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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察调研的最后一站,韩枫选择了阿城糖厂。
这路程可不近,为此白明义特地调了专列,大张旗鼓的到了冰城。
毕竟是第一次抵达北境重镇,太低调了也不合适。
此前控制龙江省吴老四已经解甲归田,不卸甲也没办法,张胡子有例在先,再说了,人家控制了铁路,几个师朝发夕至,吴老四那点人马,打打那些绿林好汉还好使,可对于韩枫麾下的兵马来说,连盘菜都算不上。
于是乎,龙江顺利“改土归流”,本来这么大的地方,对治理能力来说是个考验,但好在龙江的开发程度并不高,老林子和沼泽地还是占了大多数,已开发的地区主要围绕着几个大城市,几个军管队过来就顺利建立了架构。
吴老四这家伙当督军时作风不咋地,一到龙江议事会当副议长,马上就两袖清风了,确实提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建议,最大的一条,就是对阿城糖厂进行技改扩产。
糖在这个时期是非常重要的民生物资和战略物资。
自从人们发现“甜”这种味道,获取甜味一直都是相当奢侈的事情。
尽管到了二十世纪初,制糖业已经得到了相当迅速的发展,在东南亚一些地方乃至港城都诞生了一些“糖王”,但是糖对于普罗大众来说还是一种较为奢侈的调味品。
在中学地理中,许多人一定记得三省地区著名的糖料作物甜菜,实际上,甜菜在三省广泛种植的历史并没有多久远,而它的重要起源地和推动者,就是阿城糖厂。
十年前,波兰人柴瓦德夫意外发现三省尤其是三省北部的气候非常适合种植甜菜,于是来到阿什河西岸,成立了阿什河精制糖股份有限公司。
当时的阿城糖厂,日加工甜菜三百余吨,这个产量在当时来看还算不错,但对于广大的需求来说根本不够看的。
龙江的报告呈上来以后,韩枫非常重视,亲自批示道:民政、工业、农业部门通力协作为宜,有序扩大甜菜种植面积与产量,持续推动技改,努力为人民群众贡献更多“甜蜜”。
韩巡阅使的重视自然是大家的努力方向,正好柴瓦德夫的亲毛熊立场让他不得不离开冰城,变卖股份,于是阿城糖厂变为国有,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跨越大提升。
现在的糖厂联合地方规划了甜菜专属种植区,免费提供种子,免费提供技术指导,虽然没有对甜菜种植提供补贴,但适当了抬高了一些收购价格,变相激发了当地农民的种植热情。
与此同时,严格控制质量,对于不合格的甜菜,不予收购,倒逼农民学习种植技术提升种植质量。
糖厂的技术人员则日夜攻关,在来自奉天某军工秘密部门的帮助下,改进了骨碳脱色的精糖设备,压制方糖设备,以及压粕设备,极大提高了产量,预计到明年年产量可以冲击二十万担。
不光如此,善于思考的工人们还利用制糖余料,制作了一种蜜酒,类似于朗姆酒,因为价格低廉,很受酒蒙子欢迎。
因为三省的粮食还没到可以大肆浪费的程度,对于酿酒业仍然有所限制,除了几个大酒厂,不允许私营小酒厂的存在,甜菜渣蜜酒虽然喝起来怪怪的,但毕竟含有酒精,受欢迎也不足为奇。
……
“阿城糖!阿城糖!三省新特产啊,我说各位叔叔大爷大娘大婶儿,不管您是当官的还是发财的,挑担儿的还是卖菜的,捎二两给家里孩子甜甜嘴儿啊!”
一时间,阿城糖风靡各大城市,尤其是推出的精美包装版,不管是走亲戚看病人还是送礼,都有面子极了,听说在帝京的专卖店开业以后,迅哥儿一个月要往那跑好几趟,最爱的沙琪玛都不怎么吃了。
统领府。
大头坐在宽大紫檀木办公案后,看着面前小碟里的几块糖果,末了,拿起一颗来,放进嘴里。
大门被打开,侍从副官走进来,“统领,该动身了。”
大头站起来,黑色十二章衮服仿佛要遮蔽阳光,绕过书案,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门口。
“大统领出行啦!”
不知道谁先发出第一声喊,满街的百姓涌到街头看热闹。
只见队伍前面是各种仪仗,往后是十二人抬的辇,再往后是“文武百官”。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天坛走去。
有人热烈欢呼,有人冷嘲热讽。
“命里没那块牌位,何苦要受那三根香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那个命,看看,看看,这个气派,这个场面,甭管什么皇帝不皇帝,有能比过的没有?没有吧!”
“这帝王之像,是看有没有气派,有没有场面的吗?那是一挥手百万军马应和,一挥鞭万国竞相俯首!”
“哥们儿,说书的出身吧?”
有些怀念旧制的酸文人甚至还作诗一首,“郊天祀典越成周,监制玉冠十二旒;黄土沈沈铺辇道,行人遮蔽四牌楼”
……
到了天坛,身着古服,手持翎羽的仪仗兵列队,擂鼓鸣乐,典礼开始。
大头三进四拜,像模像样,赞礼官送上祝板,大头高声道:“惟天降鉴,集命于民,精爽式凭,视听不远。时维冬至,六气滋生,式遵彝典,慎修礼物。敬以玉帛牺齐,粢盛庶品,备兹禋燎,祗荐洁诚。尚飨!”
米狸奸的公使芮恩施在日记里写道:“典礼不可谓不庄重,负责这次仪式的朱启钤不无骄傲的告诉我,这次典礼的筹备如何缜密,如何细致,如何借鉴他们漫长历史上的繁琐礼仪,又如何使之贴合当今的时代,但是我想,如果你到奉天去,见到那些普通却又务实的官员,见到那些质朴却又顽强坚毅的士兵,你就不会为了这看起来盛大的仪式而心生尊敬了,韩与袁似乎是走的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如果说袁代表了我们多年来一直努力试图理解的龙国士大夫与武人结合的形象,那么韩的崛起就似乎是在昭告着我们:龙国人似乎变的不一样了,或是他们向来如此,只是我们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