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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缓缓燃烧,烟雾升腾缭绕在我和丁远中间,消化了一会儿话里的具体意味,我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丁总,这个措施是不是有些急了,每年都有这个规律,临近年关,生意自然会淡很多,下面员工利用这段时间养精蓄锐一下,问题应该不会太大吧。”
“不,江经理,这点你的看法有些缺失。”丁远淡淡的笑了笑,摆手示意我坐下后才继续说道。
“养精蓄锐不是问题,但是,时间一长了,一线人员难免会生出一些惰性,此举的好处就是把这份惰性消磨掉,让他们随时保持积极性而已,这个想法是没问题的,另外,下调考核的指标,也是给他们箍着的圈子松了不少,这段时间没业绩问题不大,但一定要提起信心,主动的去找,而不是趴在大同的办公室里坐等客户上门,你说是吗?”
丁远的言辞逻辑性很足,反问也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一下后,他直接做了决定。
“这事儿就你来安排吧,刚好和之前改制联系到一起,一定要善言申义,让他们理解这个决定,相信以江经理在销售部的威望,一定会把这件事儿妥帖的办好的,就这么决定了,你先出去吧。”
“行………”
简单的应了一句后,丁远没有给我在再说话的机会,而退出来总裁办公室后,我也将这个消息编辑了一下,发到群里。
按以往的情况来说,销售部的上班时间是最不规律的,淡季也确实和丁远说的差不太多,下面员工都有一些散漫的情况。
虽然之前有我和杨洪的故意放宽,但这些都是正常的,特殊性罢了,而现在丁远的措施,似乎要把这个现状整个的扭转过来。
此举,似乎也恰恰证实了秃子给我消息的准确性,他来这儿的目的,肯定是要想最快时间做出整顿的,想尽快给上面看成绩。
但他似乎没考虑到下面员工的适应性怎么样,就像在冬天最冷的半夜,把人穿了一整天的棉袄扒掉了,暴露在冷风中,美其名曰,强身健体。
而且,他还让我来做扒衣服的这个人,而不以公司和自己的名义来下发通知,这种行为,和把我架在火上烤差不多。
我的位置虽然和杨洪有些关系,但没有业绩做支撑,我也爬不上来,任职时间有这么长,加上我信奉业绩大于一切的观点,对销售部管理比较松散,所以下面的人还算服气。
但现在一波接一波的事情把我顶到了最前面去,时间一长,有人不满,肯定会冒出来一些小问题。
煎熬中,直到下班,我也没想出来什么比较好的解决办法,虽然发出去的消息表明了是公司高层的决定,但一些人的不痛快还是当着我面写在了脸上,给我心情弄得极为恼火。
甚至某些瞬间,我都想破口大骂,让他们自己滚去丁远的办公室,找他表明态度,但最后还是憋住了,因为我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稍微加了会儿班,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暗,拎着提包来到车库,老远我就看见了在我车旁的喻言。
她跨坐在自己那辆雅马哈的摩托车上,脸色略显无聊的刷着手机,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马尾跟随着脑袋轻轻摇晃着。
反差实在有些过大,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一般人很难把她现在的形象,跟一个风姿飒爽的摩托车骑手联系到一起。
走近后,我轻轻拍了拍她一旁放置着的头盔问道。
“还不回家,杵这儿干嘛,不冷吗?”
“你觉得我在这儿还能干嘛?”喻言抬起了头来望着我,同时伸手指了指一旁我那台蒙上了一层灰的雅阁。
“我知道个屁,你要不回家,就挪开点,别挡着我开车门了。”或许是因为丁远交代的事情影响了情绪,我的语气并不算很好,音量也没有刻意的去控制大小。
“江洲,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喻言显然被我吓了一跳,捂了下胸口后,神色又变得缓和了起来,
“白姐今晚上叫我去酒吧捧捧场,你陪我去呗,不然我总感觉不太安心。”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去干什么?”
“去嘛,我觉得白姐店里那两个大汉还没你有安全感,你要是去的话,我挣的钱,分你一半,这总可以了吧。”
“你自己挣的钱,我为什么要你的?再说了,我有什么安全感………”
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喻言后,我屈身坐上了车,但喻言却紧跟着打开车门到了后排上来。
“大姐,你到底想干嘛?我是个已婚人士,你知道你这样有违道德吗?万一被我老婆看见了,误会了怎么办?”
见喻言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我无奈搬出了叶柔,但喻言下一秒的反问又让我说不出话来了。
“那你亲我就算道德了………”
空气凝滞住了一会儿,我忘记了给喻言说过的,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顿了一会儿后,喻言又接着说道。
“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刚才在公司见你从办公室出来就黑着个脸,现在眉头还是皱着的,想着应该是心情不好,所以我就打算约你去放松下心情嘛………你居然以狭隘之心度君子………呃………度女子之腹,要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复杂,哼………不去算了,当我没说。”
冷哼了一声后,喻言带着明显不爽的神情转头下了车,发丝由于惯性甩在我的脸上,幽香之余又带着一份火辣辣的生疼,随着一阵摩托车轰鸣,熟悉身影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愣神片刻后,我下意识的望了望后视镜,好像面容和喻言所说的相差不大,双眉紧锁,眉心更是皱在了一起,连我都毫无察觉一般。
长长的叹了口气后,我驱车在拥堵中回了家,一路沉思,喻言的话不停的重复在脑海内,车辆抵达小区时,我还是掏出了手机,给她拨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