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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苏曼微微点头。
规定并不复杂，除了未经报备私自离开会有生命危险之外，这些规定比某些高中要宽松多了，至少有携带手机和上网的自由。
“因为你没有提前点菜，所以只能吃默认菜单，今天的菠萝咕咾肉和糖醋鱼味道很不错哟。”
李曼安特意把自己的双眼换成闪闪发光的金星，嘴角流下的瀑布口水让苏曼对二次元的美好印象全都不翼而飞。
如果换成动漫人物这个样子还能说得上可爱，但换成真人就只剩下惊悚和无语了。
虽然不知道李曼安感染了什么效应，但苏曼认为她的夸张表现饱含真情实感；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这种状态下的李曼安恐怕缺失了绝大部分感官，味觉，嗅觉和触觉都从她的生活里被剥离，就连视觉和听觉的接收方式都和之前身为正常人时大相径庭。
“住在这层的其他人也都是预备役吗？”
苏曼婉转的转移了话题，“我看人数不少啊。”
“哪有啊，只有你和汪沛凝是预备役，其他人顶多算是和我一样的外围人员，这辈子都没办法通过考核成为调查员。”
苏曼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连你也没办法通过考核吗？在网络世界恐怕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吧？”
“你这话一听就是被科幻小说荼毒了。”李曼安有些兴致缺缺，“来场电磁风暴我就嗝屁了，就算我真有本事鼓捣出智械危机，多的是收容物能轻松解决我。”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差不多到饭点，唐僧要敲门了。”
李曼安的脸从电脑屏幕上消失，几乎在同一时间，门铃声响起。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门外正是那个不会看人脸色的青年，“我叫李恒，在这儿住了快一年了，这层楼没人比我待的长，回头我给你介绍其他住户，我熟得很。”
青年说话又快又急，硬是让苏曼找不到时间插嘴。
苏曼脸色不变，后退几步避开他挥来的手。
手舞足蹈的李恒继续像机关枪一样发出声音，苏曼自动消音，脚上随着其他住户往食堂走去。
其他人显然见识过李恒那张嘴的威力，闷头往前走理都不理李恒。
来到食堂各自坐下，苏曼加快速度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可李恒就跟牛皮糖一样跟了过来。
他这么锲而不舍，苏曼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美女，你是感染什么异常效应进来的啊？”
“会变成半人半鱼。”苏曼言简意赅。
李恒眨巴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就这？没别的了？”
“会长出鱼腮和鱼鳞，能在水里呼吸，这都不够离奇的吗？”苏曼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李恒是真的见多识广啊。
不等苏曼反问李恒感染的异常效应，他就自顾自的说道：“我是被一块石头戳了一下，他们说这是什么塔上的石头，然后我就能通晓所有语言文字了，我说中文在那些老外耳朵里都是他们能听懂的语言，连象形文字我都能轻松读懂。要不是被找上门，我早就考证当上外语教师了。”
这倒是个不容易被看出来的异常效应，苏曼夹起一块咕咾肉在番茄酱里沾了沾，“收容部门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话说你的这个效应连隐晦的俚语也能听懂吗？”
李恒拍拍胸脯，“那是肯定的了，别说俚语了，连文言文都不在话下。”
“远方传来风笛。”
满脸问号的李恒无辜的眨眨眼，“你这是嫌我吵，委婉的叫我走开的意思吗？”
苏曼这下稍微有些兴趣了，这个通晓语言文字的效应还是很实用的，只要说话的人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李恒就能毫无障碍的明白。
“只是个测试。”
苏曼笑着说：“那还真是苦了你了，好在代价不是很危险，离开这里之后你就能很轻松的找到个好工作。”
一听这话，李恒就苦着脸叹气，“虽说呆在这儿什么都不缺，每天都有很高的补贴，但总感觉少了什么；连开黑骂人都发不出语音，更别说和主播互动了。”
苏曼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随口应付着李恒的喋喋不休。
“更要命的是这个效应会让感染者有爆棚的倾诉欲望，要是得不到满足就会出现类似抑郁的症状，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可就得见心理医生了。”
难怪其他人都对你唯恐避之不及，原来都被你骚扰过。
李恒越说越兴奋，苏曼都担心他边吃饭边说话呛到。眼见李恒又要用上手语，苏曼忙问道：“汪沛凝你认识吗？”
“汪姐？当然认识了。”
李恒朝斜后方努了努下巴，示意苏曼往那儿看，“喏，那就是汪姐了。”
苏曼一眼就认出那个身影正是被李恒劝说不要吸烟的御姐，其他人面前放的都是正常食物，只有这位汪姐面前是一头活着的牛。
困惑的眨眨眼，苏曼继续问道：“她不用吃东西的吗？”
李恒叹息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可别被吓到。”
随即，苏曼就看到汪沛凝俯身咬住牛头，微不可见的淡淡白气从活牛的眼鼻中落入汪沛凝嘴里。那头健壮的活牛并未反抗，一动不动任由汪沛凝施为，眨眼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成皮包骨！
“汪姐携带的效应很危险，除了活物的精气，普通食物没办法供给她足够的营养。”
似乎是对这种场面看多了，其他人都表情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饭。
李恒扭过头继续吃自己的卷饼，一边嚼一边说：“像我感染的这种效应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早晚有被放出去的那天。汪姐就不一样了，她那种有危害的效应只能在收容部门眼皮子底下呆着。”
“听说汪姐差点把她男朋友吸死了，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保住命，不过之后也只能是个病秧子了。之前汪姐被关在其他地方，两个月前才转移过来，据说她已经能克制住进食欲望不会袭击人，为了参加调查员考核才特意过来的。”
苏曼不禁咋舌，汪沛凝这种状况就算克制住欲望也没办法回归之前的生活了，胆小的人看到这样的进食场面恐怕会被吓晕过去。
“你知道调查员考核是以什么样的形式进行的吗？”
苏曼对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抱太多希望，却不想李恒直截了当的点头，“知道啊，和大学差不多。有很多科目需要通过，有射击，驾驶，格斗之类的必修课；也有古代历史研究，伪装和演奏之类的选修课；这些课程都有一定的学分，学分修满之后还要完成一次收容任务，就和毕业设计一样，之后就能得到一级调查员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