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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成强这人长得不丑,不仅人高马大,就连模样也浓眉大眼的,除了皮肤有些黑,也算是帅哥一枚。
等他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之前憔悴颓废的模样一扫而光,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许多。
华生吃饱喝足后,并没有着急出门的意思,而是望着窗外簌簌而落的雪花呆呆的出神。
“我们一会儿去哪儿,老大——”成强早就穿戴整齐,见他依然不紧不慢地模样,一脸急切地问道。
“去医院……”他回过头来看向他,语气清冷淡漠。
“那我们就快走吧……”成强一听,连忙走到玄关处打算换鞋。
“不急,先等等……”华生说着将双臂环靠在脑后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起来。
成强见状正穿鞋的脚一顿,就那样金鸡独立的站着,仿佛无声的抗议似的,不解气的半吊着,过了良久才不甘不愿地缩了回来。
“不是,老大,怎么又不走了……我们到底等什么呢?你最近太不够意思了……”他走回到沙发旁一脸不满的说道:“虽然王局停了你的职,但是队里全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是你呢——有什么事儿也不跟我说,现在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你急什么……再说了,停职这件事你怎么知道是做样子?”华生慢慢睁开眼睛淡声说道:“你才回来还不知道,老庙村的人来警局闹着要求必须开除我……”
“为什么?”成强惊讶地看着他,去村里做调查的不是张璐吗?跟华生有什么关系?
“呵——我现在才知道这一切就是个局……我们都被人耍了!”华生长舒一口气,又依靠在沙发背上解释道:“从派出所查到李念念父亲的骨灰到张璐去村里调查被困,再到我和郭可为半夜将她接回家,这一切都是有人做的局!”
“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做这一切都是针对你?”成强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是——”华生点点头,神情变得开始严峻森冷,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老庙村的人虽然性格十分古怪,但是老一辈的人长年生活在村里,几乎不从外出,消息闭塞,思想落后,对外界发生的事情都自动屏蔽——但是,就是因为张璐的到来,才惊动了他们,在口口相传中,他们得知李筱筱的死跟我有关……”
“那个李筱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成强听言一脸不忿,咬牙切齿地问道。
“因为她母亲是老庙村的人——虽然多年前离家后再也没有回来,但是她也有旁支亲戚,听闻她在外面死的凄惨,全都内心十分撼动……再加上有人特意煽动情绪,制造政府和村民的矛盾,所以就更容易鼓动他们激愤抗议……而且听村长的意思是——不知道是谁将李筱筱坠楼的新闻告诉了他们,在他们心里,无论如何死者为大——所以,他们竟然雇了车浩浩荡荡地跑到警局里要求局长主持公道——我们无法要求愚昧无知的村民讲道理,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件事当天就上新闻了——”
“太过分……”成强一拍桌子,看着手机里的新闻愤怒不已地说道:“明明她差点儿害死了花贝贝,现在竟然变成死的蹊跷,成了无辜的人——”
华生倒是十分平淡的伸手将他手机里的新闻划走,语气悠然地说道:“别生气了,那个人既然做局整我,那就说明他怕了,不是吗?”
虽然成强觉得他说的有理,但是让自己最崇拜的人平白受辱,他心里不仅怒火中烧,看向华生的眼神也变得多了这些怜悯和同情。
“别这么看我……”华生将他的头扭向一边,一脸嫌弃地说道:“放心,你队长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
“那——查出是谁做的了吗?”成强拉开他的手仍然担忧地问道。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华生说着用手沾水在茶几上写了一个字。
“田……”成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字,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
“我也觉得他不会那么蠢,也许另有隐情……”华生也无奈地摇摇头。
“看样子,二十年前的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太多,他们开始坐不住了!”华生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双臂,看着窗外苍茫的天地间银装素裹的大树高楼,心情竟然变得越来越清明肃静。
“那……是不是真的跟局里有关?”成强有些无措地看向他,紧张得问道。
“所以,我才告诉你们——除了王局,一个都不要信……”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包括我师父……”
“你是说陆处?”他激动地站起来,想到在c县见到的陆婷婷,一脸困惑地说道:“当年陆处跟你父亲可是最好的兄弟,他怎么可能……”
“就是最信任的人才会在背后捅刀子……”华生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口香糖,一边剥开外面的包装纸一边嗤笑道:“我妈曾告诉我,当年我父亲可是蜜城最厉害的刑警,他也是当初省里最想提拔的人才……小的时候,我还疑惑,他那么厉害,怎么能将那么重要的文件弄丢了——现在想来,他应该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最信任的人手里吧——”
“你有什么证据吗?”成强急切地问道,想到最信任的人竟然是背后捅刀者,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恶寒。
“花贝贝离开前曾告诉我,她父母跟我父亲死于同一场车祸……而那个邀请他们来蜜城的人衣服口袋上绣了一朵玉簪花,和她在废楼里见过的一模一样——原本关于玉簪花我还毫无头绪,但是正巧陆婷婷回来了……”华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讥讽道:“她告诉我——她的母亲最喜欢的就是玉簪花——”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直到昨天晚上郭可为特意打电话告诉我,盈珊通过朋友查到了废楼死者身上的衣服正是国外一个小众品牌的衣服,而那个品牌就叫盏……”
“那个盏就是你师母的名字?对吧……”成强想到母亲因为嫉妒曾经提过这个名字。
“对,她闺名叫玉盏……”华生点点头将口香糖放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应着。
“那我们后面怎么办?”成强此刻心里激动不已,案子既然有了头绪,他现在迫不及待地就想立刻将他们抓起来。
“这一切都不是直接证据,所以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华生给他一个无奈地眼神,指了指苍茫的窗外说道:“你看——就像外面的大雪,此刻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遮盖住了……你现在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但是……如果当雪停了,融化了呢?所以,要想将他们一举抓获,就得让所有真相都裸露出来——”
成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也跟着他走到阳台上望着萧瑟的冷风下,空无一人的小区里那几棵青翠的松树倔强的迎风而立,心里也跟着有些滚烫。
是啊,只要能抓住凶手,眼前的困境又算的了什么呢?
“老大,你不是说要去医院吗?我们到底在等什么……”他此刻心里热血沸腾,仿佛只想去做点儿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壮志雄心。
华生还未开口回答就听电话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朝成强晃了晃道:“这不是来了吗——”
“什么啊?”成强好奇地探头看去,就见是郭可为的号码。
华生按下了接听键,就听对方声音激动说道:“你猜的没错,在嘉禾医院查到她的地址了!”
“太好了——地址你短信传给我……我马上出发——”华生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外走去。
“老大——我们还去医院吗?”成强连忙跟上他的步伐,疑惑地问道。
“不用了,郭可为找到李念念租住的地方,我们直接在那里汇合!”华生穿好外套一边开门一边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