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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李渊府上,李渊也收到了瓦岗发的英雄帖,同时他也收到了杨广调他回去护驾的圣旨,其实这一切都是杨烁怂恿杨广做的,为的就是看看他李渊到底会怎么选。李渊一手拿着那张英雄帖,一手拿着圣旨沉思着。
“大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李渊的忠实追随者晋阳令刘文靖说道:
李渊心中一怔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刘文靖郑重的说道:“大人现在情况再明显不过了,这瓦岗寨召集天下反隋义士,准备在苏州除掉杨广,到了那时这天下就是他李密的了。”
李渊又问道:“那又怎么样?”
“到了那个时候众反王一定不服,就会联合起来围攻李密,岂不是又将天下大乱吗?倘若他们真的得了天下,那我们也会成为他们的讨伐对象的,退一步说,就算他们得不了天下,大隋保住了,那你认为皇上就没有除掉我们的意思吗?崔家就是一个例子,我们的情况很是不容乐观啊!”刘文靖一条一条的给李渊分析着道:
说的李渊心乱如麻,焦躁不安的说道:“我何尝不想自保?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了活命,难道你要我起兵谋反吗?”
李渊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正中了刘文靖的下怀。
刘文靖一喜凑到李渊身边小声的说道:“大人维今之计不如效仿那李密,自立为王,立即起兵。”
“什么?”李渊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说道:“我自立为王?”
“对,立即发兵洛阳,不能让瓦岗抢了先,不然的话真的就进退两难了。”刘文靖坚定的说道:
李渊沉默了下来,只觉得心中万千头绪无从整理,胸口堵的发慌。良久他对着刘文靖挥了挥手说道:“你先退下吧!让我好好想一想。”
然而还没想出头绪来,就被当初杨广留在晋阳宫的张妃和尹妃传召。没办法,在李渊没下定决心之前只能匆匆赶去,到了晋阳宫后,二妃正在用膳,李渊站在屏风外面道:“二位娘娘正在用膳,李渊外面候着。”
一道娇软的声音从屏风内传出道:“李大人不必客气,听闻苏州告急,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皇上那边的事情,你还是进来坐下聊吧!”
“是。”李渊绕过屏风道:“二位娘娘有何吩咐?”
二妃屏退了下人,娇笑着来到李渊身边,一边一个拉着李渊的衣袖,连声让李渊坐下。
李渊见二妃如此的殷勤,大惊失色,反而有一点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推辞可是架不住二妃的请求只好坐下。
二妃又为李渊斟酒道:“来~李大人,我们姐妹先干为敬。”
李渊连忙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不不不~李渊……先……先敬二位娘娘,先敬二位娘娘。”说着仰头一口饮了杯中酒,二妃也各自遮袖举杯小酌了一口。
喝罢酒,二妃又让李渊坐下,只是提着酒壶不住地为李渊斟酒,李渊只觉坐立不安,但身为臣子,只有遵命一杯杯的喝下。过了一会儿,张妃问道:“李大人,快给我们说说,皇上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尹妃也接道:“我们真的很担心啊!”
李渊回道:“接到皇上的圣旨,臣……”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脑中一片空白。
张妃催道:“李大人您快说呀!”
“李大人,快说呀!您打算怎么样?”尹妃凑近了身子。
“臣……想请皇上……取消……龙……”李渊只觉眼皮沉重,浓浓的倦意蓦然席卷全身,实在支撑不住,就这样倒在了桌上。
二妃假意叫唤了几声,对望一眼,露出了笑意。原来二人久留于晋阳宫,听说瓦岗大军迟早会打到这儿来,到时候不但妃子做不成,连性命都可能会丢掉。而杨广自顾不暇,只怕根本不会想起她们姐妹俩。想起以前曾有童谣“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一句,暗示未来天子姓李,与其老死在此,不如放手一搏,于是暗中定下计策,要逼李渊造反。
李渊睡梦中只觉得鼻尖痒痒的,“阿嚏”一声,慢慢醒转了过来。可醒来一见,二妃正一左一右依在身边笑看着自己,半截身子露在棉被外面,媚眼如波,笑靥如花。
李渊顿时大骇,困意全消,“啊”的一声就急忙坐起身来爬到了床的另一头,惊骇之下脑中急速回想,难道自己竟是喝醉了酒,做出如此不堪的事么?这私睡龙床,醉淫二妃的罪名可不小啊,若杨广知道了……他越想越是害怕,颤声自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身后传来了二妃的格格娇笑声。尹妃凑了过来,一只白玉般的手轻搭上李渊的肩头,笑道:“李大人怎么了?怎么这样啊?” 张妃跟过来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吗?你这是明知故问呀?”
