昏迷的时候,依稀间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柔的抚摸自己的脸。
“他们都死了。”
第三雁的回答让郝奇冷静了下来,自己无疑是恨沙明月的,可真的听到对方死亡的消息,却没有意想之中的开心,反而感觉空落落的。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郝奇接着问道。
似乎对方一直在等待这个问题,第三雁双手背后,仿佛教书先生般,缓缓绕着郝奇踱步,讲述起自己的身份。
“我们的组织叫‘一心’,沙明月也曾是我们的一员,后来由于理念的不同,她叛出了组织,再找到她时,身边带着你,我们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组织包容那些理念不同的人,我们相信只有分歧和冲突才能催生出不同的伟大的理念。”
听完这些描述,郝奇感觉第三雁描述的这个组织更像是一个宗教,或者研究所,他们执迷于一些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并且走火入魔。
见对方一脸迷茫,第三雁清了清喉咙,走到郝奇身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或许我们另一个被别人经常提起的名字,对你来说会有些印象,‘壹号’。”
听到这个名字,郝奇瞪大了双眼,这个被沙明月称为影子政府的组织聚集了所有危险的人,也是他们发布了对自己的悬赏。
第三雁显然对于这个反应非常满意,直起身继续踱步道:“可毕竟是叛逃,组织专门派人盯紧了沙明月,发现她只是经常虐杀一些人,并没有在‘一心’的路上取得任何突破,但组织是包容的,我们仍通过组织的关系,为你们尽可能的隐瞒那些杀人行径,避免造成更大的麻烦。”
郝奇不由的深思起对方的话,确实,沙明月杀人确实比较肆无忌惮,而且如此多的杀人案频发,对于自己和沙明月这两个嫌疑人的监控确实过于松动了。
“但沙明月在‘一心’里也是精英,她不可能做出没有任何意义的杀戮,直到后来,我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线索。”第三雁说着在郝奇面前站定,继续补充道:“我发现沙明月每次杀人都特意让你动手,她对你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甚至甘愿为你去死,并且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说着,第三雁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装的正是沙明月用来给郝奇注射所谓“灵魂与血液”的注射器。
经过大火的炙烤,注射器被烧的有些焦黑,表面有细细的开裂纹路。
“经过我们的检测,这根注射器里面只有沙明月的血和葡萄糖,根据我们隐藏在现场的人描述,亲眼看见沙明月把这里面的混合物注射进了你的身体,但距离太远,现场混乱,他根本听不到你们说了什么。”
说完,第三雁把注射器拿到郝奇面前继续补充道:“郝奇先生,而你的任务就是告诉我,沙明月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以及还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
面对对方的问题,郝奇没有立即回答,第三雁的描述和沙明月告诉自己的信息相差太大,在沙明月的版本中,自己是预言之子,被一个叫“青先生”的人,赋予了替代“壹号”的使命,那个注射器里面的是沙明月所谓的“灵魂”,而第三雁显然并不知道这些,他的重点全在沙明月身上,即便如此,郝奇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绝对不能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不知道,当时我惊吓过度,没有听清楚她的话。”郝奇答道。
第三雁叹了一口气,显然对于郝奇的回答感到失望。
“郝奇先生,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友好的互相配合,这样大家都省事,可显然事情没这么简单。”
说完,打了个响指,第三雁身后的门打开,一个全身被黑色紧身衣包裹,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女性推着一辆餐车扭动着身躯停在二人面前,那人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的脸上用白色的粗线条勾勒出一个笑脸,那白色的线条似乎是网状,里面的人可以透过线条看到自己。
随着面前的银质餐盘罩打开,各种各样的精致刑具在郝奇面前展开,那些刑具似乎都是不锈钢制作,郝奇能从刑具明亮的反光里看到自己惊恐和扭曲的脸。
“郝奇先生,我再问一次,是否愿意告诉我,你们当时都说了什么吗?”
面对第三雁再次的低声询问,郝奇咬了咬牙,艰难的回答:“我真的没有听清楚。”
叹了一口气,第三雁朝女人点了点头,对方用一个三角形的钩子将郝奇的嘴撑开,使牙龈和牙床都暴露在空气中。
随即拿起一柄钳子,在郝奇面前晃了晃,然后用力掰下他的门牙,痛苦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房间,郝奇想要合上嘴,却是徒劳无功,只能不停的干咳。
似乎觉得仍不过瘾,第三雁用钳头开始疯狂的敲打郝奇剩下的牙齿,血液混杂着唾液随着第三雁大动作的敲击四处纷飞。
在巨大的疼痛之下,不多时郝奇再次晕了过去。
等郝奇再次醒来,发现周遭的环境变了,自己不再身处刚才明亮的房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昏暗的狭小空间。
整个空间仿佛监狱的囚房,只有面前点着一支燃烧了一半的蜡烛。
“郝奇先生,你醒了。”第三雁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黑暗的空间里,郝奇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的声音仍然富有磁性。
“其实我并不擅长使用暴力手段进行逼供,比起身体的痛楚,我觉得精神上的痛苦才是最令人绝望的。”见郝奇没有反应,第三雁继续补充道:“郝奇先生,想通了就告诉我,好好享受独处的时间吧。”
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第三雁举着仅有的一根蜡烛走到门旁。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他似乎打开了某种东西的开关,紧接着头也不回的关上门将郝奇一个人留在黑暗中。
那是如浓墨般的黑暗,郝奇扭动身体试了试,发现这次不仅是双手双脚,连头部都被牢牢固定。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四周寂静的可怕,郝奇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动了动嘴,口腔里牙齿已经没剩下几颗,嘴里的疼痛让他无比清醒。
“吧嗒。”
额头感到一阵冰凉,郝奇想要晃动脑袋将额头上莫名滴落的水滴甩下去,却发现自己连转头都做不到。
“吧嗒。”
又是一滴水,同样的位置,他此时反应过来,第三雁临走前打开的开关,似乎是悬在自己头顶的某种机器,它可以隔一段时间朝自己额头落下一滴水。
“可这又有什么用?”郝奇心想,有些搞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