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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守在了锅面前，盯着锅里的沸水咕嘟咕嘟。
五分钟后，温牧今那边的定时闹钟响了。
“好了。”他扬了扬下巴。
苏辞摇头，“我的比你的晚丢进去几分钟，四舍五入，再煮个五分钟吧。”
“你确定你只是单纯地想多煮五分钟？”温牧今的眼睛落在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手上，而某些人的人正在非常不自觉地摸他的手。
不是握着就行了，是真的在摸。
苏辞仰头看着他，大言不惭道：“不确认。”
温牧今：……
这么实诚的人现在也不多了。
因为手上的那层薄茧，苏辞的手的触感是真的挺不一样的。
稍微有些粗糙、带着些颗粒感，是能让人长久都记住的触感。
“学的时候会很辛苦吗？”温牧今突然出声。
苏辞不解：“嗯？
“我说玉雕。”
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
学的时候是吃了不少苦，手被磨破皮是小时候，还经常会用刻刀划到自己。
但等技巧稍微成熟一些了，问题也都迎刃而解。
手上磨出来的茧是保护伞，也是她的荣耀。
“辛苦是辛苦，但是我喜欢啊！”她的语气轻快，随后她又问他：“你呢，学医的时候辛苦吗？”
她问完这句，温牧今的脑子里就是那一本本超级厚的书，学会之后自己还怀疑过，他当时到底怎么把这些学完的。
他看着她，回答了刚才跟他一样的话，“我喜欢。”
所以不觉得辛苦。
苏辞点了点头，随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狡黠，“什么，你说你喜欢我？”
刚好两个人的手现在还缠在一起，温牧今稍微用了点力，“走吧，别耽误病情了。”
“诶诶诶。”苏辞赶紧出声，“好了好了，煮好了！”
温牧今看了她一眼，顺着她扬起的下巴看了过去，“行吧，那就明天再去看吧。”
两个人这才默契地松了手，温牧今去关了火，将水倒掉后将里面的手术刀和刻刀捞了起来。
苏辞捏着刻刀，温牧今拿着手术刀，两个人整整齐齐地从厨房里出来。
烤全鸡被放在了餐桌最中间的位置，然后两个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可以开始了吗？”苏辞看向温牧今。
温牧今点头，“嗯。”
明明没有提前商量过，但两个人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戴上手套，两个人同时开工。
苏辞用刻刀把大的鸡骨头给拆了，一只全鸡被硬生生分成了好几块。
而温牧今的任务就是用手术刀把上面的头给剃下来，有太硬的骨头，那就是苏辞的任务。
不到十分钟，一直烤全鸡被完美的拆开了。
骨头是骨头，肉是肉。
温牧今放下了手术刀，正准备把骨头收拾，苏辞连忙抬手制止：
“等一下！”
温牧今手一顿，“怎么了？”
苏辞摘下手套，“这么完美的艺术品我必须要拍照留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