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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利益熏心，而是仪式成本需求太高，让他只能铤而走险。”
宁穆会想起之前那人用血造的喷泉……
要是真的想要这个玩意喷起来，那必然是不能让这个玩意凝固的，就算用了再多化学药剂延缓这个精度，也不可能保存这么多的量让他持续喷出。
只有一种可能，在这个医院，一个看不到的角落，一直都有屠夫拔刀挥向这里无辜的病人……
想到这里，宁穆真的恨不得再把这个人再鞭尸一次。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线既然还有人以同样的杀人方式和配组进行几乎相同的杀人仪式，这就说明，这个院长肯定有留了后手。
虽然不知道这个后手具体是什么，但是无非就是他死了之后也能正常运转的计划之类的。
“只是我之前一直有一个疑问，就算这个人真的准备了备用的计划，但是他所在的利益体系，属于是蜂巢类型。如果他这个“蜂后”没了，其他的人还有可能听他的吗？”
林佩明的疑惑是很正常的，对于这类人的推测，只要往利益的方向想基本上都会是正确的。
但是今天用这个思路套入这个案子，很显然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因为在开始就卡死了。
“这个备用方案自然不能用简单的思维来推测，但是如果你把他邪教头子这个身份加进去综合分析的话，是不是就有思路了呢？”
宁穆提醒道。
“难不成，这人真的会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法术？”
林佩明虽然觉得这种可能很扯，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些特殊因素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情况，但是我能很清楚的告诉你，他没有这个能力。”
因为这个老家伙就是为了学会与生命有关的法术才会去研究这个法阵的，要是他真的会起死回生的法术，他早都换领域研究了吧。
毕竟生命类型的法术一直都是很多法术初级入门者最希望学会的玩意。
如果说有一个人只是挥挥手指，你的伤口就好了，你觉得这个伤者会不会把他当成上帝，当成天神呢？
“只需要一些低阶的戏法就足以忽悠一些有贪念的人了，如果他真的暴毙了，他完全可以让这些有贪念的人来继承他的遗志，去完成某个领域的研究。”
宁穆说的很隐晦，也不指明是什么领域。
“但是这样的话，人家学会了起死回生的本领，为什么要捞这个人呢？这样岂不是把自己的利益集团归还给这个院长了吗？”
从利益上来说，这确实是矛盾的。
但是有一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所谓对于“知识的渴望”。
只需要提前画好大饼，自然会有人上钩的。
就算没打过，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利益集团总是会有一些夸大其词的地方的，我想这个院长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你可以把这个事情想成一个保险柜，保险柜里有着金银财宝，而复活院长这个事情便成为了宝箱的定位和开启宝箱的钥匙。”
的确如此，因为如果真的按照这院长预留的路线接着走下去的话，那无论是谁都会成功的，如果尝到了甜头，自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这个时候院长已经没了，只有把他复活了才能知道更多。
知识这种东西，一旦没有纸质记录，加上大家都是不愿意分享出来的情况下，那学会这个知识的人就成为了载体了。
只有这个人愿意教授给别人的时候，这个知识才有可能重见天日。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院长在临终之前，饼画的确实挺大的。
至少还是有人愿意为他接着执行下去的。
“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只是在你们的体系之中，知识真的可以替代现在流通的货币吗？”
林局长有些好奇。
“如果你能保密的话，我还是可以用自己的理解回答的。”
宁穆淡淡的回答道。
林佩明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便不说话了。
“说实话，这是可以的，因为知识是可以变现的，具体的表现形式就是我们使用的魔法，我已经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你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泄密了，我可就……”
其实宁穆说的这些，外人只要稍微有接触到相关人员都是会知道的，大部分都算是看破不说破，所以宁穆这话说的其实是不痛不痒的。
说了和没说基本没差。
不过林佩明虽然算是接触的相关人士，对于这种东西也有自己的推测，但是这算是第一次从官方人员的口中得到答案，这自然是有着非凡的意义的。
“你还信不过老朋友吗？”
他说的很认真很真诚。
“回到正题了，时间可不等人，我们档案馆已经重启了关于十三年前案子的调查，估计他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正在等待回音，我们这边首要任务是处理了你给的这一份。”
宁穆的状态回到之前认真的模样，借用这里的办公室接着调查这起案子。
如果张畅宏所言都是真的话，那其实之前就已经有很多起案子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但是又有多少案子是这个院长买卖器官的，又有多少案子是那个院长为了制作法阵的，这一点是不可能得到求证的。
宁穆虽然在那一头认真的倾听，但是毕竟张畅宏那头的语速也就那样，先听着吧，到时候用这边的档案库一起一起对照就好了。
大部分这种案子，基本上都是被压下去，或者找了替死鬼的。
按照十三年前那种情况来看，这些案子都是没有被明摆着出来的。
毕竟人没了，大部分人都是先报失踪。而张畅宏又不可能记得每个人的模样，所以这一块想调查确定被害人到底是谁，那难度自然是不低的。
就算他很想配合，但是能做到的程度确实太有限了。
而且就这边的时间线来看，宁穆这个情况已经有点爆炸了，毕竟现场调查这种东西底下的人就算抓到了罪犯，也很难顺藤摸瓜找到这个时间线到底是谁在和那个院长合作。
宁穆需要找的是大人物，仅靠抓这个案子的小人物，他们最多进个监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但是这个大人物很有可能会完成一个仪式，导致出现无法挽回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