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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阳还未多想。
陈丹师已经从丹炉中取出新炼制的丹药。
只看一眼。
他便明白为何丹香只对他造成这点影响。
三颗丹药，有两颗呈现晦暗的枯色，上面仿佛萦绕着毒气，是剧毒之物一般，让人不想多看一眼。
而最后一颗丹药。
则呈现出较为圆润，略带金色，整体以黄色为准。
对自己造成影响的丹香就源自如此。
所以，他受到的诅咒并未增强太多。
他突然有了一个奇怪想法。
自己岂不是能根据诅咒强弱来判断丹药炼制程度？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聂阳思索下，暂时抑制这个想法，等待日后试验。
“唉，可惜，还是失败了。”
陈丹师眼中带着不甘，看着眼前算是失败的一炉丹药。
心中颇为遗憾。
“陈丹师，请问这是二阶丹药吗？”
热心师兄犹豫片刻，顶着压力开口询问。
其余弟子，包括聂阳，都好奇等候陈丹师解释。
陈丹师虽沮丧，但也重视对晚辈的教导：“这炉丹药，便是二阶丹药中，最为有名的小破境丹。”
小破境丹！
众人神情一震。
立即意识到陈丹师为何失败。
此丹虽名列二阶。
但从效用上，却可比肩大部分三阶丹药，但又因为其对筑基期修士无太大用处，加上二阶丹师运气好，亦有可能凝练而成。
才决定将其划分在二阶。
同时，此丹也作为二阶中最难炼制丹药的一种。
成为每名二阶丹师晋升三阶所必会的一种。
若陈丹师今日能成功炼制一炉下品破境丹，三颗都能达到最基本的品质，那就可说他已经抵达突破二阶丹师门槛。
现在，一炉丹药只有一颗成丹，剩余两颗皆废丹。
也就是说，陈丹师暂时不宜突破三阶。
可惜，可叹。
陈丹师摇了摇头，没有兴致再继续授课，挥了挥手，正欲与众人告退，热心师兄却突然上前，躬身行礼。
聂阳眼皮一跳，心中拂过一丝不安。
就在他四处寻找源头。
热心师兄已然开口：“陈丹师，弟子冒昧，想请求但是一件事。”
此话落入聂阳耳中。
他心中猛地一动，眼睛瞪大看着这幕。
想阻止，却没有合适理由。
“噢？”陈丹师好奇看他，倒也没有觉得自身权威被侵犯，“你说，我酌情答应。”
“弟子向求陈丹师赐丹。”
热心师兄一低头，一股脑说出口中话语。
“赐丹？”
陈丹师先是一怔。
然后看向一旁并未收敛的小破境丹，心中一动，温和问道：“我记得你才刚突破练气六重，现在向我求丹，岂不是……”
陈丹师话语委婉，留给热心师兄一点面子。
实际上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是快突破，这丹药给你就是，而现在，你距离突破便追求这丹药，是不是有些贪心过度了？
聂阳见此时和自己无关，略松口气。
只是他这口气还未放下。
热心师兄再次开口。
“弟子不是自己求丹。”他单手一指，将众人中的聂阳暴露出来，神色恳切说道，“聂师弟一心修炼，日夜不停，却因资质原因，最近才抵达练气二层圆满，眼看大比迫近，弟子想为师弟求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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