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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追。”陈金默的声音。
紧接着，楼上“哐当哐当”的脚步追逐声，时不时又传来几声枪声，也不知是陈金默开的枪，还是刚才那人开的枪。
此时，又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往楼上来的。
到了差不多二楼的位置，那人边跑边喊道：“师父，师父。”
高启强听出来了，是李响的声音。
依据上一世的经验，李响应该是跟踪曹闯一起来到这儿的，来了有段时间了，一直在外面没有上来。
当他知道自己的师父曹闯，就是警局的内鬼时，说什么都无法接受，更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消息。
难道要到楼上来，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师父吗？
他一直在楼下踌躇犹豫，直到听到楼上的枪声，由于关心曹闯的安危，才急匆匆地跑上来，查看情况。
“李警官，在三楼呢。”高启强听出是李响的声音后，大声呼叫道。
现在李响一到，高启强就彻底安全了。
此时，他才从杂物垛后面走了出来。
李响听到高启强的话，迅速赶到了三楼。
当他看到师父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时，他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了地上。
“师父。”
他赶紧跑到曹闯的跟前，蹲了下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把曹闯的头和背垫在自己的腿上，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师父，都怪我，我应该早上来的。”
曹闯此时还有口气，他吃力地说道：“别再叫我师父了，我不配做你们的师父了，李响。”
李响听到师父叫他，赶紧把耳朵往下贴：“师父，您说，我听着呢。”
“我的兜里有封遗书，里面有所有事情的真相。你拿我，去换前程去吧。”曹闯吃力地说完最后一段话，咽完了最后一口气。
“师父，师父……”不管李响再怎么叫，都已无济于事。
曹闯死了。
这是高启强也没料到的。
他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杀手来，上一世也没出现这一幕。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杀手，十有八九是赵立冬派来的。
也许上一世，赵立冬也派了杀手。
只是当时高启强配合陈金默把曹闯和徐江都解决了，那个杀手便没现身。
这一世，曹闯要带着徐江回警局，那个杀手便将二人都杀了。
赵立冬是不可能会让徐江活着回警局的。
“李警官……”
“你闭嘴。”
高启强想安慰李响，此时正处在悲愤中的李响，把怒火撒到了高启强的身上。
高启强和他师父在一块，他把师父的死，怪罪到了高启强的身上。
他对着高启强，怒声呵道：“高启强，你太自以为是了，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觉得自己能掌握所有人的命运，不管你和我师父说了什么，出发点是什么，可他现在死了。”
高启强心里很冤，李响现在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他身上，可李响不知道的是，上一世他的师父，就是这个结局。
高启强反而是在努力挽救他师父的性命，只是他没有料到，赵立冬还埋伏了一个杀手。
但现在，他不可能把上一世的事情和李响说。
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对不起，我确实太自以为是了，我本想救他……”
“不要再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李响无法控制心中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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