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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海辛打断霍明的话，“你这是所谓的最大受益者推测，不是直接证据。而且就算拿到证据，我也要上报给市局立案，听市局的安排。”
“那你赶紧报市局呗，一边是大明星，一边是国际非法组织，这么大事情你不上报，哪怕是没证据也要上报啊！这可是叫重要线索，对吧！”
伍海辛被霍明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和连丽对了对眼神，连丽点点头。
“霍老师说的好有道理，不愧是老宵行者啊。蓝茜也说当天建议她不要出车门，怕有狙击手也是你的话吧。”
连丽意味深长一笑，拿起一份笔录，“蓝茜助理说你你挺镇定啊？”
“这小娅真是什么都说啊。”霍明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底细，警官！”
“好了，我是例行询问，警察嘛，碰到疑点多问几句，霍老师您不是说了要支持我们工作的吗。”
“我当然支持你们工作啊。”霍明嘟囔着，“可您对我这怀疑没意义啊！”
“谁说没意义，您可是和黑蛇交过手的。”
连丽神秘兮兮说道，“给我们说说你知道黑蛇吧，他是黑衣社的杀手吗？”
“这没问题！”霍明喝了口水，和伍海辛和连丽仔细说了和黑蛇交手的情形，他特别提到了那诡异的纹身，这让伍海辛大感兴趣。
相对于伍海辛的直白，霍明偷偷地观察着连丽，她显得不动声色了许多，只是不时地问出一些问题。
而这些问题，多半是在套霍明说出宵行者内部关于黑蛇和黑衣社的消息。
“这女警官不简单啊。”霍明暗忖道。
好在和警方共享常规信息，并不违反保密规定，霍明索性也把一些内部资料问一答三，给了不少干货，连高丹社的事情也说了一些。
毕竟，自己目前不管是完成任务还是当老师，能拉拢警方的关系还是很有用的。
“那，索科良老师和墨云的事情，是特勤局要查的吗？和黑衣社有关系吗？”连丽一边记录着，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
这个问题，霍明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环顾四周。
“事件编码——国保特920013号，您得提供保调函，我才能继续说。”
霍明一字一顿，把数字说得十分清楚。
连丽和伍海辛有些傻眼，他们自然知道国保特三个字的含义——国家保卫局特勤局的缩写，这种保密部门的事务，自然不是她一个治安所可以过问的。
就算他和霍明有协议，但只要人家不愿意开口，一个借口就足以让他吃一大碗闭门羹。
霍明看着伍海辛阴晴不定的脸，他心中其实也是同样的纠结。
保密部门的护体身份固然威风，但自己在警方的露白，对自己的正常生活也难免引来警方的注视。
霍明和连丽各自思忖着，心中盘算着，表情一动不动但胸中早已过了几番丘壑起落。
两个人像是两柄交叉的铁剑，静默中蕴含着巨大不确定性，也许下一秒就会钢刃相接，碰撞出狰狞的火花。
“呃……”、“这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而见到对方也要说话，又同时把嘴闭上了。
“您先说……”
“您先说……”
……
“你们还没结束啊！太好了！”
穿着白衬衫的金美琳一头大汗跑了进来，她往自己的办公椅上一靠，抱起剩下半袋的薯片啃了起来。
“哎？我错过什么劲爆内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