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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一边扯断警戒线的胶条，一边和伍海辛说话。伍海辛闻言拿出警用通讯器联络阿伟，但回答的却是待机的忙音。
“悠着点。”霍明轻轻喝道，“阿伟这会正在监视黑蛇，很可能把通讯器静默了。”
伍海辛他们日常出警，配备的是普通通讯器，不带静默联络的功能。
“该死，不知道阿伟去了哪儿。”
伍海辛愤然放下通讯器，“我情愿阿伟没有看到黑蛇，没有去追踪一个这么危险的杀手。”
“其实要黑蛇去哪倒也不难，刚才那个小警察说他是往西边走的。”
霍明往西边望去，似乎已经找到了黑蛇落脚的地点。
“南下街！”
霍明自言自语道，“看来盯着韦氏集团的不只是我们，恐怕还有其他的人。如果猜得不错，黑蛇便是往京洋汇去了。”
“你确定？”
伍海辛看到霍明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免有些狐疑。
“显然，黑蛇纵火选的时间点便是韦果不在的当儿，这事情除了韦氏兄弟几个谋划的人知道，剩下的就只有医院的荷哲人了，黑蛇从荷哲人那里得到消息并不难。”
“既然他知道韦氏兄弟要在医院越狱，那他要对付韦氏，为何不直接在医院下手？”
霍明闻言转过头，他目光落在韦氏大楼高层，那里的窗口正向外冒出滚滚浓烟。
“也许他并不是要对付韦氏，只不过是为了毁灭证据！”
“证据？”伍海辛一怔，“什么证据？”
“看到着火冒烟的那层了吗？”
伍海辛顺着霍明的手指望去，他点点头，猛烈的浓烟和火舌让他心神不定。
“那一层的卫生间应该就是着火的地方，那里面有几个装着维磷酸的大桶子。”
“冲洗马桶的维磷酸？”
伍海辛感到诧异，他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奇怪的，京国的公共厕所几乎都用这个东西刷厕所。
“那几桶是原厂的浓酸，而且就是京洋化工的工厂出产的。”
霍明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当天他潜入韦氏会馆的情景，他从外墙进入室内，正好看到那几个桶子。只不过当时没有引起注意，却不想这桩事情却是一项重要的证据。
“如果猜得不错，那几个桶子里至少有一个装的是浓缩乌糖粉，而且这种桶子是工厂的出厂包装，足以证明不是小偷偷窃的。”
霍明摇摇头，像是感到十分惋惜。
“我也没想到这个东西会是一项证据，如果检查那几个桶，一定能查出残留的浓缩乌糖粉。而且根据桶子编号，也能在工厂找到出库记录，真是太可惜了……”
伍海辛的表情更是复杂得耐人寻味。霍明的这席话，如同在他郁闷的心头伤口上，再撒上了一把盐。
有一种心痛，叫我本可以……
“探长，你也别惋惜了，这件事虽然证据丢了，但好歹咱们有了线索。”
霍明拍了拍伍海辛的肩头，这让身心俱疲的探长好歹又振作了一点。
“待会儿消防和支援的警员都回来，我估计区局的领导也会来。这里出这么大事，你是不方便走了，阿伟那边，我帮你去跟他好了。”
霍明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和伍海辛商量起来，显然他这个提议必定会得到伍海辛的支持。
“既然这样，你自己小心，有情况保持联系。”
“不要紧，反正也是要去京洋汇的，倒是你和连警官说一声，做好行动准备，说不定黑蛇和韦氏兄弟一锅端。”
“对了，那个医生现在被韦氏兄弟控制着，一时半会儿应该还算安全。但那哥们是我兄弟，你和连警官那边忙完了就快点过来支援。”
“这个没问题。”
伍海辛拍拍胸脯，比起和伍海辛共同查案，霍明更习惯的是独自行动，他此时目光变得越发有神。
“我走了，把你车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