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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车站。
杨皙子顶风冒雪的来了三省。
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对于帝京来人,韩枫还是很重视的,左右没有什么别的事,韩枫亲自到奉天站迎接他。
杨皙子下了车,韩枫面带笑意在站台上等着,杨皙子先没开口,而是看了韩枫一会儿,这才笑着拱手上前:“镇远公,恭喜啊!”
韩枫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没接招儿,“我还以为高低得给我整个亲王当当的,才一个镇远公,小气哦!”
杨皙子扯了扯嘴角,换了一个称呼,“巡阅使说笑了,说笑了。”
一行人上了车,往巡阅使府开去,寒云也在车上,没想到他更直白,上来就直接说道:“虎禅,你怂恿我爹他登基,实在是罪人。”
杨皙子也不脸红,苦笑一声,“二公子,圣上的英明,可是我能怂恿的动的吗?”
韩枫差点笑喷出来,“行了,行了,什么年月了,还圣上,还镇远公。”
杨皙子看着窗外,“武义亲王他老人家也是这样说的。”
武义亲王就是黎菩萨,大头第一个封的是他,他也没有接受。
到了巡阅使府,直接去了书房,算是给足了杨皙子面子,他也不含糊,毕竟早就暗通款曲许久,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他带来了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二公子,巡阅使,圣上他的身子骨”
寒云一下就红了眼。
韩枫拍拍他,知道这就是命,老头子没几天功夫了,“延医问药了吗?”
杨皙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中西医都看了,说是腰子不行了,吃了些药,本来见好了,可这几天,先是段老虎称病不出,圣上他几次召见,都推辞不去,后来又是冯总办,联合五省督军,要求撤销帝制,圣上他听闻此事后,眼看的萎靡下去。”
韩枫无奈道:“这帮人也是,你不同意,你早说啊,当初召各省大员到帝京商议的时候,可一个个都是拍胸脯支持的,如今一看物议汹涌,一个一个又往后缩了,又想当英雄了,又想再造供和了?”
大头此前是做足了“调查研究”的,除了韩枫等少数人没有表态外,其他人那可基本上都是支持的,无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混个从龙之功,现在大头一登基,顿时舆论滔天,尤其是南方几个地方,几乎快炸了,粤广直接宣布爷不跟你玩了,你当你的皇帝,我自己关起门来自己玩儿,大炮更是趁机合纵连横,本来就是一堆糟心事,这几个督军又跳出来当好人,怎能不让人心情郁闷呢?
寒云狠狠道:“父亲糊涂!”
杨皙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接这一茬。
韩枫说道:“皙子,行了,别卖关子了,你来不是为了给我封这个爵位吧,那不成太监干的活了吗?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杨皙子一肚子的帝王术,此时顾不得寒云在场,终于和盘托出了,“有两策,既然圣上已经做了这个恶人,那索性咱们将错就错,推二公子上位,您就是辅政大臣。”
寒云真想一脚把他踢飞,“说说你的上策!”
杨皙子自然知道上面说的话不能被接受,这时正色道:“奉天通电,拨乱反正,起兵入关,再造供和,如此滔天之功,依次号令南北,谁敢不从?届时天下尽入囊中”
不得不说,杨皙子这老小子是有两把刷子的。
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说的那样去做,那么韩枫的功劳就能直追大头甚至超越大头,大头的功劳在哪?按照这时候的定论,那就是逼迫螨清退位,如果韩枫能够拨乱反正,那么法统上就名正言顺了,你让螨清退位了,所以你当大统领,那我让你退位了,我就
寒云满脸是汗,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皙子一不做二不休,“二公子,当断则断啊。”
一语双关。
韩枫一把捶过去,“挺歹毒啊你个老小子,行了,晚上招待你喝一顿,你赶紧回帝京去。”
说罢又看向寒云,照他头就是一下,“你丫想什么呢,那是你爹!”
寒云一下泄了劲儿,看向韩枫,带着哭腔,“大哥,那可是大位!大位!我不想耽误你。”
韩枫乐了,“你们三省之声听多了吧,这么戏剧化,不这样干,就得不了大位了?我还是那句话,统领他老人家是有功的,就算一是糊涂当了皇上,那不全是他的错,杨皙子,你那招看似光明正大,但我心里过不去,老爷子跟我吃过饭喝过酒,我的字还是他老人家给取的呢。”
杨皙子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转念一想,“至正至阳,巡阅使,高,实在是高!大伙儿都是人精,阳谋终究还是谋,您这个无谋之谋,才是真的高啊!”
韩枫一旦通电反袁,其心思就再也藏不住了,他的兵锋的确可以依仗,甚至扫平天下也没有问题,可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难不成你要把现在的要人都杀光,整个重来吗?
回味这一段历史,有一点格外有趣,大头登基,冯总办又是发通电又是搞联合,可段老虎却只是闭门不出一言不发,为什么最后是段老虎上了位?
焙羊是要脸面的,大头是大伙儿的恩主,以沉默相对抗,那是自己人的做法,可你要又是通电又是联合的,那就不好说是不是自己人了,要是直接出兵呢?那就是外人!
外人能整合焙羊吗?
煮青蛙还得用温水呢!
当晚,三人坐在一块儿喝了不少酒,韩枫对寒云道:“你跟着杨皙子一块回去一趟,看看老爷子。”
杨皙子回到帝京后,第一时间见了大头,听说韩枫不受爵位,大头眼神黯淡,随即寒云面见父亲,送来一堆礼物,还有各种珍贵药材,说韩巡阅使让您老保重身子,过年还要来拜年呢。
据说,当天老爷子精神很好,晚上还起来自己写写画画了一阵儿,也不知道究竟写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