“娘娘,不……”李渊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轻微地抖着,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尹妃见李渊一脸惊怕,心里暗暗高兴,笑道:“您放心,李大人,我们不会告诉皇上的。”
张妃慢悠悠道:“皇上可没那么好骗,要是万一不小心给别人发现了,皇上这人平时最爱吃醋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李大人?”
李渊一个寒颤,语无伦次地叫道:“啊,不!娘娘,不……娘娘……”
尹妃笑盯着李渊接过话:“那可不好说,心情好的话也就是罢官免职,心情不好就把李大人拖出去斩了,再抛到荒山野岭去喂鹰。然后,李家满门……”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停住不说。
“够了,够了!”李渊痛苦地喝道,“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呀?”
张妃一本正经道:“我们姐妹都已经是大人的人了,那么自然我们就想以后跟着大人了。”
“不!”李渊大惊,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使不得,使不得!”
尹妃轻皱起眉头:“那……难不成大人要把我们留在皇上身边?万一有一天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可管不住我这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可顾不上了。”
李渊心里悔痛交加,终于架不住二妃这一唱一和的威胁了,带着哭腔道:“你们说吧!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呀?”
张妃神秘道:“上天特意派我们二人来帮助大人成大事啊!”
“什么大事?”
“当然是起兵造反自己当皇上!”尹妃嘴快地说了出来。
李渊只觉自己快被逼疯了,摇头痛哭道:“你们别拿我开心了,这起兵造反是要杀头的呀!”
尹妃道:“你看我们姐妹俩像拿你开心吗?”她声音蓦然一寒:“你要是不按我们说的去做,我们就启禀皇上,看皇上到时候怎么处置你。” 张妃又柔声道:“李大人,妹妹说话不好听,你可千万要见谅啊!
李渊心里一震,满脸痛苦地怔怔不语。良久,他猛然紧咬牙齿,下定决心,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自己先反抗!
几日后,李渊更换龙袍,自立为王,召集百官道:“现在时局动荡,要想站住脚跟,要么忠于明君,要么奋起反抗,若不起兵,我等将会成为这个瓦岗臣下!所以,我决定自立为王,自立国号——唐!”
百官山呼参拜,礼毕,李世民率先祝贺道:“儿臣恭祝父皇登基,愿父皇早日实现宏图伟业!”
李建成和李元吉接着道:“儿臣愿为父皇、为大唐舍生忘死,流尽最后一滴血!”
“儿臣愿为大唐征战四方,力保我朝疆土!”
“好!”李渊龙心大悦,“父皇相信你们,你们一定会为我大唐出生入死,真不愧是我李家好男儿!此次一战,父皇要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李建成微微一惊。
“没错!我一定要打一场漂亮的仗,给杨广当头一棒!”
李建成抱拳道:“父皇,此次恶战在所难免,为了父皇的安全,还是由孩儿先出战吧!”
“大哥此言差矣。”李世民转头道,“就因为是第一战,我们更应该让天下人看到我们大唐一统天下的决心。父皇亲自率军,更可以鼓舞军心!”
李建成心下不悦,坚持道:“御驾亲征,非同小可。父皇,请您三思啊!”
“好了,不要再说了!”李渊沉声道,“世民的话说的有道理,我这次亲自出征会鼓舞士气,这样仗才能打得漂亮!世民,我带你与元霸一起出征,不拿下洛阳,绝不回头!建成、元吉,你们俩留守太原,听朕的好消息!”
当下李渊封嫡亲长子李建成为皇太子,二公子世民为秦王,三公子元吉为齐王,四公子元霸为赵王。御驾亲征,李世民携李元霸为先锋,刘文靖为军师,直取首都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