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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嫌疑人轻轻推开房门,把门带上后,就像是事先踩过点一样径直躲在会被开门动作挡住的位置。做好这一切后嫌疑人抬头看了看右上角的摄像头,苏曼很确定,在嫌疑人与镜头对视的一瞬间,那双眼睛在放光!
没过多久中年妇女就推门进来,把孩子放在床上换尿布。
“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在第一例失踪案后所有人都有了警惕,嫌疑人是用钥匙开的门。除此之外,其他监视器都没有捕捉到嫌疑人的身影,就像他早就知道该怎么避开一样。”
贺平稳稳地停在警察局后的停车场,领着苏曼往对面的酒店走去。
这条老街人流稀少,但也远称不上萧条;落脚的酒店足有七层高,装修华丽环境整洁,不输于省会的上档次酒店。
苏曼只带了随身证件和换洗衣物,放下本就不多的行李后就来到视频中的那户人家现场调查。
贺平低声说:“这家的男人还在路上,今晚就能回来。现在只有孩子的爷爷奶奶在家。”
“这家的儿媳妇呢?”
“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没救回来。”
苏曼沉吟片刻,“其他有孩子失踪的家庭也是这样吗?”
贺平摇头,“不是。”
除了北边地广人稀,华国的其他村镇房屋大多挨得很紧,眼下镇子里的所有成年人都被发动起来,四处找寻失踪的孩子。
镇上的警察和护林员都忙得不可开交,步履匆匆与二人擦肩而过。
“搜救队已经连夜搜山了,并没有发现线索。所有离开阳库县的道路都有关卡,除非能遁地,否则绝不可能逃出去!”
贺平神情一厉,狠声道:“九个孩子,都是还在襁褓里的婴儿,能碍他什么事!真是该死!”
不怪贺平如此悲观,娇弱的婴儿本就需要人照顾。如果真的是人贩子,这些婴儿起码还有一条生路,无论境遇如何都有活着的可能。
可两人都清楚,人贩子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有收容物在手,干什么不比贩卖人口赚钱?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苏曼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弄明白嫌疑人这么做的目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查查两年前这里有没有孩子夭折,监控里嫌疑人的行动很有条理,不像是有精神问题,那他这么做就一定有目的!”
贺平有些无奈,“档案室里的资料很杂乱,相当多的一部分文件因为保管不善已经看不清了。我已经尽量让他们恢复,但能从中获得有价值消息的可能很小。”
“这些文件没有网络备份吗?”
“近段时间的资料倒是有备份,越往前追溯能找到的东西就越少。”
贺平郁闷的点上一支烟,“阳库县一直很太平,这几年最大的案子就是孩子失踪了;在此之前这里只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备份记录的必要,哪里会想到这种案子会接连发生。”
苏曼心中暗自忖度,随后也释然了。村里总会有人知道发生了哪些事,费个功夫就能问清楚,尤其是对于香火传承问题,老一辈的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肯定能记得。
“那就麻烦你想办法问清楚,特别是那些没有孩子或者孩子遇到意外的家庭,我们要找的嫌疑人有可能是在迁怒。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间歇性犯案,又是怎么选择目标的,但目前看来这种假设最有可能。还有,查查在孩子失踪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贺平立刻走访村民们,当天下午就得到了苏曼想要的信息。
“据老一辈的村民说,在孩子失踪之前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山那边有个村子差点闹出过灭门惨案,有个叫黄伟的男孩儿因为奶奶拿不出钱给他买手机,竟然用菜刀把他奶奶砍死。”
贺平点了一份牛肉面,“好在有邻居路过听到动静上前制止,要不然黄伟卧病在床的爷爷也难逃毒手!”
“案子的凶手和动机都很清楚,很快就结案了。再加上接踵而来的婴儿失踪案件,村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这个案子就这么沉寂下去了。”
“这个黄伟当时还没成年,村里人只记得他没被判死刑,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苏曼沉吟片刻,还是暂时按下了心中的疑惑,毕竟黄伟当时已经16岁了,和失婴案没有联系。
“至于孩子夭折,村民说最近的一次都有快20年了。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去外地打工,留在村里的这些大部分没结婚,少有孩子在本地出生。”
手指微动,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苏曼又问道:“这可就奇怪了,难道嫌疑人偷走婴儿是有其他用途吗?”
嫌疑人并没有使用暴力抢走婴儿,老迈的中年妇女怎么想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可连着8次犯案,除了婴儿失踪外没有其他人受伤,嫌疑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主观犯案的理由。或者说某种程度上嫌疑人心里还有善良的一面,那他为什么要带走无辜的婴儿?
接连发生的婴儿失踪案已经足够引起轩然大波了,嫌疑人不可能是因为担心影响才放过其他人的。可既然不是因为失去孩子移情,也不是迁怒,嫌疑人要婴儿干什么?
苏曼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贺平碗中的牛杂,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又合理的想法。
苏瑞娜·诺顿的故事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老祖母之所以选择离开,是因为那些同类遵循了欲望和天性,她们吃人!’
“贺平。”
“嗯?”
苏曼胃里止不住的翻腾,脸色苍白的问道:“找不到这些婴儿的踪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
贺平顺着苏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碗,薄荷和小葱的嫩绿衬的褐色的牛杂无比显眼。
男人立刻吐了出来,他的动作让餐厅里的其他人都对他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找过了,村子附近没有发现被偷的婴儿。”
苏曼强忍住呕吐的欲望,“但愿是我想岔了,不然这件案子可就要找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这和单纯的失踪可不能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