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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被这么信任，沈落蘅突然脑子短路了一瞬，张口就唱：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嘎嘎嘎嘎……”
“嘎嘎”了半天，沈落蘅一时想不起来后面的词了，硬着头皮反复唱前两句歌词。
就这么重复了五六次，沈落蘅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有些心虚的收了尾，抬头看邢昭宕。
“唱完了，怎么样？”
“……”
虽然听不懂歌词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是说人鱼的歌声空灵而悠长嘛？为什么他家小人鱼唱起来莫名有些喜感，难道是因为她还没长大？
见邢昭宕半天没出声，沈落蘅恼羞成怒，操作着小轮椅撞到邢昭宕小腿上，用鱼尾狠狠甩了他一尾巴。
“不好听也不许说！”
见小人鱼炸毛，邢昭宕收敛住嘴角的笑意，轻轻咳了一声。
“没有，很好听，一时听的入迷了。”
沈落蘅将信将疑地抬头看他，可惜这个角度邢昭宕的脸隐在暗处，瞧不真切。
“真的？”
“真的！”邢昭宕语气真诚，表情无辜，心里暗自可惜没有录下来。
“那好吧，你有没有感觉舒服些？”
被提问，邢昭宕才想起来关键问题。
回过神仔细感受了一下，头痛欲裂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精神力也重新安稳下去，连身上都轻松了许多。
邢昭宕惊叹地隔着防护服摸摸小人鱼的脑袋，往常发作至少会持续一天，且结束后浑身疲惫，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轻松。
他站起来走到沙袋旁，尝试着打了一套拳，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这才敢相信这次发作已经结束。
“嗯，已经完全恢复了，谢谢落落。”邢昭宕快步走回去，从小轮椅上把小人鱼捞起来。
将碍事的防护服撤掉，珍重的在小人鱼头顶吻了吻。
“你干嘛呀！”沈落蘅红了脸，伸手护住脑袋不给亲。
虽然之前的世界也没少亲，但这个身体她还那么小，总感觉有些羞耻。
“呵呵，落落这是害羞了嘛？”
邢昭宕这会儿心情极好，逗弄着摆了摆小人鱼的肉胳膊。
“不要弄了，我们快出去吧，管家爷爷还在外面等着呢。”
沈落蘅抽回胳膊，两条莲藕似的胳膊环住邢昭宕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好。”
见她确实害羞，邢昭宕也不过分逗，稳稳地抱着她绕过地上的东西走到门口。
管家一直急得在门口转悠，后来感觉到压力减弱了才放心了一些，这会见一人一鱼安全出来，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先生和落落没事吧？”
“没事，这次多亏了落落。”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落落直直往里冲，拦也拦不住……”管家的视线止不住的往小人鱼身上落，同时跟邢昭宕告状。
沈落蘅从颈窝抬起头，转过身面对管家，不好意思的对手指。
“对不起，让管家爷爷担心了。”
见她这样，两人心一软，有点不舍得说她。
但为了小人鱼的安全着想，还是硬着心肠，给她科普了一番。
小人鱼连连点头，一脸人畜无害。
知道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