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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除夕番外
01-21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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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三十，聚餐地点定在靳博屹和林以鹿居住的日月湾。
jl集团临时有事，靳博屹和林以鹿去了公司。林宥绅早上九点到时，三个小家伙刚醒，没看见爸爸妈妈就叫喊，保姆怎么哄都哄不好，最小的那个平常不像哥哥姐姐自己睡，非要黏着爸妈睡，哭得最凶的就是他。
靳延硕今年七岁，性子像靳博屹，有一套法子治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把弟弟妹妹哄好了，乖乖换好衣服，坐电梯下楼吃早餐。
忘了说，姐姐叫靳延斯，弟弟叫林延礼。
弟弟随林以鹿姓。
林宥绅坐在客厅，保姆最先从电梯出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林先生。”
林宥绅微颔首，三个小家伙从电梯里出来，眼睛很亮：“外公！”
齐齐冲了过去，林宥绅眉头皱了皱，放下手中的文件，扒下爬上他双膝的老幺，而后抱起姐姐。
“外公……”
姐姐还迷糊着，趴在他的怀里，很软很糯，很像林以鹿小时候，但他……从来没抱过她。
“外公是不是不喜欢我……”老幺眼睛红红的，就要哭了，有沙发不坐，非要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妈妈昨天晚上还说外公最喜欢小礼了，骗人。”
靳延硕抬起手，想摸头的动作落下时变成了拍了拍头，不轻也不重，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林宥绅简直拿林延礼没办法，还是抱起了他。
没完了，开心的他一直在他耳边唱歌，讲起靳博屹和林以鹿昨晚给他讲的小故事，很烦，却忽然想起了林世捷。
她还在世时，他和她一起带的孩子也是这般嘻哈吵个不停。
烟瘾上来了，把孩子交给保姆，保姆带他们去吃早餐，他去小花园抽起了烟。
岑舒和岑暗、万柚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岑暗和万柚结婚有几年了，一直没孩子，时不时把三个小家伙带过去教养，关系很亲。
“怎么又抽烟了？”
岑舒从落地窗出去，站在林宥绅身旁，她还是这么温柔，岁月也没带走她容颜。
烟快要燃尽，林宥绅没吸最后一口就掐灭了，侧额往屋内看了眼，靳延硕上楼做作业了，靳延斯在岑暗怀里，岑暗在喂她吃早餐，林延礼保姆已经最先喂完了，这小鬼在逗万柚开心。
“舒。”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这么叫过她，包括从前。
岑舒愣住，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的视线从屋内慢慢转移到她的脸上，单手插入西裤口袋，一秒，二秒，叫完这一声后没说什么，呼吸着，和她对视着，又把手从西裤口袋拿出来，摊开，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笔记本页纸躺在他手心里，已经泛黄了，上面写有岑舒二字。
低眸，微张启唇，不敢置信。
她想起领证时他跟她说的那番话，无论是年轻时还是现在已到中年，他对她都没变过。
“岑舒，你深知我已有爱人，且我心只向她，所以，很抱歉，我只能成为你的靠山。”
掌心的结婚证红烈的灼人。
说什么抱歉。
宥绅，你知不知道我听爸爸说你答应娶我，做我靠山那一刻我有多庆幸没在那场心难里离开。
你圆了我对你几十年的喜欢，能嫁给你，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
“前段时间，我翻看了你十七岁时送给我的诗集，在尾页发现了粘在上面的……”
他没继续说。
阳光很暖，风很静，灌进脖子很凉，岑舒抬头看着他，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指尖在发颤：“你要还给我吗？”
他没接，她轻笑，抽出手，从她掌心里拿过那张被他折成四方形的纸，打开，上面是她最意气风发时写下的，很短的一句话：
——林宥绅，别追茗悠了，她很难追的。你来喜欢我吧，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做你的女朋友。
……
低垂下的睫毛湿了，她还在看，就这么一句话，她反复嚼来嚼去，忍了很久的眼泪掉了一颗下来：“都过去了。”
纸张被她撕裂了一条口子，不长，林宥绅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说：“留着吧。”
……
靳家父母携靳淮辞（靳博屹弟弟）从伦敦回来，十一点到，那会儿家里已经来了不少人，就靳博屹和林以鹿没回来。
现在都jl集团做的很大，名气很响，夫妻俩年轻，会经营公司不说，灵感还多，研发智能科技产品跟解题一样，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阻碍，产品种类多，市场受众广，再过那么一两年，完全超越e科坐稳科技圈第一座是肯定的事。
午餐是请私厨来弄的，靳博屹和林以鹿踩着点回来，有提工具箱和拿电脑包，两人穿得随便，不是职业装，都是休闲卫衣，风姿极好，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当了爸妈的人。
靳淮辞现在算是处在成长尴尬期，十二岁，既不是家里最小的，也不是家里最大的，插不上任何话语就算了，还要带侄子侄女，连带着隔壁家来蹭饭的席知，一声声小叔叔的喊着。
“谁是你叔？”
声儿大了点，得，委屈了，哭了，又要哄了。
……
午餐过后，一大家子人去了东避山游玩。平常周末闲时，靳博屹都会抽出时间陪妻子、陪孩子。
有块地儿，种了不少花，靳博屹带林以鹿过去看，看着看着就接了吻，他就是个不老实的，把她拐去了他前两年找人建的一栋小洋房。
家里的三个孩子他烦，动不动就跑进他们房里，特别是那个小的，晚上吵着要跟他们睡，加上他们白天实验工作忙，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做过了。
他是一点都忍不了，抓着她来完了两次，还想来，她受不了了，咬他：“靳博屹！”
他挺了一记腰：“房子做了隔音。”
他话里什么意思她听懂，但就是不愿：“你克制点！”
“真夫妻不用克制。”
窗外是不断绽放在夜幕中的烟花，卧室里的喘息不停，最后，两人一起到了。
他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墨黑色长发，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在笑，她也在笑：“靳博屹，新年快乐。”
他回：“新年快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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