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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与小若姐见过?”
“见过,见过!”薛颦笑呵呵的说起:“丫头们迁入新家那日,在路上遇见个无赖调戏梅染,幸得有这位姑娘出手教训了那个泼皮,才让梅染脱了身!”
子阳慧玉转头看向若等闲。
只见她淡淡的笑笑,回看她,却不搭腔解释。直到庙门里已经跟伙伴们聚了头的知倪儿朝她们高声招呼:“薛姨、两位姐姐,快来呀!”
笑而不语的若等闲这才开口说了句:“走吧。”然后拽上两人追了过去。
这路上,慧玉终是没能忍住,找了个没人在近旁的时机问她:“小若姐……我院子里的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是吗?”
若等闲回头看她,微笑着回道:“从大公子知道您入住欢居开始,就派了人一直在您身边守卫。悦园建好后,安排了护院,附近的人才撤走。后来您回了家,知道您家中有自己的私卫,再用褚家的人手不合适也容易被发觉,大公子这才让我和风不止接了手。”
“……可凌波院搬家,只有院子里的丫头们,并不涉及我……”
“爱屋及乌呀。”若等闲扯了根拂过她头发的柳条,衔在口里,“原本我也以为关不着我什么事儿呢!可大公子担心啊……就你们凌波院一群小姑娘大动干戈的搬家,太惹眼、易遭事,最后少不得害你操心,于是就下了令让我亲自随行护卫。”
慧玉竖起耳朵听着,压不住的笑意挂上嘴角……他心里,总是惦念着她的。
“到了!”领路的薛颦指着前方一处只有石碑没有坟包的地方高声喊道。
按照楚淰心当年的遗愿‘树葬’,她的坟地没有墓穴,只有一座碑和一株柳。
“这是……有人才来祭拜过?小姐,你才来过吗?”先到的丫头指着石碑前的一堆祭品,大声的问她。
随后到的慧玉顺着那丫头的手指也望了过去……还真是有人来拜祭过。那石碑前不仅有燃尽的香烛、磊放好的瓜果,还有几朵纸做的、几乎乱真的荷花。
“……大哥哥……”慧玉呆呆的看着那几朵荷花好一阵,突然转了身,朝着有僧人的佛塔方向奔去。
“请问……请问您见没见到过一个去荷塘那边,祭拜楚氏的年轻男子?那……那男子大约比我高出一头……”
她逮着僧人就问,一连问了十来个,也没得到肯定的答复。
再次回到荷塘畔,从薛颦手里接过那几朵准备扔掉的纸荷花,想了想,还是摆了回去。
“放着吧,母亲喜欢。”她说,“大哥哥做的。”
祭品被一一摆放规整,香烛也都点燃。慧玉看着被烟雾缭绕的纸荷花,陷在过往的思绪里……
子阳慧玉的大哥哥原名子阳彦,是佑安侯子阳茂的长子。他的生母是个用了心机想借子荣光的通房丫头,死因又是难产。所以即便是长子,子阳彦在侯府中也只是个连仆役都能时不时污秽他两句的不祥之人。
他六岁那年慧玉的母亲嫁入侯府,见到他被欺负得多了,就起了怜悯之心,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养着。慧玉出生的时候子阳彦已经十五岁,楚淰心身体不爽利时几乎都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在亲力亲为的带小妹妹,因此兄妹俩感情甚好。
然而慧玉四岁,子阳彦十九那年,府里出了他与继母楚淰心之间不好的传闻,没多久子阳彦便不告而别离开了侯府,从此了无音讯。
小时候慧玉不懂,为什么大哥哥有时会悄悄的让自己叫他小爹爹……后来在母亲的遗物里看到母亲婉拒、劝阻子阳彦的信时才懂……她的大哥哥,真的对她的母亲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在想什么?”薛颦拿了个供果递给她。
“薛姨还记得大哥哥吗?”
“当然!当年小姐在锦都开铺子,大少爷出了不少力。我当时出府的府令都全靠着大少爷才能轻易得到。”
“薛姨……那纸荷花出自大哥哥之手,是他为母亲专门去学的。”
“什么?”薛颦有些吃惊,“小琰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欢居里藏有一方纸制的盛荷景色,是大哥哥赠给母亲的生辰礼物。母亲留了话要大哥哥拿回去,大哥哥又回了话说是专为母亲去学的,央求母亲留下。”
薛颦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她拉过慧玉小声的嘀咕:“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很是接近那些内宅秘闻……还是关于你娘的秘闻……”
慧玉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所以我才悄悄的同你讲呀!……大哥哥销声匿迹后母亲才过的世,按理大哥哥是不会知晓母亲被安葬在此处的。可那些被当做祭品的纸荷花又只会是大哥哥的手笔……我想不出,大哥哥怎会知晓母亲的安葬之地,又为何回锦都要如此无声无息?侯府嫁女虽说不至于满城皆知,但风声肯定不少,以我同他的感情,以他对我母亲的感情,无论怎样都应该祝贺一二吧……可他为何一直不寻我?甚至……连贺礼都没有?……薛姨,大哥哥去过九味楼吗?”
薛颦摇摇头:“不知道呀……我不常在大堂里,只能回去后问问掌柜有没有见过。”
祭拜全程慧玉都心不在焉。
若等闲看在眼里,没有多嘴问。
回程途中,她又绕去了九味楼,没有买糕点,只是逮着掌柜说了半天话,然后才满面阴沉的回了宫。
进了问月斋,当了一天马夫的若等闲敲了敲后肩颈,又伸手从桌子上挑了个平安果放嘴里啃了一口。
“太子妃似乎在找人。”
“找谁?”
“不知。……她今日同那薛姨躲在一旁偷偷摸摸、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话,然后又绕路去九味楼,抓着那掌柜的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约摸三十出头的男子。”
“男子?三十出头?”
本来没什么兴趣的卞沧临一下子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文卷抬头瞪她。
“嗯。”若等闲一脸有戏看的表情看回他,“不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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