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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城晓生代表京报当场和京兆尹签字交割善款。
热热闹闹的京报摊点要散场了,人们慢慢的退去。
猜得美人灯的正是梁王,此刻梁王走到承恩伯前面,一拱手“舅舅安”。
承恩伯也拱手回礼,在宫外见到了梁王,他有点慌,怕其他皇子也出来了,想立刻带着儿女回家。
“棠儿怎不在家观灯?你们兄弟都散了吗?”承恩伯问道。
“我觉得无趣得很,便先遛了出来,其他兄弟还没走呢。”梁王回道。
承恩伯稍稍松了口气,以防万一,还是决定立刻回家。
明华她们也准备回去了,婉儿还不想回去,还想去放河灯。梁王和吴公子说,正好我刚从家里出来,不若吴兄陪我逛逛吧,吴公子只得咬牙答应!
此刻的河边仍是人满为患,婉儿一行买了三盏莲花灯来到河边,找到了一个稍稍空旷些的地方,婉儿的鹿皮小靴子在潮湿的河岸边留下了一行脚印,旁边还有两行脚印在护卫。
将河灯点燃,婉儿虔诚许了愿,将莲花灯放了下去,梁王和吴公子也同时放了河灯。就见梁王的灯追上了婉儿的,两盏灯一路挨挨蹭蹭,沿河而下,一会卷入一个小漩涡双双围绕着起舞,一会被带入一个小水坑双双停留,婉儿痴痴的看了很久,才起身依依不舍的走了。
在他们走后不久,那对河灯被后面涌来的众多河灯冲散,翻入水中不见了。
二姑娘姐弟花灯节玩得很兴奋,睡得就晚,第二天,起得就迟了,去给章太夫人请安时已经到了辰时末。
请完安二姑娘姐弟照旧想偷偷溜到关押母亲的院子外看看,他们到达时就见院门大开,有婆子在打扫院子。
他们姐弟两个惊喜不已,立刻奔到了院子里,却见人去屋空,只有丫鬟婆子在收拾打扫。
祐哥儿颤抖声音问“夫人呢?”婆子停下扫帚,垂手答道,“回大公子,夫人卯时初就走了。”说罢继续扫起了院子。
祐哥儿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似一盆冰水当头浇了下来,是自己害了母亲!如果不是自己调皮,母亲还能在院子里安静的礼佛,自己还有机会悄悄溜进去见见母亲,是自己害了母亲啊!
当初弟弟为什么要跟着自己一起上墙头?如果他不上去,他就不会摔下去,他不摔下去,母亲就打不到他,母亲不打他,那母亲就不会被送走,仍可以安安静静的呆在伯府啊!都怪他!都怪他!祐哥儿眼睛渐渐的红了,拳头紧握,浑身颤抖。二姑娘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顾上弟弟的情况。
承恩伯上衙去了,阿元给祖母请完安后也去了京报,今天京兆尹要送牌匾给京报,她们几个东家约好了过去,还有那盏美人灯要好好欣赏呢。
阿元她们到了京报,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大堂的美人灯,此刻没有点着,也是精美异常。她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先在京报摆一段时间,然后就由京报三个东家中年龄最小的东家保管这盏灯。
婉儿当仁不让的收下了,说为了报答两位姐姐的慷慨,决定中午在新开的八宝斋请她们大吃一顿!明华定亲了多有不便,阿元有自己的顾忌,便纷纷婉拒了她的好意,婉儿好没趣味。
巳时中,京兆府的衙役吹吹打打抬着一面镶着大红绸缎花、写着“善举厚德、义泽民生”黑底金字的大匾送到了京报,京兆尹也亲自来了。
京兆尹大人大为感谢京报的善举,为慈幼堂的孩子们送去了温暖,他同时保证那笔善款只用于慈幼堂的开销,欢迎京报随时监督,还送上了亲手所作的“花灯赋”一篇。
麦城晓生和副主编一起收了匾和赋,后来还命人将“花灯赋”裱了起来,和匾一起挂在京报大堂的会客室极为显眼的位置。
副主编代表京报做了一番当承担起民生责任的发言,圣人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京报也只是遵了圣人言,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而已,并对京兆尹的给予了高度赞美。
然后是京兆尹和副主编的一番商业互吹,围观的民众不时传来雷鸣般的掌声,慈幼堂的孩子代表也给京兆尹和副主编献上了孩子们亲手编织的花篮,副主编当即宣布京报将资助慈幼堂优秀的孩子科举,此话一出,又是掌声欢呼声雷动。
送匾仪式完满的结束,阿元她们也各自回了家。
接到消息的齐王下了朝立刻往京报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地上只留下鞭炮的碎屑,京报的伙计们正在打扫,齐王只能铩羽而归。
晚上下了衙,承恩伯回了家,刚进二门,就见二姑娘姐弟俩正坐在二门等着自己,下人汇报说他们已经一天水米未进,谁劝都不听,就在二门等着。
他俩一见到父亲,就哇的大哭起来,问母亲去哪里了。承恩伯轻叹一声,将他们姐弟叫到了自己院子的外间,命厨房上些汤水来。
承恩伯命他俩坐下陪自己一起吃饭,两人眼睛红红的,一起默默吃了饭。饭后,承恩伯说,“你们的母亲去福顺庵出家了,从此她是方外之人,不再与世俗相关。”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打了弟弟吗?!”祐哥儿控制不住的大叫了起来。“阿娘只是以为弟弟要伤害我,所以才不小心打了弟弟,她也不是有心的,阿爹你为什么要送阿娘出家?”
“祐哥儿!”承恩伯严厉的喝止了他,“你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已经进学,也学了圣人言,该明白是非善恶、礼仪规矩!你母亲不是不小心打了祈哥儿,她是想要他的命!你母亲犯的错足够休弃很多次了!你们是愿意有一个出家的母亲!还是愿意要一个被休弃的母亲!”
“阿爹,母亲到底犯了何错?为何我从小就不能由母亲教导?”二姑娘哭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