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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母在家门口,等候已久。看到儿子回来了,心头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妈!”高岳君赶忙过去抱住母亲。
“儿砸,你可算回来了!真是受罪了,哎呦,你看把这脸瘦的哟,妈可心疼坏了!”
高岳君抚摸着母亲的脸颊,“妈,对不起,让您担忧了这么些天!”
母子好一段母慈子孝的相互问候……
到了午饭时分,在饭桌上,高岳君的儿子要起身去添饭,一不小心把旁边的红酒一整瓶摔到了地上。“哎呦,你个楞娃子!红酒好可贵的嘞!”莫桂芬这大嗓门又现了。
高岳君立马起身,揪起儿子的耳朵,儿子哇哇大哭。大巴掌往儿子的屁股上狠狠抽去,手速很快,几秒钟就打了十几下。这可把莫桂芬和高母心疼坏了。莫桂芬虽然也经常骂儿子,但却很少动手打他,高母更是把这孙子当宝贝捧在手心里。
“老公,儿子不是故意的!他才七岁,可禁不起你这么揍他啊!”这大嗓门也没让高岳君听进去任何一句。
“阿君啊,对啊,打两下行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讨厌爸爸,讨厌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孩子边说边挣扎。
儿子这话可把高岳君惹毛了,他揪着儿子的衣领,把儿子往客厅拖去,抄起花瓶里的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打儿子。
莫桂芬慌了,“你嘞你嘞,你发疯了?高岳君,别打”她奋身去拦,被高岳君一把推倒在地。莫桂芬摔得一下子起不了身,可没人管她,婆婆在劝老公,老公在责罚儿子。
高母着急哭了,高母一边擦眼泪,一边在一旁着急忙慌地喊道,“儿啊,孩子嘛,别跟他计较,你这样会把他打坏了的,儿!”
“妈!咱老高家可不能再出逆子,您就是太惯着高岳明了,才会养出高岳明这个忤逆子孙!你这兔崽子,今天敢说讨厌爸爸,明天敢把您老子轰出家门。看我不打死你,今天让你知道谁是老子!”
阵阵哭喊声,从高岳君的家里传来,街坊邻居闻声都来看八卦,都趴在高岳君的门外偷看。
打完了,剩下的是一地的鸡毛,以及几个破烂的衣架散落在各处。儿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高岳君算是泄愤了,他知道再打下去,儿子会出事。
接着,他依稀听到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才发现门外有一堆街坊在偷看,高岳君揣起阳台的衣叉,指着门外,“想参与吗?我还有力气!谁来!”说罢,就要去开门。
吓得街坊邻居赶紧跑了。
高母赶紧抱住孙子,进房间,给他涂药油。“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乖哦乖哦……奶奶给你涂油。”
莫桂芬才从地上缓缓爬起,缓缓地走到丈夫身旁,绝望地说道,“你是个孝子,但……但愿你的儿子真的能在你的教育下,孝顺你……”。
高岳君反手就呼了莫桂芬一巴掌,“全都是你这个臭女人,你tm没长脑子,还是小时候脑子进水了。所有的事儿都是你引起来的,谁让你在他家里胡说八道的,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给劳资学会闭上。教孩子也教不好,你怎么不去死啊!”莫桂芬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打我?那抱着你妈过一辈子吧!”哭着跑回房间。
然后就收拾行李回娘家了。高岳君竟完全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去拦妻子,更不感觉自己哪里做错了。
门“砰”地被关上,高岳君甚至还在责骂妻子闹脾气。
听到外边的动静,高母才意识到不对劲。赶忙走出来问怎么了,“妈,别管她,要不是她,能闹这么多事儿?这个蠢货,妯娌关系不会处理,还不会教子要他何用!爱回娘家就回,最好再也别回来!我看见她就烦,天天扯个破嗓门,本事儿不大,声挺大。”
高母见高岳君还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