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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队,”李慧问,“那个脸盆,到底同蔡旺根落水案有什么关系?就这样给了她,会不地影响案情的进展?”
“不是拍了照吗?证明脸盆是她家的,这就够了。”
“那你说,那脸盆到底……”
“脸盆是凶器,是胡强杀害蔡旺根的作案工具。”舒雨淇不想绕弯子再与自己的徒弟打哑谜。
李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地说:“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那你说,是怎样?”
“胡强预先在车里准备了一个脸盆和一桶荆河水,”李慧说,“他带蔡旺根到七彩城唱歌跳舞喝酒,等蔡旺根醉成烂泥时,再将他塞入车内。车开上东大路,他在脸盆上注满河水,再将蔡旺根的整个脸压入脸盆中,等他窒息死亡,再将车子驶过联防队,制造了车子冲出路面,滑入荆河的假案……”
“对,就是这样,”他拍一下她的肩,“你还真成熟了。”
李慧羞涩地笑着,继续说:“所以,因为在脸盆溺亡的水是从荆河里舀上来的,所以死者肺里的溺物才会与荆河水的物质完全一致,这才使得法医作出溺亡的结论。”
“正是这样,”舒队说,“如果不是那个尸斑,这起交通事故就铁板钉钉了,蔡旺根也将成为永远也解不开的冤魂。”
“那舒队你说,”李慧又来了问题,“胡强为何要杀蔡旺根?难道两人有深仇大恨?”
“不,两人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舒队说,“我了解过,胡强是刘武标的人,胡的老家在圩埔县下寨村,他与他有亲戚关系,胡就是通过他的舅舅认识到刘武标后才进入开发区派出所当驾驶员的,虽然只是临时工,但仗着有刘武标这个靠山,他向来就不可一世了。谁也不能同他幽默,你一幽默,他听不懂就恨你一辈子。有一次,他载一个副所长出差,那个副所长知道他生的是女儿,就幽默地说他替别人生了个老婆。两人当即为这一句话吵了起来,这还不要紧,到生活区时,他说要下车解手,将那个副所长落在生活区里不再理睬,那副所长折腾了大半个下午,才不得不叫了部出租车回到单位。胡强这人个啊,在所里没一个能同他谈得来。与蔡旺根也一样,胡强目中无人,就算没有吵过架,但他也恨,是一种泛恨,看着就不顺眼的恨。”
“如果蔡旺根是他杀的,”李慧小心地问,“会不会是刘武标指使的?”
“极有可能,”舒队说,“蔡旺根敲诈的是刘武标,拿那黑账本要挟刘,逼迫刘将他调到开发区,或许,蔡旺根还有其他动作,做得太过分了点,刘武标要做掉他,便叫胡强出面。”
“这么说,我们可以立案了,去找程家锁,只要程局同意,我们就去搜查胡家,说不准能找到他俩勾结密谋的证据。”
“你的这个愿望是好的,但没把握。”舒队若有所思地说。
“我想,”李慧也沉吟着,“你将那个脸盆交给胡妻,胡强回来时胡妻肯定要告诉他的,这是不是有些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从另一个角度看便是引蛇出洞。”
“没错,”李慧有些兴奋,“要是蔡旺根是刘与胡俩人合伙谋杀的,那胡强肯定会去找刘武标商谈对策,舒队,你说他刘武标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
“几种可能性,”舒队想了想说,“第一,可能将胡强做了,杀人灭口,制造连环案,一了百了。但如果他这样做,他必定陷入不断逃避侦察的死循环中;第二,他可能潜逃国外。他早就办了护照和签证,妻儿都在国外,落脚点没问题,这个选项的可能性更大点。第三,自杀,发现自己的事败露,走投无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
舒队的这三个选项确实也是刘武标原本就作了打算的。然而,在他怀疑舒雨淇的那个脸盆极有可能是引蛇出洞的故意举动后,他采取了舒雨淇怎么也没意料到的第四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