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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御书房，他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安，愈发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方书尧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只剩小红和小兰，华熊也被喊去方家园帮忙。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晚轮到小红侍寝。
以前方书尧在桃园县的时候，因为每天晚上都会感觉到孤单，于是就养成了让人侍寝的习惯。
其实就是在屋里放两张床，一人睡一张，晚上失眠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聊天解闷。
就和他以前读书那会儿在宿舍和室友聊天一样。
一开始他是想找个书童或者喜欢撸铁的肌肉男，结果县令得知此事，直接把小红和小兰派过来。
小红看见方书尧似乎睡不着，于是壮着胆子来到他床边。
“卧槽！小红你想吓死我？”
“对不起，方先生。我看你好像睡不着，所以想过来陪你聊天。”
方书尧感觉怀里躺进来一个人。
香喷喷软绵绵又冰冰凉。
“你聊天就聊天，钻我被窝里干嘛……”
小红沉默不语，黑暗中慢慢翻身面对着他。
方书尧拦住了她那不安分的手。
“小红，不可葬送你的清白之身！”
方书尧语气异常严肃，把小红吓了一跳。
方先生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地对她说过话。
方先生是不是生气了？她刚才哪里做错了吗？
可是昨天欣兰也很主动……后来他俩在屋里，她都听见了！
难道是方先生觉得她不够漂亮？还是因为她只是个丫鬟，觉得她不配？
小红越想越伤心，默默起身离开，泪水越抹越多，再也止不住。
方书尧叹息一声，刚才小红抹眼泪的动作他看见了。
小红和小兰跟了他两年多，虽然他以前经常使坏吃她们的豆腐，但也只是玩闹，从未玷污过她俩的清白。
他原本是打算娶她俩的，所以才敢动手动脚。
只是当时她俩的年纪还不够，他也不着急结婚，所以就一直拖着。
南宫妍出现之后，他就把她们遣散了，还给了一大笔钱，想让她们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
没想到后来华熊又把她俩带回来了。
方书尧料想小红应该是知道了昨天他和欣兰的事，所以才敢这样做。
这该如何跟她解释呢？
他最初是因为自己差点被剁掉当太监……哎算了，懒得解释。
“小红，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欣兰吗？”
“……你还记得南公子吗？”
小红震惊当场！
虽然她早已听华熊他们说过，方先生喜欢南公子，可她一直都以为是在开玩笑。
她知道方先生喜欢女的，以前和方先生打闹的时候，她经常感受到他那钢铁般的意志。
而且方先生以前还经常去怡红院过夜。
难道他竟然！！！
男女通吃？
方书尧见她不说话，肯定是在胡思乱想，于是赶紧打断她：“别想了，我喜欢的人就是南公子。除了她以外，我不会再喜欢别人。”
小红心如刀绞。
从此大乾又多了一个伤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