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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徐江多少是有些不以为然,死无对证,他又怎会轻信白江波的鬼话?
再说白江波眼看着徐江不肯松口,仍旧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心里的恐慌情绪那是与日俱增,本就胆小怕事的他不由得继续开口说道:
“徐江兄弟,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你派人到我们沙场打劫多少次?我说什么了?我怎么怎么可能因为这点钱就让人过去杀小雷呢?”
听到这话,徐江顿时也是气乐了:
敢情你不敢杀徐雷的证据就是因为你是个窝囊废?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理由。
至少以徐江对白江波的了解,他也觉得以对方的脾气秉性,那是说一千道一万,也绝对不敢对徐雷下死手来着。
然而理性能够理解,却并不代表感性可以接受:
至少徐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够蠢到自己下塘跑去电鱼,结果自己把自己给电死了的。
虽然徐江其实心里很清楚徐雷就是这么一个十七八岁还没断奶的“大男孩”
——可谁家孩子在父母眼里又不是个“小北鼻”呢?
所以徐江他也只能是将之一切罪责归咎于白江波: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打劫的你啊?那沙场是我砸的啊?我给你留纸条了,说我徐江到此一游还是怎么滴?你要是觉得沙场是我砸的你去报警,去找警察来抓我啊?!”
胡搅蛮缠,徐江这毋庸置疑是在胡搅蛮缠。
眼看着徐江越说越离谱,陈泰也是不得不出声开口制止,毕竟他是来替徐白两家谈判说和的,不是来看他们小学生拌嘴、过家家的:
“行了行了,徐江你给我少说两句,你们也都别揣着明白给我装糊涂,我没工夫听你们聊天扯皮。”
“你说你们两家打了几年了?当初就是我替你们说和才划分了地界。”
“现在你势力大了,想独吞了白家的场子啊徐江?小雷的死是不是白江波干的你我心里都有数,可不能因为这毫不相干的两件事儿而坏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姜还是老的辣,只是三五句话,陈泰就把本就唯唯诺诺的白江波给摘了出来,把事情上升到了徐江乃是见财起意、无理取闹的程度。
白江波别的能耐没有,趋炎附势、顺杆爬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当机立断的附和着陈泰的话,表示自己可是长久以来“循规蹈矩”、“忠肝义胆”。
却说徐江眼瞅着白江波蹬鼻子上脸,在陈泰的话术下自觉理亏的他顿时就激了,起身拿起陈泰摆在茶桌上的水壶作势便色厉内荏的想给白江波开个瓢儿。
陈泰自然不可能让两人这么继续剑拔弩张下去,抬手墩了墩茶桌上的茶盏,把徐江手里的水壶给放回原地,宽慰徐江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遇上心里都不好受。小白他肯定是有错,但人不是他杀的(也罪不至死),让他把凶手交出来,这事儿咱能不能让它翻篇?”
有一说一,陈泰说的这番话也就是个托辞,是为了给徐江找个台阶下:
毕竟人都不是白江波杀的,那他又能上哪儿去把凶手给交出来?
眼见事不可为,徐江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物。
只见他移步到白江波的身前,在对之进行一番冷嘲热讽后,便顺势提出了他收手的条件:
即白江波放弃下湾的灰色收入,相关事宜交给他徐江打点,以后整片下湾区就只有他一个黑社会老大,白江波对其俯首称臣。
如此条件自然是极其苛刻的,但有道是“朽木不可雕也”,眼见白江波那副“只要息事宁人什么都好”的怂包模样,陈泰也就替之陈书婷把徐江的条件给点头应允了下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白江波虽然有点脑子,可惜属实不多:
仅仅是徐江的一句“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吃饭做小孩那桌”的恐吓便彻底的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让其愁眉苦脸的吐露出了一个使之陈泰与徐江都惊愕万分的答案:
“这事是旧厂街,唐家兄弟他们干的。人可不是我找的啊,他们和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这一瞬间,徐江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产生了幻听。
陈泰也是看着白江波就跟是在看个傻子一样。
阎王难救该死的鬼。
倘若徐雷的死并不是个意外,那这事儿可就没办法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