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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敢说出类似的屁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被看到的车匪低着头甚至不敢与之对视，这一度让洛澄以为，自己旁边这位才是飘金团原来真正的老大。
议会厅落针可闻，在场车匪面容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凶悍，但此时都像是被踢了一脚的家养小狗，大气都不敢出。
洛澄心中可谓是愈发好奇王小涵究竟干了什么，能让这些车匪这么听话。
而且听刚才王小涵话里的意思，自己又昏了半个月，足够干很多事情。
接下来的会洛澄基本没怎么入耳，总的来说就是各自汇报工作，没什么大事。估计王小涵也有向自己展现成果的意思。
会很快散去，洛澄待人走完，也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一把拉住王小涵，低声问道：
“小涵！你这是干了什么，让这帮子车匪这么听话？”
抱着一沓文件的王小涵正欲离开，见洛澄这么好奇，轻松笑了笑，腾出只手拍拍他的肩膀：
“害——这有什么难的？把不服的车匪杀了就是，不就两三天的事么。”
“原来如……什——什么？杀了？！”
洛澄震惊异常：“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些车匪不会反抗么？！”
“一朝天子一朝臣。”王小涵面色淡然，“我在飘金团本就不算外人，所以只要表露出我有接手飘金团的意思，自然会有人替我去清楚障碍。”
“何况——一些车匪而已，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尤其是这些烂人的人命。”
洛澄吞了吞口水：“那你总共杀了多少人？”
“比预计中的要少。”王小涵寻思一阵，沉吟开口，“两百出头吧。”
听到这个数字，洛澄一时有些恍惚。他再次重新认识到，自己究竟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那你这是已经准备完，要按计划走商了？”
“不，远着呢。”
王小涵摇了摇头，低头一叹：“还没拜山头呢，贸然跑商会坏了规矩。”
“拜山头？”
“用来限制外行人跑商的幌子罢了。”
将文件压在桌面上，王小涵随意拉来一把椅子，疲惫地瘫坐上去：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卫市有七大山头，也就是本土七个最强的流群与车匪，他们垄断了从卫市到帝都的这段商贸。如果不得到他们的认可，咱手里的货不可能出手。”
洛澄皱了皱眉：“那咱们这和当车匪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区别就是不如车匪。”王小涵也不知是嘲讽洛澄的天真还是在自嘲，“车匪来无影去无踪，自由自在，咱们没那个本钱，只能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洛澄虽然在人情世故上毫无经验，但他可不是傻，很快便琢磨出了点不对：
“那这拜山头不就等于当附庸么？”
“嗯，这么说也没错。”
“那要是让咱们烧杀抢掠怎么办？”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问！”王小涵正起身子，睁开桃花眼，笑眯眯道：“早就知道澄哥不会与虎谋皮，所以咱不拜山头，我另找了个好去处，保准澄哥你绝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